第一百五十四章 符号秘语：笔记里的清理者与花园的黑影
纪念馆的展厅里，“希望布偶”展柜前围满了人，玻璃上的扭曲符号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像一道凝固的伤口。江哲举着母亲的笔记本，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快速滑动，突然停在一页被胶水粘住的隐藏页上——撕开后，里面画着和展柜玻璃上一模一样的符号，旁边写着：“本源会‘清理者’标识，专杀叛逃成员，符号由实验体皮肤组织混合魂息制成，遇血激活。”
“皮肤组织？”晓雅立刻用棉签擦拭玻璃上的符号，放进检测仪——屏幕上果然显示出人类皮肤的dNA序列，和之前赵坤案发现场的布料dNA完全吻合，“凶手在符号里掺了同一名实验体的皮肤，而且……”她放大检测结果，“这dNA和疤脸的有90%相似度，是同源的实验体！”
疤脸突然僵住，手指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臂——那里有一道当年实验留下的疤痕，“我记得……当年和我一起被关的，还有个叫‘阿默’的实验体，他比我早半年被带走，说要去做‘特殊任务’，难道……”他的声音发颤，“是他？他成了‘清理者’？”
林野立刻调看社区花园的监控——卢卡斯说早上在那里看到过类似符号。画面里，凌晨四点，一道黑影在花园的灌木丛里埋了什么，动作僵硬，像被操控的木偶，埋东西的地方，正好是安安常去浇花的角落。“我们去花园！”林野抓起手电筒，众人紧随其后，安安被老人紧紧抱在怀里，小手攥着迷你布偶，银线绷得笔直。
社区花园的灌木丛里，泥土有被翻动的痕迹。林阿哑蹲下来，用树枝拨开泥土，露出一个黑色的金属盒——盒子上刻着和符号一样的花纹，打开后，里面是一叠泛黄的名单，上面记着前本源会外围成员的名字，赵坤和第二个死者的名字被红笔圈住，第三个名字赫然写着“陈默”——正是之前在纪念馆地下室提供怀表的退休档案管理员！
“陈默有危险！”江哲抓起名单，刚要起身，安安突然尖叫起来：“黑影！在那里！”众人回头，花园的路灯下，一道黑影正贴着墙根移动，没有头，只有躯干，像一块飘在地上的黑布，手里拿着一把沾着血的匕首，匕首上缠着淡蓝色的布料——和赵坤案发现场的一样。
黑影突然冲向安安，布偶的银线瞬间发光，像一道屏障挡在安安面前，黑影被光灼伤，发出“滋滋”的声响，后退了几步。林野趁机冲过去，匕首刺向黑影，却只划破了他的衣角，黑影转身就跑，衣角落在地上，捡起一看，上面沾着的皮肤组织和符号里的完全一致。
“追！”江哲跟着黑影的方向跑，却在拐角处失去了踪迹，地上只留下一张纸条，是用剪下来的报纸字拼的：“名单上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包括‘背叛者’疤脸。”纸条背面画着一个小小的木偶，脖子上缠着线，线的另一端，是一只没有皮肤的手。
疤脸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阿默当年最恨背叛者，他肯定以为我投靠了本源会，所以要杀我。”晓雅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我们会保护你，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陈默，他可能知道更多关于‘清理者’的事。”
众人赶到陈默家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滴答”的水声。推开门，客厅的地板上积着水，水龙头开着，陈默蜷缩在沙发旁，手腕上有符号的印记，脸色苍白，却还有呼吸。“还有救！”晓雅立刻掏出魂息舒缓剂，喷在陈默的手腕上，“他刚被符号影响，体温还没降到致命值。”
陈默慢慢睁开眼，看到江哲手里的名单，突然激动起来：“是阿默！他来找我了！十年前我帮他逃出去，现在他却要杀我！”他咳嗽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他和阿默的合影，照片里的阿默脸上没有疤痕，眼神却很空洞，“他当年被会长改造成了‘清理者’，没有自己的意识，只知道杀叛逃者，现在……他被人唤醒了！”
“谁唤醒了他？”江哲追问，陈默却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不知道……但他说，要找‘最后一个背叛者’，是当年放走实验体的人，也是……你母亲！”
这句话像惊雷炸响在客厅里。江哲的母亲？她当年放走了实验体，成了清理者的目标？他赶紧翻开母亲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用铅笔写着一行淡淡的字：“阿默在废弃医院，别让他找到我。”
“废弃医院！”林野立刻起身，“就是城郊那栋十年前被封的传染病医院，听说当年是本源会的‘改造基地’！”晓雅检查了陈默的身体，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留下老人和卢卡斯照顾他，其他人朝着废弃医院的方向赶去。
废弃医院的大门锈迹斑斑，门口的牌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走进大厅，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腐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墙壁上画满了扭曲的符号，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安安躲在江哲身后，迷你布偶的银线突然指向二楼的手术室：“里面有声音，像有人在哭。”
众人慢慢走上二楼，手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推开门，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人，被白布盖着，旁边站着一道黑影——正是之前看到的清理者，他背对着众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正在切割白布，白布下露出的手臂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和疤脸的疤痕一模一样。
“阿默！”疤脸突然喊出声，黑影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他的脸没有皮肤，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眼睛是完好的，空洞地看着疤脸：“背叛者……该杀……”他举起手术刀，冲向疤脸，江哲立刻将母亲的钢笔扔过去，笔尖刺中阿默的手臂，阿默的身体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救我……别让我再杀人……”
就在这时，医院的广播突然响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清理者任务失败，启动自毁程序。”阿默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嘴里吐着白沫，倒在地上，很快没了呼吸。晓雅蹲下来检查，发现他的后颈有一个新的芯片，比之前的更小，更隐蔽：“有人在远程控制他，而且……”她看着芯片的型号，“这是最新的技术，不是十年前的，说明背后还有人在研究，比会长更可怕。”
江哲走到手术台旁，掀开白布——下面是一具穿着本源会制服的尸体，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目标，纪念馆的‘希望布偶’。”
医院的灯光忽明忽暗，墙壁上的符号在光里晃荡，像无数个狰狞的脸。众人走出医院时，天色已经黑透，社区的路灯在远处闪烁，却照不亮心里的不安——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布偶？还有多少像阿默一样的清理者？新的恐惧，正像医院里的符号一样，慢慢蔓延到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