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那儿,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开始了对天秀宗未来的各种美好畅想。
刚给天秀宗做完巨大贡献的程浩,却被无情地晾在了一边。
“宗主,我——”
“宗主——”
“宗——”
“——”
一直到程浩已经离开一个时辰之后,吕孝天才想起来。
“程浩呢?”
程浩本想着跟他说说,自己最近要出趟远门的事,想想也没必要。
吕孝天何曾管过他出不出去,要去哪儿?
再说了,当日自己说脱离宗门,如今还没提出要重归宗门呢。
但是,师父邱婉心那边,还是要打个招呼的。
毕竟,师徒关系并没有解除。
“师尊——”
“何事?”
程浩总觉得此时的邱婉心,语气有点冷。
“师尊心情不好?”
“嗯,——,没有!绝对没有!你想多了。”
邱婉心干笑了两声。
“弟子最近不能在师尊跟前尽孝了,师尊您多多保重?”
“你啥意思?”
看他悲悲戚戚的样子,邱婉心又晕了。
“我要外出。”
“外出就外出呗,整这死出!”
邱婉心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接着问道:“去哪儿?”
“不知道。”
“去多久。”
“不知道。”
邱婉心直接无语:“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瞒着为师?”
“我知道的,您也没问啊。”
“你知道啥?”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外出?”
“那你为什么外出?”
“销赃!”
“啥?”
邱婉心又是一懵。
“销赃啊,师尊,销赃这个词,很难理解吗?”
“你是影射为师很蠢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应该啊,师尊不是还没渡劫吗?”
“这跟渡劫有什么关系?”
“渡劫会被雷劈啊,万一劈着脑子呢。”
“滚!”
邱婉心少见地挥起了袍袖,一阵疾风,不是把程浩掀到了奇鸾峰下,而是直接吹出了二道门。
“不是说,任何长老弟子,包括宗主,都不能在宗门之内直接飞吗?他怎么可以。”
“他是谁?”
“程浩啊!”
“就是前段时间,得罪了元华宗的程浩?”
“他可是被列为天秀宗第一狂人,仗着自己的师父,连元华宗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狂也有狂的资本。”
“啥资本?”
“你不知道?听说,早前,他一次性给了宗门几千万灵石,前段时间,他带着一众弟子出去,又给宗门找来了大量的修炼资源,就连大长老谭兴都说过,如今宗门九成的开销,都是他贡献的。”
“这么牛?”
“可不是,你不会以为这个月弟子的月例灵石,每人翻了两倍,是因为宗门大方吧?不是!追根究底的话,都是程浩的功劳,如果不是他给了宗门这么多的资源,宗门便是大方,也没那个条件啊。”
程浩本打算自己动身的,却突然想到,既然只是外出销赃,又远离元华宗,也没啥风险,何不把自己的亲友团,一起带出去历练历练。
此时,程贤与程月两人,早已经跨入丹境,他完全可以用神识与两人联系,于是,就找到程贤、程月之后,让他们顺带着把李大腰与程珏也叫了出来。
“你这个臭小子,这段时间又跑哪去了?
你不知道元华宗在针对你,外面不安全吗?”
程月一见面,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姐,这事等会再跟你汇报,有件事,看你们有没有兴趣?”
“啥事?”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而且,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认知习惯性,只要程浩找他们有事,必定是好事。
“我想去一趟外域,正好想带着你们一起出去历练一番。”
“真的,太好了。”
程月开心地差点蹦了起来。
“好啊,我们当然想去了。”
其他人,谁拒绝得了这么巨大的诱惑呢。
不过,很快,几人的脸色却黯淡下来。
“宗主长老屡次交代,说近日与元华宗结了梁子,怕元华宗对天秀宗弟子不利,让我们不得擅自离开宗门。”
程月说道。
“原来是这事啊,你们放心,我自有办法。”
程浩扫了一眼众人:“你们先回去,两日后再行动身。”
待众人返回各峰之后,程浩又再一次去了元华宗。
此时还没到原先定下的十日后之约,不过,他已经无须再等到那时。
当日,本就是随口说说,目的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十天折腾元华宗的时间而已。
这一次,他大白天地,就直接闯入了元华宗。
“你找谁?”
“找你们的大长老林愿深。”
“林长老也是你想找便能找的。”
“我跟他约好的。”
“我呸!就你,还跟我们大长老约好的?”
“咋了,不信?要不我证明给你看看。”
“怎么证明?”
程浩面对着该弟子,连咳了几声,然后冲着元华宗里面,就是一嗓子。
“林愿深,你个老东西,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到一道身影,直接从宗门内一闪而出。
林愿深,竟然出来了。
他不出来才怪。
身为元华宗的大长老,竟然被人在宗门口直接骂成老东西。
遇到这种丢人的事都不出来,道心必崩。
“何人,敢来我元华宗放肆?”
“我啊,程浩啊。”
程浩腆着脸把手伸了出来:“林长老,好久不见,尚好否?”
本来一肚子怒气,被他这么一搞,竟然没了。
“你找老夫做甚?”
“林长老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咱俩可是约好的。”
“约好的?”
很明显,林愿深要装傻。
因为他一时冲动,得罪了程浩跟天秀宗,导致元华宗被弄了个天翻地覆。
他问心有愧啊。
这他娘的就是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他本来都准备尽快忘掉的,结果,这家伙竟然主动找上门来,把伤疤又直接给他揭了。
“十日之约啊,我嫌时间有点长,就给提前了。”
程浩很无辜地搓着手,一脸单纯地看着林愿深。
“噢,噢——,原来是这事啊,当时不过随口说说而已,程公子又何必当真呢?”
“我是不想当真,可我怕你当真啊。”
程浩抬起袍袖,揉了揉眼睛,顿时把眼睛揉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