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故意把条件说得极其苛刻，准备等程莹莹尝试失败后，顺势拒绝。
灵根这东西！
如果那些修仙小说描述无误的话，拥有灵根的人，可谓是万里挑一。
99.99%的人是没有的，程莹莹应当也不例外！
程莹莹眨着大眼睛，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殿下，这是什么石头？”
然而不等李恪回答。
异变陡生！
测灵石骤然爆发出无比煊赫耀眼的金光！！！
金光无比炽烈，无比刺眼，仿佛一颗小太阳，刺的李恪都有些睁不开眼。
“呀！”
程莹莹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小手下意识一松。
“啪嗒！”
测灵石从她手中滑落，掉落在地面上。
“殿下！对不起！莹莹不是故意的……”
程莹莹连翻身下马，捡起测灵石，用自己的衣袖使劲擦拭着上面的泥土。
李恪却是愣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能塞进一个鸡蛋，居然……亮了？
还是金光？
如此纯粹！如此耀眼！如此强烈的金光！
这是……金灵根？
还是金系天灵根？
修仙小说里万中无一的顶级修炼天赋？
怎么可能？
李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随便拿出测灵石想忽悠一下小姑娘，竟然炸出一个绝世修仙天才？
什么狗屎运？
这要是修仙的话，修炼速度还不得快到天上？
不！
大唐决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修仙！
程莹莹擦拭干净测灵石，见李恪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有些忐忑：“殿下，您……您没事吧？”
李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神有些复杂：“本王无事，不必担心！”
程莹莹舒了口气，将测灵石递还给李恪：“秦王殿下，这到底是什么石头呀？竟然还会自己发光？”
李恪正欲回答。
这时。
一阵豪迈爽朗，中气十足的大笑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痛快！真是痛快！好久没杀得这么痛快了！”
“那些个不开眼的蟊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杀陛下？不知死活的东西！”
“俺老程还没过足瘾呢，就全撂倒了！没劲！真是没劲！陛下，改天让臣去漠北草原转转吧！”
“你这老匹夫……”
听到声音，程莹莹飞快将测灵石塞回李恪手中，恢复落落大方的模样。
李世民、程咬金、尉迟恭、李孝恭等人，在侍卫的簇拥下，走了回来。
“父皇！”
“陛下！”
李恪和程莹莹几乎同时躬身行礼。
李世民看向李恪。
虽衣袍染血，但精神奕奕，气息平稳，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脸上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温声道：
“恪儿，无事便好！刚才真是凶险，朕看你冲出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区区毛贼，伤不到儿臣，让父皇担忧了。”李恪恭敬回答，语气平静。
李世民彻底放下心来，随即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上下打量着李恪，啧啧惊叹道：
“恪儿啊恪儿，朕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你的武艺何时变得如此……朕此前竟从不知晓？”
他看着这个英气勃勃的儿子，有时候都觉得，简直不像自己的儿子。
太优秀了！
优秀得他这个当爹的，有时候都怀疑人生！
说起武艺，程咬金、尉迟恭、李孝恭等人也纷纷侧目，眼中带着惊叹。
“殿下的武艺，当真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程咬金扯着大嗓门，夸赞道：“俺老程打了半辈子仗，就没见过这么猛的！”
“虎父无犬子！秦王殿下之勇武，可谓丝毫不逊于当年的陛下您啊！”
他这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的震撼和佩服。
尉迟恭也是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李孝恭抚须微笑，眼中满是赞赏。
陛下年轻之时，也确实猛地一塌糊涂！
长孙无忌没说话，但看向李恪的眼神也彻底变了，很震撼，很复杂。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长孙无忌必须承认，陛下这么多儿子里，秦王李恪，的的确确是最像陛下的。
陛下“类朕”之评语……当之无愧！
李世民哈哈大笑：“知节此言，朕听着高兴！恪儿，真乃吾家麒麟儿！”
李恪被众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
“父皇和诸位叔伯过奖了，儿臣不过是仗着身法灵活，取了巧而已。”
“真正击溃贼寇，全赖父皇神威与诸位叔伯奋勇杀敌。”
他这番谦逊得体的回答，更是赢得了众人好感。不骄不躁，很好！
这时，负责清点战场的侍卫统领前来禀报：
“陛下，贼寇共计五百三十七人，除少数溃逃入山林外，其余皆已伏诛！”
“我方……轻伤十一人，无人阵亡！”
“此外，擒获重伤贼首一名，疑似头目之一！”
一场针对皇帝的埋伏刺杀，竟以如此微小的代价取得完胜，简直是奇迹！
而且。
所有人都知道，这奇迹大半要归功于单剑破敌胆、吟诗杀贼寇的秦王殿下！
李世民龙颜大悦：“打扫战场，将俘虏严加看管，务必撬开他们的嘴！”
李世民眼中有着煞气：“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行刺朕！”
处理完正事，李世民又看着众人说道：
“走吧，此地血腥，不宜久留，回宫！”
众人轰然应诺。
……
卢国公府。
夕阳的余晖尚未完全褪去，程府内却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原因无他。
国公爷和六位小公爷，一身是血的回来了。
那浓重的血腥气，吓得家丁腿肚子都软了，还以为老爷和公子们遭了什么大难。
得到消息的崔氏吓得魂飞魄散，仓皇出迎：
“老爷！你们这是怎么了？怎地浑身是血？可是遇袭了？伤到哪里了？”
“哎呀！慌什么！没事没事！都是贼人的血！”
程咬金被夫人弄得有些不耐烦，咧嘴笑道：
“就是跟着陛下出去转了转，顺手宰了几百个不开眼的毛贼而已……”
崔氏听了老程的描述，又仔细检查确认父子七人确实都没受伤，这才捂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真是无妄之灾！陛下都登基四年了，天下太平，四海归心，这帮前朝的孤魂野鬼，怎么还不消停？”
程咬金在丫鬟的服侍下，脱去染血的外袍，擦洗着身上的血污，闻言哼了一声，瓮声瓮气道：
“哼！贼人亡陛下之心不死！类似的刺杀，以后只怕也不会少！”
他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常服，顿觉舒坦了些，一屁股坐在胡椅上，端起侍女奉上的热茶，灌了一大口，满足的哈了口气。
崔夫人在一旁坐下，依旧心有余悸，叹道：“今日真是菩萨保佑，老爷和陛下都平安无事便好……”
“什么菩萨保佑，今日若非秦王神勇，我等怕是难以全须全尾的回来！”
程咬金不禁叹道。
“秦王？”
崔氏疑惑看向老程：“老爷，今日之事，与秦王殿下有何干系？”
提到秦王，程咬金放下茶碗，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有惊叹，有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遗憾？
“今天要不是秦王殿下，后果还真不好说！”
程咬金咂咂嘴，脸上满是感慨：“夫人你是没亲眼看见那场面！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