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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鹿筱蜷缩在冷宫角落,指尖反复摩挲着腕间那枚龙鳞胎记。自上回寒潭镜中窥见民国残影,她总在噩梦中惊醒,梦见自己穿着月白色旗袍站在炮火纷飞的弄堂里,而镜中倒影却是夏朝的华服。此刻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斑驳树影,恍惚间竟与记忆里上海法租界的梧桐光影重叠。

“娘娘,该喝药了。”婢女春桃端着青瓷碗走进来,碗沿凝着的褐色药汁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鹿筱知道,那是昨夜萧景轩在林茹筠房里焚的曼陀罗香,春桃趁乱从香炉里刮下的粉末。她望着碗中翻涌的药沫冷笑:“春桃,你说这药里若是再添些鹤顶红,会不会更合萧郎的心意?”

春桃吓得手一抖,碗底磕在门槛上发出脆响。这动静惊起梁上夜枭,扑棱棱掠过鹿筱发梢,将她鬓边木槿花钗扫落在地。金钗滚到墙角,露出嵌在花蕊中的蛇形纹路——正是半年前风若琳送给她的生辰礼物,那时姐姐还说这纹路能避百邪,如今却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她拾起金钗,借着月光细看,蛇眼处的红宝石突然迸出幽光,一根细如发丝的金线从钗股缝隙中滑出,扯出半张泛黄的纸条。纸角边缘焦黑,像是被火舌舔过,可上面的字迹却让鹿筱浑身血液凝固:“民国二十七年,上海法租界霞飞路13号,萧氏商行货物清单……”落款处的麒麟印泥,与萧景轩书房暗格里的印鉴分毫不差。

“夫人,太子殿下来了。”春桃话音未落,雕花木门已被推开,夏凌寒的玄色衣摆卷着夜露寒气涌进来。他腰间玉佩“凌寒”二字在烛火中明灭,眼底是鹿筱从未见过的猩红,像是熬了整夜的模样。鹿筱慌忙将纸条往袖口藏,却被夏凌寒一把扣住手腕,指腹按在她的龙鳞胎记上,烫得她几乎要缩手。

“不必藏了,本宫早知你与龙族的渊源。”他的声音比寒潭水还要冷,掌心却灼人,“可你知道吗?当年先皇与东海龙王定下双生契时,选中的本该是你我二人。”说着竟扯开衣襟,左胸肌肤上,与鹿筱腕间一模一样的龙鳞胎记正在渗血,鳞片边缘泛着青紫色,正是龙族血脉被压制的征兆。

鹿筱想起第54章在金銮殿外,敖翊辰曾在她耳边说过的话:“龙血遇火则青,遇水则赤,若双生契被外力强行割裂,双方都会血流不止。”此刻夏凌寒的血珠正顺着肌理往下淌,滴在她手背上竟凝成冰晶,而他眼中倒映着她震惊的神情,忽然笑了,笑中带血:“你以为林茹筠为何能在萧家畅通无阻?她腕间的朱砂痣,可是当年本宫亲手点的守宫砂。”

话音未落,他忽然踉跄着往前栽,鹿筱慌忙扶住,却闻到他袖中溢出的曼陀罗香气——和春桃端来的药碗一模一样。夏凌寒从袖中滑落半块染血的帕子,上面绣着的并蒂莲正是林茹筠的闺阁纹样,帕角还绣着个极小的“萧”字。他抓住鹿筱的手腕,指节几乎要嵌进她的骨头:“去查……萧景轩书房第三层暗格,那里有你想知道的……”话未说完,喉间涌上黑血,溅在鹿筱衣襟上,竟化作细小的蛇形纹路。

窗外突然传来鸦鸣,鹿筱抬头时,春桃已倒在门槛边,咽喉插着半截淬毒匕首,血珠顺着青砖缝隙蜿蜒,在月光下竟泛着狐狸毛的银光。火势不知何时从墙角燃起,狐火青幽,顺着木梁迅速蔓延,将冷宫映得如同白昼。鹿筱怀里的夏凌寒突然松开手,玉佩“当啷”落地,裂开的缝隙里露出半张字条,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风若琳的笔迹:“阿筱,萧景轩的密匣钥匙,藏在木槿花钗的蛇信里。”

她这才想起,刚才捡起金钗时,蛇形纹路的信子似乎动了动。慌忙掰下蛇首,果然露出半截刻着龙纹的钥匙。火势越来越猛,房梁“咔嚓”断裂,鹿筱抓起案头那本翻得卷边的《本草纲目》护在胸前,书页间却突然飘落几片陌生的纸页——不是晒干的药材,而是印着铅字的报纸,头版标题刺目:“时空裂隙现魔都,萧氏独子离奇失踪”,配图里的男子穿着西装,戴着与萧景轩相同的麒麟纹袖扣。

“鹿筱!”

敖翊辰破窗而入的瞬间,房梁正好砸落。他周身笼罩着龙吟形成的水幕,将坠落的炭火尽数扑灭,却在看到鹿筱手中的报纸时,瞳孔剧烈收缩。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慌乱的模样,银发被火熏得焦卷,龙鳞甲胄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却仍固执地挡在她身前:“跟我走,寒潭的古镜要碎了。”

鹿筱望着他掌心躺着的半块龙鳞,突然想起第92章他在寒潭底为她渡气时,曾说过的话:“双生契若完全觉醒,持有者能打开时空裂缝。”此刻夏凌寒的玉佩碎在脚边,龙鳞胎记还在隐隐发烫,而手中的钥匙正与敖翊辰掌心的纹路契合。远处传来萧景轩的怒喝,夹杂着林茹筠的轻笑,还有春桃临死前的那句呢喃:“夫人,您腕间的胎记,和萧少爷书房里的画像一模一样……”

火势中,鹿筱忽然看清《本草纲目》某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民国二十七年,鹿家千金鹿筱坠井身亡,同日夏朝冷宫出现神秘女子。”字迹未干,血珠顺着“鹿筱”二字往下淌,在纸页上晕染出木槿花的形状。敖翊辰的龙啸声近在耳边,可她望着窗外漫天的狐火,突然想起风若琳最后一次见她时,眼里藏着的泪:“阿筱,你记着,萧景轩的玉佩里,封着你前世的记忆……”

当敖翊辰的手臂圈住她腰际腾空而起时,鹿筱指尖还捏着那半张报纸。火光中,她看见萧景轩站在宫墙下,怀里搂着林茹筠,两人腕间都戴着麒麟纹银镯,而林茹筠望向她的眼神里,除了恨意竟还有一丝怜悯。更远处,夏凌寒的身影被抬上软轿,腰间玉佩已碎,可他嘴角却挂着笑,仿佛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寒潭的方向传来古镜碎裂的脆响,敖翊辰的速度骤然加快,龙鳞甲胄上的血迹滴落在鹿筱手背上,竟化作点点荧光,顺着她的龙鳞胎记游走。她忽然低头,看见自己裙摆上的木槿花纹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旗袍上常见的缠枝莲纹。而怀里的《本草纲目》,不知何时变成了半本《西医外科手册》,封面上贴着张泛黄的照片——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站在霞飞路街头,腕间戴着与她一模一样的龙鳞胎记。

“翊辰,”鹿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在龙吟声中大喊,“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萧景轩根本不是夏朝人,他和我一样,都是从民国来的!”

敖翊辰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护得更紧。寒潭的水波光粼粼,远处传来东海龙王的叹息:“筱儿,有些真相,还是让它埋在霜花里吧……”可鹿筱看见,寒潭中央的古镜已经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镜中倒映的不是夏朝宫阙,而是战火中的上海,还有站在废墟里的萧景轩,他手里拿着半块龙鳞,嘴角扯出与夏凌寒相同的笑。

狐火渐渐熄灭,冷宫只剩断壁残垣。鹿筱望着掌心的钥匙,突然想起夏凌寒临死前的话。萧景轩的书房第三层暗格,究竟藏着多少关于她前世的秘密?而林茹筠腕间的守宫砂,为何会与夏凌寒有关?还有风若琳留下的蛇形金钗,为什么会藏着民国的纸条?

夜风吹过,带来木槿花的香气。鹿筱低头,看见自己的龙鳞胎记正在发烫,而敖翊辰的龙鳞甲胄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伤——与她在镜中看见的,民国时期萧景轩车祸留下的疤痕,分毫不差。寒潭水突然沸腾,古镜碎成千万片,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时空,而在最中央的碎片里,她看见自己穿着嫁衣站在金銮殿,而新郎的脸,一半是萧景轩,一半是敖翊辰。

殿外,萧景轩望着空中掠过的龙影,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刻着“民国二十七年”的怀表。表盖内侧,嵌着半张泛黄的照片:鹿筱穿着校服站在圣玛利亚女校门前,腕间的龙鳞胎记在阳光下闪烁。林茹筠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腕间的朱砂痣与夏凌寒掌心的红痕遥相呼应,却没人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那道守宫砂,原是用东海龙血所点,只为锁住双生契的最后一丝联系。

“少爷,”暗处传来管家的低语,“书房暗格的密卷,要不要……”

萧景轩望着渐渐熄灭的狐火,忽然轻笑:“不必。有些故事,让它在火里烧一烧,才更有意思。”他转身时,怀表链上的麒麟纹与鹿筱手中的钥匙发出微弱共鸣,仿佛跨越时空的叹息。

寒潭底,古镜碎片中映出另一幅画面:民国三十七年,上海霞飞路,鹿筱握着半块龙鳞站在萧家老宅前,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战火。而门内,穿着长衫的萧景轩正将一枚蛇形金钗插入暗格,金钗转动的瞬间,镜中夏朝的宫墙与现实中的断壁残垣重叠,形成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时空裂痕。

鹿筱不知道,当她与敖翊辰落在寒潭边时,水中倒映的不仅是破碎的古镜,还有远处阳城萧家祠堂里,那幅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画像——画中人腕间龙鳞胎记鲜明,衣摆上绣着的木槿花,每一片花瓣都泛着时空的涟漪。

更远处,洛绮烟握着风若琳临终前交托的玉简,玉简上“双生契破,时空归一”八个字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用蛇血写成的警告:“阿筱,萧景轩的密匣里,藏着你与敖翊辰的命定劫数……”

夜色渐深,鹿筱望着掌心的钥匙,忽然听见敖翊辰轻声说:“明日,我们便去萧府。”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仿佛害怕惊醒某个沉睡的秘密。而鹿筱不知道,这把钥匙打开的,不仅是萧景轩的书房暗格,更是一段跨越千年的因果,一场早已写在龙鳞与槿花之间的宿命对决。

狐火虽灭,余烬仍在暗处燃烧。当鹿筱低头时,发现自己的裙摆上不知何时沾满了白色粉末——那是槿花上的霜,也是时空裂缝中落下的记忆碎屑。她忽然想起风若琳曾说过的话:“阿筱,槿花朝开暮落,可霜却能留住它最美的模样。”此刻,霜花正顺着她的胎记渗入皮肤,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脑海中关于民国的记忆愈发清晰。

敖翊辰忽然松开她,单膝跪地,龙鳞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筱儿,无论你是夏朝的鹿筱,还是民国的鹿家千金,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他抬头时,眼中倒映着寒潭中破碎的月光,“当年在寒潭初见,你穿着粗布衣裳,却拿着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医书,我便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劫。”

鹿筱望着他,忽然想起第92章在寒潭底,他为她渡气时说的那句“龙鳞烙心口,生死不分离”。此刻他胸前的伤痕还在渗血,却固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握住即将破碎的时空。可她知道,有些事早已注定——就像木槿花上的霜,看似美丽,却终将在日出时融化。

“翊辰,”鹿筱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荒原遇见吗?你化作白龙坠地,我用草药为你疗伤,那时你说,龙族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人。”她低头看着腕间的胎记,“可现在我才明白,双生契不仅连着你我,还连着萧景轩、夏凌寒,甚至整个时空。”

敖翊辰刚要开口,寒潭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古镜碎片竟开始重新拼接,镜中浮现出民国时期的萧家大宅,以及站在二楼的少年萧景轩——他正对着一面与寒潭古镜相同的镜子,镜中倒映的,正是此刻的鹿筱。

“小心!”敖翊辰突然将鹿筱推开,一道寒光从暗处射来,擦着她的发梢钉入树干。那是一支刻着麒麟纹的弩箭,与萧景轩书房里收藏的那把一模一样。鹿筱转身,看见林茹筠站在树影里,手中的弩弓还在冒烟,嘴角挂着冷笑:“鹿筱,你以为逃出冷宫就能解开秘密?萧郎早就等着你去开那个暗格了。”

林茹筠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云澈澜带着阳城卫闯入冷宫废墟:“鹿姑娘,萧景轩封锁了全城,他要的是……”他看见敖翊辰时突然顿住,手按在剑柄上,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作为阳城督察长,他早就在萧景轩的书房见过那幅画,画中女子与鹿筱一模一样,而落款日期,正是民国二十七年。

“跟我走。”云澈澜伸手,却被敖翊辰拦住。两个男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龙威与剑气的碰撞。鹿筱忽然想起,第78章在阳城药庐,云澈澜曾说过:“鹿姑娘,你腕间的胎记,与十年前萧家走失的那位小姐很像。”那时她只当是巧合,此刻却明白,所有的偶然都是命运的伏笔。

寒潭的古镜终于完全破碎,碎片如流星般升入夜空,每一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画面:夏朝的鹿筱在冷宫煎药,民国的鹿筱在战火中奔跑,萧景轩在两个时空里穿梭,夏凌寒在金銮殿独自饮泣,还有风若琳化作白蛇挡在她身前的最后一幕。鹿筱忽然看见,在某个碎片里,东海龙王敖博正对着一面镜子叹气,镜中是鹿筱与敖翊辰的命盘——红线早已千疮百孔,却始终未断。

“阿筱!”洛绮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提着裙摆跑来,发间别着的木槿花沾着露水,“柳逸尘的玉简有反应,他说……”她看见寒潭的景象时突然怔住,“天啊,时空裂缝在扩大!”

鹿筱接过玉简,玉简上的字迹正在快速变化,最后定格成一句话:“双生契破之日,便是木槿花谢之时。”她忽然想起小说开头的那句话:“槿上霜,是她命运的注脚,亦是她心中永恒的温暖。”原来,所有的线索都藏在名字里——槿花上的霜,既是时空的裂痕,也是命运的封印。

萧景轩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穿着夏朝华服,却戴着民国的怀表,一步步走进废墟:“鹿筱,你以为夏凌寒真的是来救你?他不过是想借你的手,解开双生契的最后一道封印。”他抬手,掌心躺着半块龙鳞,与敖翊辰手中的那半块发出共鸣,“十年前在民国,你坠井身亡,我带着你的魂魄来到夏朝,本想重塑肉身,却没想到,龙族的双生契竟将你我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鹿筱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民国的课堂、夏朝的药庐、萧景轩的书房、寒潭的古镜……原来,她真的是从民国穿越而来,而萧景轩不仅是她夏朝的丈夫,更是民国的恋人。那个在战火中走失的夜晚,他为了救她,动用了萧家祖传的时空秘术,却意外触发了龙族的双生契,将两人的魂魄困在了夏朝。

“所以,林茹筠也是民国来的?”鹿筱望着冷笑的林茹筠,“你们早就知道一切,却故意让我卷入宫廷斗争,就是为了让双生契完全觉醒?”

林茹筠挑眉:“聪明。萧郎需要龙族的力量打开时空裂缝,而你,就是那把钥匙。至于夏凌寒……”她瞥了眼被抬走的夏凌寒,“他不过是夏朝的棋子,太子的身份,双生契的另一半,都是我们布的局。”

敖翊辰突然握紧鹿筱的手:“他们在说谎!双生契是龙族与人类最纯粹的契约,怎会被用来操控时空?”他望向萧景轩,眼中泛起龙威,“你竟敢亵渎龙族禁忌,就不怕遭天谴?”

萧景轩却笑了,笑得疯狂:“天谴?十年前在民国,我看着鹿筱坠井,看着战火毁掉一切,就已经不怕了。只要能回到民国,重塑时空,就算遭天谴又如何?”他举起龙鳞,对准寒潭,“鹿筱,你知道吗?夏朝的建立,本就是时空错位的产物,而你我,才是真正属于民国的人。”

寒潭突然沸腾,龙啸与狐鸣交织,鹿筱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撕裂。她望着敖翊辰,望着这个在夏朝遇见的爱人,又望着萧景轩,这个在民国相恋的恋人,忽然明白,双生契的真正意义,不是束缚,而是选择——选择留在哪个时空,选择成为谁。

“翊辰,”鹿筱轻声说,“还记得你说过,龙血遇火则青,逢水则赤吗?”她举起手中的钥匙,对准萧景轩的龙鳞,“或许,双生契的破解之法,从来不是打开时空裂缝,而是让一切回归原位。”

话音未落,钥匙与龙鳞相撞,发出刺耳的鸣响。寒潭水冲天而起,化作一条水龙,将萧景轩与林茹筠卷入其中。鹿筱看见,林茹筠腕间的朱砂痣正在消失,而萧景轩的怀表终于停摆,表盘上永远定格在民国二十七年六月六日——那是她坠井的日子。

“阿筱!”敖翊辰抱住即将跌倒的鹿筱,发现她腕间的胎记正在淡化,“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鹿筱却摇头,她看见寒潭中浮现出未来的画面:卷二结尾的“龙血绘阵图”,卷三的“古镜碎时空”,还有卷四的“槿霜烬长河”。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轮回,她注定要在夏朝与民国之间穿梭,注定要失去所爱,注定要像木槿花一样,朝开暮落,却留下永恒的霜痕。

“翊辰,”鹿筱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回到了民国,你会来找我吗?”

敖翊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就算跨越时空,就算龙鳞剥落,我也会找到你。因为,你是我刻在龙鳞上的名字,是我穷极一生要守护的霜。”

夜色渐明,冷宫废墟上,木槿花在晨露中绽放,花瓣上的霜渐渐融化,却在花心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鹿筱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卷二的霜华乱世,即将拉开帷幕,而她的命运,就像这槿上之霜,看似脆弱,却能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最绚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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