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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愿变吗?”念念没被拉住,反而更凑近了些,小手指戳了戳她的裙角,“是我糖葫芦不够甜吗?我把最大的那颗给你好不好?”

柳明渊忽然放下茶盏,声音不高不低:“念念,去把你藏的火浆果拿来给姐姐尝尝,比糖葫芦稀罕。”

孩子眼睛一亮,果然忘了变狐狸的事,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正厅里的气氛松快了些,柳夫人却没再绕弯子,直接看向胭脂:“姑娘想必心里有疑虑吧?明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嘴笨,有些事藏着掖着,反倒容易让人误会。”

胭脂捏着汤匙的指节泛白,没应声,却也没移开目光——她想听听,这柳府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模样。

柳夫人指尖的玛瑙珠转得慢了些,暖光落在她眼角的细纹上,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她没看胭脂,反倒对清婉道:“去把我那盒雪燕炖了,给姑娘补补身子。”

清婉应声离开后,柳夫人才慢悠悠开口,声音像浸了地脉火的温水,不烫人,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明渊这孩子,打小就犟。百年前青丘出事,他疯了似的找,把青丘翻了个底朝天,回来就病得只剩半条命。”

她抬眼看向胭脂,目光里没了方才的热络,多了些长辈的郑重:“族里长老都劝,说你怕是……回不来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自己。”

胭脂的指尖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她眼眶发热。原来他找过她,原来他也为她病过。那些她在绝境里挣扎的日夜,他竟也在另一片天地里,为她熬得形销骨立。

“清婉是族里世交的女儿,性子温顺,知书达理。”柳夫人继续说,指尖轻轻叩着桌面,“那年明渊刚满二十,按族规早该立家室。我知道他心里有你,可……总不能让他抱着个念想,孤零零过一辈子吧?”

“清婉进门那天,明渊在祠堂跪了整夜。”柳夫人的声音轻了些,带着点叹息,“他跟我说,‘娘,我心里装不下别人’。可清婉那孩子,就那么安安静静待在府里,替他侍奉长辈,打理家事,连句怨言都没有。”

胭脂握着汤匙的手微微发颤,羹汤的暖意透过瓷碗传来,却暖不透心底的寒凉。她能想象出柳明渊在祠堂枯跪的模样,也能想见清婉在空寂的府邸里,日复一日等待的光景——一个是心有所属的煎熬,一个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隐忍。

“族里的风言风语从未断过。”柳夫人的指尖停在最红的那颗玛瑙珠上,“说清婉占着柳家主母的位置,说她留不住男人的心。明渊为了护着她,对外只能做得更像那么回事,陪她出席族宴,替她挡下刁难,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这‘夫妻’二字,原是演给别人看的。”

柳明渊的指节在膝头攥得发白,直到柳夫人的话音落下,他才猛地抬眼看向胭脂,眼底翻涌着未说尽的情绪,像被地脉火烤得滚烫的岩浆。

“那些风言风语,我不在乎。”他的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沙哑,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可我不能让清婉受委屈。她是为了帮我才留在柳府,我若连她的名声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胭脂垂着眼,看着碗里渐渐凉透的桃花羹,花瓣沉在碗底,像被遗弃的心事。她能听出他话里的无奈,却更清楚,那百年的“夫妻”之名,不是一句“演给别人看”就能轻轻揭过的。

“所以你带她出席族宴,替她挡下刁难,甚至……让她以柳家主母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刺,“柳少主倒是仁至义尽。”

“阿芷!”柳明渊猛地站起身,椅腿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明知不是这样!”他想解释,想把那百年的煎熬一股脑倒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只剩笨拙的急切,“我夜里翻来覆去想的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柳夫人轻轻咳了一声,抬手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明渊,坐下说。”她转向胭脂,目光里多了几分了然,“姑娘,有些事,当局者迷。明渊这孩子,看似沉稳,实则执拗得很。他护着清婉,一半是道义,一半……是怕自己一退,连最后一点支撑都没了。”

“支撑?”胭脂抬眼,眼底蒙着层水汽,“用一场假的婚约做支撑?”

“用‘还有人需要他’做支撑。”柳夫人叹了口气,指尖捻着玛瑙珠,“他找你找得快疯了的时候,是清婉劝他‘活下去才能找到人’;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是清婉守在床边,替他擦身喂药。他护着她,也是在护着当年那个没垮掉的自己。”

胭脂的喉咙忽然哽住,那些尖锐的质问卡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望着柳明渊眼底的恳切,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翻涌出蛮荒的风沙——那些被铁链锁在石壁上的日夜,伤口在盐水里泡得发白,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些被人当作棋子推上战场的厮杀,刀刃划破皮肉的剧痛,还有醒来时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

她曾在血污里挣扎,在泥泞里爬行,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那些日子,她像株被狂风拔起的野草,浑浑噩噩地在蛮荒里飘荡,偶尔在厮杀的间隙望着天,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却想不起究竟丢了什么。

她被谢司衍等人锁在笼里时,听着其他精怪哭哭啼啼喊着亲人的名字,自己却只能张着嘴,发不出半个熟悉的称谓;她在雪地里冻得失去知觉前,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该往哪里去”,却连一个可以投奔的方向都想不起来。

那些被剥夺了过往的日夜,她像个没有根的影子,连痛苦都带着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在等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等一个“等”的理由。

而他呢?

在她连自己名字都快遗忘时,他正以“丈夫”的身份,陪另一个女子接受族里的祝福;在她被人当作没有过往的筹码推来搡去时,他或许正坐在这暖融融的正厅里,听着“妻子”细语,看着“女儿”笑闹,过着她连想象都无从想象的安稳日子。

胭脂的指尖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是怨他没来寻,而是怨这命运的不公——她在黑暗里挣扎时,连一盏可以照亮来路的灯都没有,而他身边的光,却亮得晃眼。

胭脂深吸一口气,将指尖的血珠在裙摆上蹭了蹭,那点刺目的红很快被紫裙吞没,像从未存在过。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掠过柳明渊紧绷的侧脸,落在柳夫人身上,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柳伯母,”她微微欠身,动作依旧得体,“方才听您一席话,晚辈茅塞顿开。柳公子既已娶妻生女,家庭和睦,是天大的幸事。”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袋里那半块早已凉透的桃花糕,像是在给自己攒力气:“晚辈与柳公子幼时定下的娃娃亲,原是长辈玩笑般的约定,如今物是人非,再提已是不妥。晚辈今日便在此言明,这婚约……还是算了吧。”

“谢芷瑜!”柳明渊霍然起身,椅腿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正厅里格外刺耳,他眼底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你怎能说算了?那日在青丘桃树下,你答应过……”

“那日是那日,现在是现在。”胭脂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他的急切挡在外面,“那日我不知柳公子已有家室,如今既已知晓,总不能做那插足别人家庭的不义之人。青丘的脸面,我还是要的。”

柳明渊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被柳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玛瑙珠串,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胭脂脸上,眼底带着几分复杂的笑意:“姑娘倒是通透。只是老婆子方才说这些,并非是想让你们解除婚约。”

胭脂微怔,抬眼看她。

“明渊与清婉的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柳夫人指尖敲了敲桌面,“族规、流言、道义……这些像绳子似的缠了他们百年,可绳子总有解开的一天。我把这些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这百年里,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却从未变过。”

她没明说什么变了,什么没变,只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婚约毕竟是当年老尊主定下的。他前几日去了西荒祭拜先祖,过几日便回。”

柳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汤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要解除也好,要继续也罢,总得等他回来。毕竟是他当年拍板定下的事,就算要了断,也该让他在场,才算全了礼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看似给了台阶,却又没真正松口,像把悬着的剑,既没落下,也没移开。

胭脂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伯母说的是,理应如此。”

她知道,这几日的等待,或许比刚刚那番摊牌更难熬。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应下。

正厅外传来念念的笑声,小姑娘大概是找到了火浆果,正蹦蹦跳跳地往回跑,红绸带在风里飘得像团小火苗。胭脂望着那抹鲜活的红,忽然觉得有些累,累得连指尖的力气都快没了。

柳明渊站在她身侧,袖摆下的手几次想伸过来,都在最后一刻蜷了回去。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睫,看着她鬓边那支他亲手插上的桃花簪,心里像被地脉火烤着,又烫又急,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能让她回头的话。

庭院里的桂花香还在飘,炭盆里的地脉火依旧暖,可这满室的暖意,却怎么也焐不热两人之间那道悄然裂开的缝隙。

暮色漫进窗棂时,清婉引着胭脂去了西厢房。

“这院儿原是明渊少年时住的,去年重新修葺过,景致还算清雅。”她推开雕花木门,院里的石榴树正挂着红灯笼似的果子,树下石桌上摆着套青瓷茶具,“知道你爱清静,特意选了这边。”

胭脂道谢时,指尖触到门框上的雕花,是朵半开的桃花,刻痕深浅不一,像是当年主人随手凿下的。她忽然想起柳明渊在苍梧山祭坛前说的话——“带你回家”,原来他说的家,是这样处处藏着过往的地方。

“夜里若冷,就拉响窗边的银铃,下人会来添炭。”清婉替她理了理窗纱,语气始终温和,“明渊他……性子是闷了些,但心肠不坏。”

这话里的体谅,让胭脂莫名有些涩。她望着清婉转身离去的背影,月白裙摆在石板上拖出浅痕,像道无声的叹息。

夜深后,胭脂坐在窗前看月亮。苍梧山的月色比青丘烈些,带着地脉火的暖意,却照不进心里那点凉。她摸出发间的桃花簪,赤金点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原来从市集到柳府,他为她挑的礼物,都成了此刻刺目的佐证。

窗棂突然轻响,柳明渊的身影落在窗外,手里还捧着个食盒。

“厨房温着桃花羹,想着你晚饭没怎么吃。”他隔着窗纱递进来,指尖在木盒上捏出红痕,“阿芷,我们能谈谈吗?”

胭脂没接食盒:“柳公子有话,明日再说吧。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你内人名声不好。”

“清婉不是我内人!”他声音陡然拔高,又很快压低,带着压抑的急切,“那是权宜之计,我跟她……”

“柳公子不必解释。”胭脂打断他,声音淡得像月光,“是夫妻也好,是权宜也罢,你们同进同出百年,连女儿都有了,这是抹不掉的事实。”

她抬手摘下那支桃花簪,放在窗台上:“这簪子很漂亮,多谢。但我谢芷瑜还没落魄到要抢别人丈夫的地步,你留着给清婉吧,她戴比我合适。”

柳明渊看着那支簪子,忽然就红了眼。他想起在市集时,掌柜说“这钗配姑娘正好”,他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想让这簪子永远别在她发间,想让苍梧山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柳明渊要娶的人。

可如今,这簪子躺在冰冷的窗台上,像个被丢弃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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