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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没说话,只垂眸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他的发梢沾着泥土和草屑,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可动作却依旧沉稳。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她在后山摔破了膝盖,也是这样,柳明渊蹲在她面前,笨拙地给她涂药,还哄她说“吹吹就不疼了”。

那时的风是暖的,阳光是亮的,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可如今,却只剩下满目的伤痕和躲不完的追杀。

柳明渊处理完她手臂的伤,又去看她的手背——靴印深深陷在皮肉里,已经泛出青紫。他叹了口气,施法变出来一盆温水和布条,用温水沾湿布条,轻轻擦拭着她手背上的血污,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温水浸过的布条擦过手背青紫处时,胭脂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柳明渊立刻放轻力道,指腹隔着布条轻轻揉着伤处,声音放得更柔:“再忍会儿,擦干净才能上药。”

他指尖带着淡淡的灵力,揉过之处竟慢慢驱散了几分痛感。胭脂望着他垂落的眼睫,忽然轻声道:“明渊,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他们要找的是我,你若放我走,麒麟族就不会被牵连。”

柳明渊擦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底满是无奈:“你还说这种话?当年若不是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重新低下头,将药膏细细涂在手背伤处,“总之,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药膏是麒麟族特制的,清凉感瞬间压下灼痛。柳明渊刚用布条缠好,洞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藤蔓被拨动的窸窣声。他脸色一沉,立刻起身将胭脂护在身后,银枪握在手中,目光紧盯着洞口。

“谁?”他声音压低,带着警惕。

洞口的藤蔓被缓缓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探进来,看清洞内情形后,才松了口气:“夫君,谢姑娘,是我。”

是婉清。她提着食盒的手还微微发颤,显然是一路急赶过来的,裙摆上也沾了不少露水和泥土。见柳明渊仍握着银枪,神色紧绷,她连忙又解释一句:“我听族里的侍卫说,后山这边有动静,怕你们出事,就赶紧送些吃食过来。”

柳明渊确认她身后没有其他人,才缓缓收了银枪,但目光依旧没离开洞口,语气也带着几分谨慎:“外面情况如何?追杀的人还在附近吗?”

婉清放下食盒,走到他身边,声音压得很低:“暂时没发现踪迹,不过父亲已经让侍卫加强了巡逻,还特意吩咐我,别让你们暴露行迹。”她说着,转头看向被护在身后的胭脂,目光落在她缠满布条的手背和手臂上,眼底掠过一丝担忧,“谢姑娘的伤,好些了吗?”

胭脂没立刻回答,只是垂了垂眸——她知道婉清和柳明渊的关系,此刻面对这份带着关切的问候,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倒是柳明渊先接了话:“刚涂了族里的药膏,应该能快些好。”他顿了顿,又看向苏婉清,“这次多谢你,还特意跑一趟。”

婉清脸颊微微泛红,连忙摆了摆手:“夫君说的哪里话,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她打开食盒,里面放着两个温热的肉饼和一小壶水,“山洞里凉,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垫,我再去给你们拿床薄毯过来。”

话音刚落,洞外忽然又传来一阵更清晰的脚步声,这次不再是细碎的,反而带着几分沉重的踏地声,连洞口的藤蔓都跟着晃了晃。柳明渊脸色骤变,立刻将胭脂往洞深处推了推,又对婉清道:“你也躲起来!”

婉清也慌了神,下意识地往胭脂身边靠了靠。柳明渊重新握紧银枪,挡在两人身前,目光如炬地盯着洞口——这次来的人,显然不像婉清那样毫无敌意。

洞口的藤蔓被猛地拨开,玄色衣摆先一步探进来,傅珩的身影紧随其后。他肩头还沾着几片竹叶,脸色依旧带着几分苍白,却没了先前在静室的狼狈,目光扫过洞内时,精准地落在胭脂身上,带着刻意装出的急切。

“表哥!”清婉见是他,悬着的心瞬间落地,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下意识往前迎了两步,“你怎么来了?方才我还担心……”

柳明渊原本也松了攥着银枪的力道——傅珩既是清婉的表哥,又是此前同他们联手的人,理应是友非敌。可他余光刚扫到胭脂,动作便骤然顿住。

胭脂在看清傅珩的瞬间,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像是见了什么可怖的厉鬼,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踉跄,连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才停下。她指尖死死抠着石壁,指节泛白,眼底满是惊惧与警惕,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傅珩却像没看见她的抗拒,也没理会柳明渊骤然沉下去的脸色,径直穿过洞口的光影,一步步走向胭脂。他刻意放缓了脚步,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甚至还掺了点后怕:“阿胭,幸好你没事。”

走到胭脂面前时,他不等她反应,伸手便将人强行搂进怀里,手臂收得极紧,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伪装的后怕:“方才我听说有人在后山追杀你,心都快跳出来了,一路找过来,还以为……还以为你出事了。”

胭脂被他箍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那是他之前咳血时留下的味道。她浑身僵硬,像被冻住一般,只觉得怀里的温度烫得吓人,比虫窟里的毒蛊更让她心悸。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声音带着发颤的抗拒,指尖抵在他胸口,想将人推开,却被他搂得更紧。

傅珩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反而侧过头,对着柳明渊和清婉露出一抹勉强的笑,语气自然得仿佛方才在静室的决裂从未发生:“多亏明渊兄和清婉及时找到她,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柳明渊看着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银枪在掌心微微转动,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傅珩的态度太过反常,而胭脂的反应,分明是对他极度恐惧。他刚要开口,却被清婉轻轻拉了拉衣袖,她对着柳明渊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冲动。

清婉也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却只当是胭脂受了惊吓,连忙打圆场:“表哥别担心,谢姑娘只是吓坏了。我们刚找到这个山洞,本想让她歇歇,没想到你就来了。”

傅珩低头,目光落在胭脂泛白的侧脸,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语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是啊,吓坏了就该好好歇着。这里不安全,我先带阿胭回静室,那里有我布的结界,没人能伤她。”

他说着,便要强行将胭脂往外带。胭脂挣扎得更厉害,眼底的惊惧渐渐被怒火取代:“傅珩!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

傅珩的脚步没停,手臂反而收得更紧,指腹几乎要嵌进胭脂的腰侧。他垂眸看着怀里人泛红的眼眶,语气里的伪装终于裂开一丝缝,染上几分冷硬:“阿胭,别闹。”

这三个字像淬了冰,让胭脂浑身一僵。她猛地抬头,撞进傅珩眼底深不见底的偏执,那些曾让她心动的温柔彻底消失,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控制欲。

“闹?”胭脂的声音发颤,却带着倔强的尖锐,“傅珩,你把我当什么了?是你能随意摆布的棋子,还是抓在手里就不放的东西?”

柳明渊再也按捺不住,银枪“嗡”地一声出鞘半截,枪尖泛着冷光直指傅珩:“傅珩,放开她!”

傅珩终于转头,目光扫过柳明渊时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柳明渊,这里没你的事。我带自己的妻子走,轮不到麒麟族来管。”

柳明渊握着银枪的手没松,枪尖依旧稳稳对着傅珩心口,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妻子?傅珩,你问问阿芷自己,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傅珩闻言,扣在胭脂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几乎要将她勒得喘不过气。他低头看向怀里人,眼底翻涌着怒意与偏执,却对着柳明渊冷笑:“她愿不愿意,轮得到你问?我和阿胭的事,从始至终就没你插手的份!”

胭脂被勒得胸口发闷,指尖用力掐在傅珩的小臂上,声音带着疼意却格外坚定:“我不愿意!傅珩,你放开我!我留在这至少有柳公子护着,跟你回去只会被你关起来,连外面的危险都不知道!”

“关起来?”傅珩像是被刺痛,语气陡然尖锐,“我那是在护着你!若不是你总想着往外跑,怎么会被人追杀?柳明渊能护你一时,护得了你一世吗?”

柳明渊的银枪又往前递了半寸,枪尖几乎要碰到傅珩的衣襟,语气冷得像冰:“我护不护得住,轮不到你评判。但现在,你若再不放人,就休怪我用麒麟族的规矩办事。”

婉清见状,连忙上前两步,伸手轻轻拉住柳明渊的衣袖,声音带着哀求:“夫君,别这样……表哥他只是太担心阿芷姑娘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别真动了手。外面的追杀还没结束,咱们不能先起内讧啊。”

柳明渊侧头看了眼婉清泛红的眼角,又扫过胭脂苍白的脸,指节微微泛白,却没收回银枪:“好好说可以,但他必须先松开阿芷。你看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傅珩低头,才瞥见胭脂紧蹙的眉头和泛青的唇色,扣着她腰的力道下意识松了松,却依旧没放手。他盯着柳明渊,语气带着妥协的强硬:“我可以不硬带她走,但她得留在我身边。柳明渊,你离她远点。”

胭脂趁机往后挣了挣,却被傅珩攥住手腕。她看着柳明渊,眼底满是求助:“明渊,我不想待在他身边……他只会把我当成笼里的鸟,连自由都不给我。”

柳明渊握着银枪的手骤然发力,枪杆因用力而微微震颤,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冰:“傅珩,你听不懂人话?她不想跟你走!”

傅珩却像是没听见,攥着胭脂手腕的力道反而更紧,指节泛白,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疯狂的偏执:“自由?阿胭,你以为外面的自由是什么?是被尊主的人追杀,是掉进万蛊窟被啃得尸骨无存吗?留在我身边才是安全的,只有我能护你!”

“你那不是护!是把我困在这儿啊!”胭脂疼得眼眶泛红,却仍倔强地瞪着他,“当年你让我去苦寒之地磨砺时,说过是为我好;现在把我关在静室,还是说为我好。傅珩,你的‘好’太沉了,我扛不住!”

傅珩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扛不住”三个字刺中,攥着胭脂手腕的力道滞了滞,眼底翻涌的偏执竟难得褪去几分,染上一丝慌乱。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结滚动半天,只挤出一句带着辩解的沙哑:“我只是……不想你死。”

“可这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胭脂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几分绝望的疲惫,“在苦寒之地,我被雪狼追着跑时没怕过;掉进万蛊窟,毒蛊爬满手臂时也没怕过。可现在被你这样困着,我却觉得……连呼吸都累。”

她的话像一根细针,精准扎进傅珩心底最软的地方。他垂眸看着胭脂泛红的眼眶,那里面映着的恐惧与抗拒,比任何利刃都让他难受。攥着她手腕的手,终于缓缓松了些,却依旧没完全放开,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彻底消失。

柳明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银枪又往前递了半分,语气却比之前缓和了些:“傅珩,你若真为她好,就该让她选。她不是你的所有物,没必要按你的方式活着。”

婉清也趁机上前,轻轻拉了拉傅珩的衣袖,声音带着温软的劝说:“表哥,谢姑娘说得对,自由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你这样把她困着,只会让她更怕你。不如先松开手,咱们一起想办法对付追杀的人,总比现在这样内讧好。”

傅珩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在胭脂苍白的脸和柳明渊冷硬的枪尖之间来回扫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往后退了半步,眼底的偏执被浓重的失落取代。

胭脂立刻往后躲了躲,靠在柳明渊身后,手腕上留下的红痕格外刺眼。她看着傅珩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竟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之前的恐惧压了下去——她再也不想回到被他掌控的日子了。

柳明渊见状,缓缓收回银枪,却依旧挡在胭脂身前,语气带着警惕:“你能想通最好。接下来,咱们得好好商量下怎么应对尊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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