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和熟练的动作,心中一片宁静和满足。江湖再精彩,兄弟再热闹,最终能让人安心停泊的,永远是这盏为等你而亮的灯,和这个为你包饺子的人。
他放下手机,继续专注于手里的饺子皮,将馅料仔细地包进去,捏出好看的花边。窗外,华灯初上,北京的夜温柔而平静。而几天后,等待他们的,将是椰林树影、海风拂面的又一段欢乐旅程。生活,就在这动静交替中,显现出它最本真、最美好的模样。
陆清歌和刘天仙位于魔都的家,并非什么临江瞰海的顶级豪宅,而是一处位于静谧老街区的顶层复式公寓。房子装修是两人共同商定的简约原木风,大大的落地窗外是梧桐树掩映的街道,既有都市的便利,又保留了几分旧日的安宁。这里,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安乐窝”。
陆清歌的书房,是家中的绝对“重地”。整整一面墙的书柜直抵天花板,塞满了各类书籍,略显杂乱,却充满了鲜活的思想气息。书桌宽大,上面除了电脑和手稿,还随意放着几个刘天仙淘来的可爱小摆件,中和了书房的严肃感。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从新疆回来的这些天,陆清歌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这间书房里。《倚天屠龙记》的创作已近尾声,光明顶大战后的江湖格局、张无忌的情感归宿、与朱元璋的历史交织……诸多线索需要收束,他写得异常投入。键盘敲击声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如同他思绪的潮汐。
刘天仙则享受着难得的休憩时光。她穿着柔软的羊绒袜,悄无声息地在家里走动。有时会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或一盏清茶进来,轻轻放在书桌一角,不打扰他的专注。有时会拿起他看了一半的书,窝在书房角落的懒人沙发里,陪着他一起安静阅读。偶尔目光从书页上抬起,落在那个专注的背影上,嘴角便会不自觉地上扬。
这种陪伴,无声却有力。
当然,刘天仙也并非完全停工。她接了一部制作精良的都市情感剧,大部分戏份就在魔都拍摄。这让她能兼顾工作和生活。有时她要去剧组,陆清歌若写作告一段落,便会开车送她。
一次,陆清歌去探班。他到的时候,刘天仙正在拍一场情绪爆发的哭戏。镜头前,她泪如雨下,感染力极强。陆清歌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站在工作人员外围,安静地看着。直到导演喊“卡”,刘天仙瞬间出戏,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擦眼泪,一抬眼,正好撞上陆清歌温柔含笑的视线。
她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弯起,也笑了起来,带着点不好意思,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来看看你。”陆清歌自然地伸手,帮她理了理因为表演而有些凌乱的发丝,“演得很好。”
“真的吗?”刘天仙眼睛亮亮的,带着点寻求认可的期待。
“嗯,共情很强,节奏把握得也好。”陆清歌的评价很专业,并非一味夸赞。
剧组的人看着这对才子佳人,都投来善意的目光。他们不常秀恩爱,但那种自然流露的默契和亲密,却比任何刻意的展示都更动人。
回程的车上,刘天仙显得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上小憩。陆清歌调低了音乐音量,把空调温度调得更加适宜。等红灯的间隙,他会侧头看看她安静的睡颜,心中一片宁静柔软。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彼此独立,又相互依存,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发光,然后回到共同的小窝,分享所有的喜怒哀乐。
他们的家,也是兄弟们的“据点”之一。尤其是邓潮和陈赤赤这两位“不速之客”。
邓潮家也在魔都,离得不远。他拍戏间隙或者单纯馋了,就会一个电话打过来:“清歌,在家不?晚上没啥事吧?我过来蹭顿饭?俪俪带孩子们回姥姥家了,我一个人怪可怜的。”语气可怜巴巴,但目的明确。
陈赤赤更是把“蹭饭”当成了一种理直气壮的权利。有时甚至不打招呼,直接拎着点水果或者(他自认为)的好酒,就上门了。按门铃的声音都透着一股“爷来了,快开门”的架势。
“陆大厨!今天有啥好吃的?我带了上好的金华火腿!给你露一手火腿炖汤!”陈赤赤一进门就嚷嚷,然后熟门熟路地往厨房钻,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动嘴指挥,真正掌勺的还是陆清歌。
陆清歌对此通常只是无奈一笑,系上围裙,化身“御用厨神”。刘天仙则笑着招呼他们坐下,泡茶倒水。厨房里油烟升腾,客厅里笑语喧哗,原本安静的家瞬间充满了烟火气和热闹。
饭桌上,更是“刀光剑影”。
邓潮会以老大哥的身份,点评陆清歌的菜:“这个红烧肉火候差了点,不如上次……不过味道还行。”然后筷子不停。
陈赤赤则会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吐槽邓潮:“潮哥你就别挑剔了,有得吃就不错了!清歌,下次别给他做,让他自己点外卖!”
刘天仙在一旁看得直乐,偶尔插话:“赤赤哥,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陆清歌则慢条斯理地吃着,听着他们斗嘴,偶尔补一刀:“潮哥,听说你最近在剧组又NG了二十多次?”
邓潮立刻瞪眼:“谁造的谣?!那是导演要求高!”
这样的“二人蹭饭”已是常态,更热闹的是三家人的家庭聚会。邓潮带着孙莉和孩子们,陈赤赤带着张梓萱和女儿安安(如果他们在魔都的话),齐聚陆清歌家。那时,家里简直像个小型游乐场。
孩子们在客厅地毯上玩玩具、看动画片,叽叽喳喳。女人们则聚在一起,聊育儿、聊护肤、聊八卦,孙莉和张梓萱作为过来人,总会忍不住“催生”刘天仙。刘天仙总是红着脸笑,不置可否。
男人们则霸占着阳台或者书房,喝酒聊天。邓潮和陈赤赤依旧互相拆台,范致意和王冕如果也在,会加入讨论行业动态。陆清歌通常是倾听者,偶尔发表见解,总能一针见血。看着窗外魔都的璀璨夜景,听着屋内家人的欢声笑语,那种幸福感是任何名利都无法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