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的天穹之上,祖巫殿与封神台之间架起了道虹桥。桥的这头,是十二祖巫的残魂凝聚的虚影,祝融的火纹在掌心跳动,共工的水纹环绕周身,帝江的空间纹让虹桥微微波动;桥的那头,是诸神的身影,玉皇大帝的帝纹与如来佛祖的卍字纹交相辉映,姜子牙的断剑残魂悬浮其间,剑身的记载纹不断闪烁着界隙的景象。
“青龙已将生脉珠交予护脉者,”帝江的声音带着空间震颤的回响,虚影的轮廓因力量消耗而有些模糊,“这意味着,四海脉纹的安危,已不在我们掌控之中。”
祝融的火纹猛地窜高:“可界外的蚀纹还在渗透!玄天龙龟虽镇住了东海,南荒的瘴气却在滋生新的噬纹,再不想办法,用不了百年,洪荒的根基就会被蚀空!”
玉皇大帝抬手止住争论,帝纹在虹桥上画出界隙的地图:“诸位请看,护脉者已抵达纹核边缘,罗睺弓与承脉剑的共鸣,正在削弱界障的同时,也在净化蚀纹。但他们带回来的界外信息显示,那颗枯萎的星球上,仍有亿万生灵被蚀纹奴役——若直接斩断连接,等于将他们推入绝境;若放任连接,洪荒随时可能再次被污染。”
如来佛祖的卍字纹化作金色光雨,落在地图上界外星球的位置:“万物有灵,皆可渡化。但渡化需要时间,而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够了。”他指尖的光雨凝成一朵莲花,莲花的花瓣上,一边是洪荒护脉者的身影,一边是界外挣扎的生灵,“关键在于‘平衡’二字,可如何平衡,需得神巫合力。”
姜子牙的断剑突然亮起:“纹核之心已生出双生纹,神秘人与犼的共生证明,混沌与秩序并非不可调和。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加固‘两界桥’——用祖巫的本源纹与诸神的天道纹,在洪荒外围再筑一层护界纹,既给护脉者争取净化界外的时间,也能挡住可能的反噬。”
共工的水纹突然化作锁链,缠绕住地图上的界隙之门:“护界纹需以四海为基,十二祖巫可献出残余本源,融入玄天龙龟的水纹网;但天道纹必须由诸神主持,我们信不过你们那些‘秩序’——当年巫妖大战,就是你们的秩序逼得我们祖巫自爆本源!”
“旧事休提!”太白金星上前一步,星纹在他周身旋转,“如今大敌当前,再论恩怨只会重蹈覆辙。贫道愿以星官府的星轨纹为引,配合祖巫的本源纹,只要诸位信得过护脉者——他们手中的承脉剑,本就是天道与本源的融合。”
殿外突然传来玄天龙龟的龙吟。众人望向东海,只见四海的水纹突然升起,在空中拼出护脉者的身影:阿禾正用承脉剑引导生脉珠的力量,罗睺弓悬在身侧,平衡纹与桥梁纹交织,稳稳托住界外飘来的一缕绿光。
“他们做到了。”后土娘娘的虚影从地府升起,阴纹与她的轮回纹缠绕,“连地府的阴纹都在呼应他们的平衡纹,或许……我们这些老骨头,确实该学会放手了。”
十二祖巫的虚影交换眼神,祝融的火纹、蓐收的金纹、句芒的木纹……十二道本源纹同时飞出,融入虹桥;诸神也同时催动力量,帝纹、卍字纹、星轨纹顺着虹桥流淌,与本源纹在半空相遇。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刚接触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本源纹的狂野与天道纹的规整互相排斥,虹桥剧烈晃动。姜子牙的断剑突然插入虹桥中心,剑身的记载纹爆发,将神巫两派的纹强行粘合——那些记载里,既有巫妖大战的惨烈,也有诸神联手封印源蚀的过往。
“记住这些!”姜子牙的声音带着决绝,“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纹!”
光芒散去,神巫之纹完美融合,化作道巨大的护界纹,像蛋壳般包裹住洪荒。护界纹的内侧与玄天龙龟的水纹网相连,外侧则与界隙的桥梁纹产生共鸣,既不隔绝两界的连接,又能过滤蚀纹的污染。
祖巫与诸神的虚影同时淡化。帝江最后看了眼界隙的方向:“告诉那些小家伙,祖巫的本源,会在护界纹里看着他们。”诸神也同时颔首,身影融入护界纹的光芒中。
虹桥消散,护界纹在洪荒外围静静旋转。南荒的瘴气被护界纹压制,北境的冰原不再融化,中塬的窑厂升起的炊烟,与护界纹的光芒交织成温暖的光晕。
传承之树下,神秘人留下的木牌突然发光,牌上的平衡纹与护界纹遥相呼应。木牌背面,新出现一行字:“神巫的时代已过,护脉者的路,才刚刚开始。”
而界隙深处,阿禾等人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住自己。承脉剑上的生脉珠剧烈跳动,与外界的护界纹产生共鸣,罗睺弓的桥梁纹也变得更加稳固。
“是外面的力量!”活纹娃娃望着洪荒的方向,脸上露出笑容,“他们在帮我们!”
阿禾握紧承脉剑,剑身上的神巫之纹与护界纹遥相辉映。他知道,此刻的安宁不是结束,而是无数前人用放下与信任,为他们铺就的、通往真正平衡的最后一段路。
前方,纹核之心的光芒已近在咫尺,两界的命运,即将在那里迎来最终的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