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文玉哼了一声坐下偷懒,慕容冲继续苦逼砍树,一棵,一棵,一棵……
“我勒个痘,累死老子了。”慕容冲吐槽,回头看看苻文玉早已睡去了。
“我勒个痘……”慕容冲看着睡得毫无心理负担的苻文玉,再看看自己磨出泡的手心,以及旁边那堆勉强算是“战利品”的、粗细不均的木头,悲从中来,“累死老子了……朕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他哀叹一声,认命地继续挥舞起斧头。
一棵, 斧头卡在树缝里,拔了半天。
一棵, 差点砸到自己脚。
又一棵, 砍到一半发现是空心的,根本不能用。
慕容冲感觉自己不是在砍树,而是在进行一场针对他身心的酷刑。他一边机械地挥动斧头,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等朕把这堆破木头运回去,非得让她给朕捶背捶到天亮不可!”
“不,捶背太便宜她了,得让她给朕洗一个月的脚!”
就在慕容冲靠着丰富的内心戏勉强支撑体力时,苻文玉在睡梦中咂了咂嘴,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模糊的梦话:“……冲啊……加油……”
…………
慕容冲只好继续,砍好相对完美的五棵树
慕容冲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看着那堆好不容易砍下来、却依旧堆在原地纹丝不动的木料,再想到要把它们全部运回树屋,只觉得眼前发黑,前途无亮。
“这要搬到猴年马月……”他哀嚎一声,目光无意中扫过头顶盘旋的几只海鸟,又看了看远处扶桑神木枝桠间若隐若现的各种鸟巢,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他疲惫的大脑!
“对啊!”慕容冲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瞬间亮了,“朕怎么把扶桑的土着居民给忘了!这些鸟儿们,不就是现成的劳动力……呃,是乐于助人的好邻居吗!”
他立刻丢开斧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狼狈的仪容,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最具亲和力的笑容,朝着天空和树林的方向,运起一丝仙力,让自己的声音能传得更远:
“咳咳!扶桑的各位鸟兄、鸟姐、鸟弟、鸟妹们!朕乃慕容冲,今遇困难,急需诸位援手!若能助朕将此间木料运回住处,朕……朕必有重谢!新鲜鱼虾管够,不然朕生孩子没屁眼!”
原本还在观望、叽叽喳喳讨论的鸟群瞬间安静了一瞬。
下一刻,更大的喧哗爆发了!
“哇!他发誓了!”
“用没屁眼发誓!好毒的誓!”
“为了鱼虾这么拼吗?”
“冲他这份诚意,帮了帮了!”
鸟儿们似乎达成了共识。只见那领头的仙雀一声令下,鸟群立刻行动起来。力大无穷的海雕和信天翁用利爪抓起较粗的树干;成群的海鸥和鹈鹕则用爪子或喙协作抬起较细的木棍。
等等……生孩子没屁眼……”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又猛地扭头看向旁边刚刚被鸟群喧哗吵醒、正揉着眼睛、一脸懵懂的苻文玉,以及她的小腹。
“文玉!朕刚才……”慕容冲的脸瞬间白了,声音都带了哭腔,“朕刚才是不是……是不是诅咒了咱们的崽?!”
苻文玉显然也听到了他那声响彻云霄的誓言,此刻完全清醒过来。她看着慕容冲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最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慕容冲,”她扶着额头,肩膀直抖,“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张嘴,真是开过光啊?这种誓是能随便发的吗?”
“朕不是故意的!朕是一时情急!”慕容冲急得原地转圈。
“去去去,”苻文玉嘲讽他:“你是从来不信地狱阴司报应的。 ”说完做了一个鬼脸。
“朕这就去想办法!”他再也顾不上纠结屁眼的问题了,他转身就往海边冲,嘴里念念有词,“钓鱼!朕要去钓鱼!钓不到就去捞,捞不到就去抢……不对,是去跟东海龙王进行友好协商。”
苻文玉转了个身又睡去了。
慕容冲:“朕好久不当暴君了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