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赵文卓皱着眉,“我看着不像啊,他会耍赖?”
谢昭:“也不是耍赖。”
赵文卓:“那不就成了吗?到时候你就录音,要他作保证。”
谢昭被赵文卓说的有些迷糊了:“还要录音?”
“要啊,他不认账就播给他听,说你屁股还疼呢。”
屁股疼?
谢昭奇怪,这和屁股疼有什么关系?
赵文卓看谢昭犹犹豫豫,便劝:“这招是阴了点,也险吧,但那不是没办法嘛,可能他一开始是会生气吧,但多来几次就好了吧。”
“都是男人嘛。”
“你装装可怜他会心疼的,让人心疼了就能留住人。”
“道理真是这样。”
谢昭:“装可怜?”
“你不会?”
问着,赵文卓笑了下,“没事,你这样单看着就挺可怜了。”
谢昭无话可说,他最近是丧了点……
赵文卓看谢昭丧丧的,安慰:“放心,你缠着他他会对你负责的。”
谢昭勉强相信,点了点头。
“不过我也没有百分百把握啊,他要实在要离开我也没辙,反正都是要离开的,你也吃到了,也不亏哦。”
谢昭似懂非懂,最后说的吃到了是什么意思?
谢昭还没思考完,赵文卓又补充。
“别说这酒我给的啊,别给他发现异常了。”赵文卓想起江逾白那张脸就打寒颤,提醒道。
谢昭不明就里,但还是答应下来。
“这个小瓶的比较猛,大瓶这个留着平时小酌怡情然后那啥也行,这个发现不出来。”
谢昭没想到赵文卓还把建议分的这么细,有点感动,连忙和赵文卓说“谢谢。”
赵文卓摆摆手,“没事,朋友一场,我没吃到也得给你吃到是吧。”
谢昭:“吃到什么?”
赵文卓笑了下:“吃到肉呗还能吃到什么。”
谢昭懵懵懂懂,心说赵文卓还带了肉?
“先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回去了。”
谢昭:“你不再坐一会儿吗?”
赵文卓:“哇,难得你会挽留我,我好感动。”
谢昭有点不好意思,他就是一个人害怕,想要个人陪着。
当然,肯定也因为两人关系比较好,谢昭心虚地想。
“但我今天真没空,就是来给你东西的,先回了。”
谢昭只能和人挥挥手。
等赵文卓走了,谢昭又把门都关上,窝在屋里。
天渐渐黑下去,谢昭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江逾白打来的。
谢昭马上点了接听。
“怎么了?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江逾白那边的背景音是各种人声和脚步声,有些嘈杂。
谢昭打字:“你电话打不通,所以我才一直打的。”
江逾白:“我手机上飞机就关了,现在刚下飞机。”
谢昭:“你要去哪里?”
江逾白:“回家啊。”
谢昭呼吸一顿,打字的速度缓下来:“回哪里的家?”
还没发出去,江逾白又说:“你不是一天到晚问么?再不回去看一眼我就要被你烦死了。”
谢昭被攥紧的心脏蓦地松了下来,他不自觉扬起笑脸:“我等你。”
“嗯,嗯嗯嗯。”江逾白懒洋洋地“嗯”了几声。
“等会有事,先挂了。”
“你什么时候到——”谢昭消息没发完。
江逾白把电话挂了。
下一秒发来消息:“八点左右。”
谢昭:“好。”
“我等你哦。”
谢昭收起手机,一下子雀跃起来。
他到小菜园里摘了盆菜,再把冰箱里冷冻的鸡翅和丸子拿出来解冻,准备做一顿丰盛的丰盛的晚餐。
时针临近八点,江逾白刚好回到家,江逾白的菜也差不多做完。
江逾白看着桌上的菜,又看向从厨房冲出来的小哑巴,唇不自觉小幅度地勾了勾。
他稍稍张开手,顺势抱住了冲过来的小哑巴。
虽然听不见谢昭说话,但江逾白不用想也知道小哑巴现在肯定一直在说什么“好想你”之类的。
两人抱了会儿,江逾白就放开谢昭去洗脸洗手,准备吃饭。
“哪来的酒?”江逾白出来,注意到了桌上的酒瓶子。
谢昭舔了舔唇:【我买的。】
江逾白狐疑:“你买的?”
小哑巴居然会主动买酒?
谢昭忙不迭点头:【你可一定要喝。】
江逾白表情更微妙起来。
谢昭不怎么会撒谎,怕暴露了,忙比划:【我们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江逾白挑了挑眉,坐下来,动筷。
谢昭给江逾白倒了一大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举起杯要和江逾白干杯。
谢昭真打算把江逾白灌醉。
虽然赵文卓和谢昭说的云里雾里也不一定有用,但总归要试一试的。
江逾白颇有兴致地和小哑巴碰了个杯 ,轻笑:“你别喝醉了。”
谢昭酒量是很差。
【一点点应该不会的吧。】
江逾白没怼谢昭。
谢昭看着酒杯抵到江逾白唇边,正要喝下,江逾白的手机忽然响了。
谢昭握紧自己的酒杯,心莫名被吊了起来。
江逾白看了谢昭一眼,边拿手机边干了手里的那杯酒。
看见来电,江逾白不由皱起眉。
“嗯。”
江逾白蓦地起身。
“先把他控制住。”
“马上。”
说着,江逾白就要走了。
谢昭心里很慌,忙拉住江逾白。
“你去哪里?”
“我有事要走一趟。”
谢昭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双眼睛,很焦急地扯着江逾白的衣服,【今天能不能别走了。】
“真有事,”江逾白在谢昭脸上亲了下,执意要走。
谢昭咬着唇,眼睛开始冒湿:【你不能走。】
【你说好的。】
谢昭心里慌乱的不行,什么有的没的话都一股脑往外抛。
【你要负责的。】
【我还给你下蛊了,你不能走。】
江逾白动作突然停下来,“什么?”
谢昭感觉到江逾白情绪的波动,以为有奏效,紧抓着这个说法。
他去拿纸笔,写了“下蛊”两个字。
江逾白看着纸上的字,不由屏了呼吸,忽得笑了声,笑容有点古怪:“笨蛋啊你,你开什么玩笑?”
谢昭表情较真:【真的。】
【你真的不可以走。】
【至少现在不要离开。】
江逾白笑容渐渐敛了起来,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冷:“什么时候?”
谢昭忽然察觉出不对劲,一时间也没明白江逾白问的“什么时候”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
江逾白突然用力地握住谢昭的肩,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