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见此光景,饶是周春廷早有心理准备,嘴角也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他娘的……这妖怪也太会享受了吧?!
简直是人族青楼都自愧不如!
“贼秃驴,你还说你不是妖怪!”
“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让良家女生的小妖!”
士兵们愤愤不平。
“大人!”
那总旗官满脸涨红,既是羞愤又是激动,声音都有些变调。
“属下带人搜查寺院后院,发现一处极其隐秘的地道入口!下面竟是一个巨大的地宫!房间不下百间!
“这些妇人就……就三三两两居住其中!属下发现她们时,她们几乎不着寸缕,行止…行止放浪,哎哟,浑不知羞耻为何物啊大人!”
他艰难地汇报着,显然所见所闻对他冲击极大。
“夫君!夫君救我啊!”
“呜呜…夫君,别把我们丢给那些野狗…我们还有用…我们还能伺候您……”
女子们一看到场中的释无信,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顿时哭嚎起来。
有姑娘忍不住,边抚.摸.自己边哭诉。
几个胆大的甚至不顾军士阻拦,扭动着身躯,试图扑向释无信,口中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哀求和媚语。
“……”
死寂。
无论是武馆众人,还是陀原寺的僧人,全都如遭雷击,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荒诞淫靡又羞耻满满的一幕!
那庄严的大雄宝殿,那袅袅的香火,在这群近乎赤.裸、怀抱狼崽的妖艳妇人哭喊声中,显得无比讽刺!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聚焦在那依旧双手合十、闭目诵经的主持释无信身上。
“南无……南无…南无…”
释无信口中佛号不断,宝相依旧庄严,仿佛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这指向他的如山铁证,这无数道惊疑、恐惧、鄙夷的目光,都与他毫无关系。
那悲悯的神情,在此刻显得无比诡异。
“南无…南无…”
……
与此同时。
蒿山脚下,密林深处。
刘忠高大的身躯裹在厚厚的熊皮大氅里,面色铁青,死死盯着风雪中那座被黑甲军士围得水泄不通的蒿山。
山道上,申田中和魏羡率领的数百骑兵,正如同黑色的蚁群,杀气腾腾地向上涌动。
“他娘的…他娘的!……”
刘忠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冰冷。
“真…真要赶尽杀绝啊!一个活口都不留!好狠的周春廷!”
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女儿刘粉,眼中充满了后怕与庆幸:
“闺女!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硬拉着爹半路装肚子疼折回来,这会儿…
“这会儿爹和你李叔、雷叔他们,怕是都成了山上的一堆烂肉了!”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这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汉,声音竟有些发颤。
刘粉一身利落的鹅黄劲装,外罩狐裘,小脸被寒风吹得微红。
她看着山上,眼神复杂,既有庆幸,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和野心。
“爹,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以后…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她轻声说道,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清晰。
刘忠重重叹了口气,那粗豪的脸上竟浮现出浓重的疲惫和沧桑,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闺女啊,这江湖…真是变天了。
“爹这双拳头,打得了擂台,却看不清这弯弯绕绕的鬼蜮伎俩…跟不上趟咯。”
他自嘲地摇摇头,目光落在女儿沉静而透着聪慧的侧脸上,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她早逝娘亲的影子。
自仙宝出世风波以来,他数次在鬼门关前打转,都是这个女儿洞察先机,将他硬生生拽了回来。
沉默片刻,刘忠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抓住刘粉的肩膀,沉声道:
“粉儿!爹决定了!从今往后,门里大大小小的事务,你…你慢慢接手!
“你哥那边,爹会跟他讲清楚!铁拳门…在你手里,爹才放心!”
刘忠看向远方。
“爹有种预感,咱们铁拳门,将来必定能在你手里发扬光大!”
刘粉心头猛地一跳!
权力交接?
铁拳门的事务,以前可是压根不让她靠近的!
爹和大哥将她防得死死的,就怕她插手。特别是她大哥,极为清楚自己的这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妹子,心思究竟有多活络。
刘忠又何尝不是!
女儿刘粉的聪慧,令他也感到害怕。
但此刻决定放权后,又突然发觉,有闺女这样的人领导,竟然无比安心!
这更加坚定了刘忠放权的决心。
权力无疑是刘粉内心深处渴望的,但此刻看着父亲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信任与托付,甚至带着一丝英雄迟暮的落寞,她鼻尖竟有些发酸。
而且…自从见识过外面的广阔后,她对铁拳门的执着就不大了。
“爹!您说什么呢!您正当壮年,铁拳门离不开您!女儿…女儿给您打打下手就行……”
她下意识地想要推辞。
“此事,听爹的!”
刘忠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那属于一门之主的威严再次浮现,“就这么定了!”
刘粉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知道此事已无转圜。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翻涌的心绪,郑重地点了点头:“爹,女儿知道了。女儿…定不负爹所托,让铁拳门威名更盛,但您放心,女儿只是暂时接手,后面女儿要是出嫁了,铁拳门还是大哥的!”
“闺女啊……”刘忠老脸有些挂不住,没想到女儿想事情这么深入。
此前害怕女儿接手铁拳门,就是担心以女儿的手腕,以后铁拳门就给他人做嫁衣了。
“好!这才是我刘忠的闺女!”
刘忠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随即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对了,粉儿,那把…钥匙,…你打算怎么处置?此物太过烫手!”
刘粉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微微一笑。
她心念微动。
一股奇异的暖流自她圆润挺翘的臀峰处悄然涌现。
那枚蝌蚪状的“启封之匙”如同拥有生命的水银,瞬间从肌肤下“钻”出,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它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流光,顺着她曼妙的腰线蜿蜒而上,滑过平坦的小腹,攀上饱满的胸峦,在锁骨处稍作停留,又沿着修长的脖颈绕过肩头,最后如同灵蛇般游至她的右手腕内侧。
流光停驻、凝聚。
刘粉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在腕间。
指尖触及之处,那蝌蚪状的流光瞬间变形、拉伸、塑形!
仿佛有无形的巧匠在操控。
眨眼间,一枚铜钱大小、非金非玉、触手温润的圆形印章,静静地悬浮在她白皙的腕上。
印章底部,是繁复玄奥到极致的纹路,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印章顶部,一条栩栩如生的神龙昂首向天,作腾飞之状,龙尾则与印章主体完美融合,浑然一体!
如意龙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