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举着手指,“顺便在说一下,自行车可是严格管控的,我们已经查到徐先生厚之前买了一辆自行车,并且我们并没有在徐先生的家里没有找到自行车,您应该是把自行车丢在火车站附近了吧,从长三堂到火车站找一辆丢失的自行车,不是难事,您说是吧?”
徐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叹了口气,“没想到疏忽在这方面了,我认罪,陈广之确实是我杀的。”
白幼宁好奇的问,“你们师兄弟感情不是挺好的吗?就算他嗜赌成性,你也不用杀了他吧?还在他头上刻个孽字,这不是直接说了自己是最大嫌疑人了吗?”
徐麟背着手,“我只是不希望后人学他的样子,背信初衷!”
“他背信初衷,沉溺赌博,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师兄他为了偿还赌债,竟然与瓷器厂的人私相授受!让他们以次充好,把下等的瓷器输送给沪上的刻瓷师,而他却仍以原价代为购买,我曾经劝他自立门户,可他却因为利益,不肯让出自己的位子,长此以往,新来的学徒用不到好瓷练习,常来的买主也见不到好的作品,刻瓷这一行,岂不没落在他的手上了。”
路垚点点头,“所以你代师惩戒。”
“师父一番苦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败在这个赌徒身上!”徐麟朝乔楚生伸出了手,“我认罪。”
乔楚生点点头,对着阿斗挥挥手,“不用手铐了,带走吧。”
徐麟看向乔楚生,“乔探长,我还有不情之请。”
“说。”
“我工作间的抽屉里有一对刻刀,麻烦您找出来替我转送给路先生。”
路垚惊讶的看着徐麟,“送给我?”
“路先生心思单纯,再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不妨试试刻瓷,当刀尖碰触瓷器的声音,让人心静清明,你一定要试试。”
白幼宁惊讶的看向徐麟,“你的刻刀没带在身上,那你是怎么在陈广之头上刻字的?”
“昨晚我用的是师兄的刻刀,我这把金刚钻,这辈子只揽瓷器活。”
【第六案完结,累计积分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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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结束之后,程辞和乔楚生回了别墅,白幼宁着急回去写稿子,路垚紧跟在乔楚生屁股后面,等乔楚生给了他二十大洋之后,他才回公寓。
第二天早上,程辞看着手中新月日报的报纸,白幼宁写的文章,突然笑了一下,“幼宁卖出去的一半报纸,估计都在程氏和青龙帮。”
乔楚生也笑了一下,“现在好多了,文章比刚开始写的好多了。”
“那确实。”程辞看着报纸略有所思,“我是不是该找一些传承人保护起来。”
乔楚生看向程辞,“为什么?”
“虽然现在时局动荡不安,可和平之后这些就都是价值无量的东西。”
“可以啊,只要你想,我都支持。”
程辞笑了一下,手里拿着报纸,心思却飘远了,那些技艺想要传承下来也不容易,还要有合适的地方安置他们,保证战火不会波及到他们,
可之后大战波及全国,又有哪里可以幸免呢,她手里的军队贵在精,贵在速,但是人少,如果人数过多的话,守不过来。
不过她记得新疆、青海那边好像没沦陷,【007,给我一份地图,抗战时期哪里没有沦陷的地图。】
【好的,一百积分。】
程辞回到书房之后,拿出地图来,看着基本上是白色的西北地区,盘算了一下,她手里还有十三颗忠心丹可以用,拿出五颗来,再让程一培养一个营的兵就够了。
程辞父亲手里的兵现在已经达到了五万多人,他没有加入国民党,也没有加入共产党,但在态度上是亲国民党的,支持北伐,也参加了北伐,所以作为独立军存在。
而程辞则是亲近共产党,一家人分别投资在这个年代很正常,哪边都能保住。
另一边白幼宁拿到稿费之后,攒的钱也够了,就买了表,扔给乔楚生,嘴上说买错了,款式买老了,乔楚生瞬间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行,给我的,明白了。”
白幼宁依旧嘴硬,“就是不小心拿错了。”
“明白,明白,送我的,但是我转送出去,没毛病吧。”
“随你。”
白幼宁背着包就跑了,程辞笑了笑,“幼宁就是嘴硬。”
“跟路垚一样,嘴又犟又飘!”
程辞凑过去,“老爷子真的认定了路垚当女婿啊?”
“嗯,听那意思,对路垚挺满意的。”
“路垚知道吗?”
“不知道吧,不过他对黑帮挺怵的,看他跟白幼宁相处挺好的,应该也挺喜欢幼宁吧。”
程辞戳了戳乔楚生的胸膛,“喜欢和喜欢也有不一样的,三土现在跟幼宁应该还是朋友之间的喜欢,两个小孩儿喜欢一起玩而已,幼稚。”
乔楚生搂着程辞的腰,“那你和我呢?”
“当然是······”程辞摸着他的脖子,轻笑了一下,“生理性的喜欢啊···”
乔楚生凑过去亲着程辞的脖子,“是吗?”
另一边诺曼和安德烈却觉得路垚和程辞是个危害,程辞的生意已经给他们造成极大的威胁,所以诺曼想解决路垚跟程辞。
可安德烈不赞同,“路垚家里是海宁望族,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北洋政府的高官,他的姐姐还是一位大人物的机要秘书,路垚毕业于康桥,程辞毕业于牛津,那些军阀子弟不是他们的同学,就是他们的故交,他们的老师在国际上也都有名,程辞的父亲还手握军队,不能动他们两个。”
诺曼嘴角带着笑,“程辞动不了,可路垚不一样,路家的子弟是不会允许他和黑帮分子来往的,我上次散出去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传出去,这次我亲自去和他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