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晋西的解放,除了晋西南以外的区域基本为八路军掌握,这让晋绥军的方面非常被动。
汾城第二战区司令部的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阎喜善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面前的山西地图上,除了晋西南一小块区域标着蓝色的 “晋绥军”,其余绝大部分地方都已被红色的 “八路军” 覆盖 —— 从太原到晋中,从晋北到晋西,曾经他苦心经营的 “山西底盘”,如今只剩下汾城、临汾周边的弹丸之地。
“阎长官,现在百姓们都往八路军那边跑!”
晋绥军 358 团团长楚云飞站在地图旁,语气焦急,“我派去临汾周边征粮的队伍,百姓们都说‘只认八路军的救济粮,不给阎司令交粮’,有的村子甚至还组织了自卫队,不让咱们的人进村!”
旁边的参谋长也跟着叹气:“是啊,长官。八路军在太原、晋中搞重建,给百姓修房子、分粮食、开工厂,咱们这边连军粮都快凑不齐了,更别说给百姓办事。现在部队里的士兵也人心浮动,有的说‘想投奔八路军,至少能吃饱饭’,再这么下去,不用打,咱们的队伍就得散了!”
会议室内的高官们纷纷附和,有的抱怨八路军 “抢地盘”,有的担忧部队哗变,还有的提到了那个让他们忌惮不已的名字 —— 曾夏勇。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曾夏勇!”
晋绥军 196 旅旅长咬牙道,“要是没有他,八路军哪来那么多先进武器?哪能三天拿下太原、半个月解放晋北晋西?现在山西的八路军,装备比咱们还好,战法也新,咱们根本不是对手!”
这话戳中了所有人的痛处。
阎喜善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眼神里满是疲惫与无奈。
他何尝不知道,曾夏勇的存在,彻底改变了山西的力量对比 —— 以前晋绥军还能和八路军 “分庭抗礼”,现在却连 “自保” 都成了问题。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阎喜善打断众人的议论,声音沙哑,“现在局势比人强,民心向着八路军,咱们硬拼肯定不行。传我命令:第一,收缩防线,集中兵力守住晋西南的汾城、临汾、运城,不许主动挑衅八路军;第二,严令各部队不许扰民,尽量给百姓分点粮食,稳住人心;第三,密切关注八路军的动向,相机行事 —— 要是他们不来打咱们,咱们就先守着;要是他们真要打过来……”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放弃晋西南,往陕西或河南撤退。
会议结束后,阎喜善独自留在会议室,看着地图上的红色区域,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的夕阳透过窗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曾经的 “山西王”,如今却成了山西大地上的 “边缘人”,这种落差,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半个月后,涉县八路军总部的作战室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彭老总站在巨大的华北地图前,手指从太原划过晋北、晋西,最终落在晋西南,脸上满是笑意:“山西大部解放,这是咱们华北抗战的里程碑!现在,咱们有了太原这个稳固的根据地,接下来就能以山西为依托,向河北、山东推进了!”
左副参谋长手里拿着一叠电报,笑着补充:“这半个月,延安和咱们的通讯就没断过。李同志、祝老总都很关心山西的后续部署,一致认为,当前最重要的是两点:一是让部队休整,补充兵员和物资;二是让曾夏勇同志发挥优势,给更多部队换装新装备、训练新战法。”
作战室里的将领们纷纷点头。谁都知道,独立旅能在山西屡战屡胜,除了战士们英勇,更离不开曾夏勇带来的先进装备和战术 —— 从火炮到无人机,从信息化指挥到协同作战,这些都是其他部队急需学习的。
“曾夏勇那边怎么样了?” 彭老总问道,“太原的重建和装备储备,能不能支撑起其他部队的换装?”
“刚收到他的电报。” 左副参谋长递过一份电报,“太原的后勤仓库已经建成,从长治、晋城调运的物资都已入库。他还制定了一份《新装备训练大纲》,从武器操作到战术协同,写得很详细。”
彭老总接过电报,快速浏览一遍,满意地点头:“好!至于接下来的战略方针,延安的意见是先休整三个月 —— 一来让部队适应新装备、新战法;二来巩固山西根据地,帮百姓恢复生产;三来观察日军在华北的动向,再决定是先打河北,还是先打山东。”
“我同意。”
旁边的 129 师刘师长说道,“现在山西的根基还没完全稳固,贸然出击容易后院起火。等曾夏勇把部队训练好,把太原建成咱们的‘华北堡垒’,再出击也不迟。”
总部的部署很快通过电报传到太原,曾夏勇收到指令后,立刻召集陈旅长、成旅长开会,调整太原的工作重心 —— 从 “重建” 转向 “备战与训练”,工化团负责完善防御设施,各团抽出骨干组成 “训练队”,先学习新装备操作,再回去教普通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