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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这才回过神,赶紧把摄像机对准林小羽的手,镜头里他指尖的淡青劲气还没散,按在铁桩上的地方,竟留下了五个浅浅的指印——黑铁那么硬,竟被他按出了印子,比之前捏断胁差更惊人。“林师傅,刚才山口组缠你的时候,你胳膊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陈默跑过去,声音还在发颤,摄像机都快拿不稳了。

林小羽抬手看了看,掌心的青芒轻轻闪烁,像握着一团青色的火:“有感觉,只是他的劲缠不进我的肉里。”他顿了顿,指尖顺着胳膊往下滑,摸到肘部的“曲池穴”,“盘古精血融了肉身,不是硬抗,是让劲顺着皮肤走,像水流过石头,他再缠,也只能缠到皮,缠不到骨,连我的劲都碰不到。”说着,他走到竹内刚掉在地上的短棍前,脚尖轻轻一点——没有多余动作,只是脚尖碰了碰棍身,“咔嚓”一声,紫竹短棍竟被点断成两截,断口平整如切,连一点毛刺都没有,像被快刀劈过。

小赵蹲在地上,便携机还在录着,他看着青石上的湿痕、断棍和弯掉的铁桩,嘴里不停感叹:“这比糸东流还狠!和道流号称‘柔之最’,结果馆长被打成这样,连黑铁桩都被踏弯了,以后扶桑空手道真的没脸吹了!”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张黄色的帖子,脸色白得像纸,裤腿都湿了一片,显然是吓的:“馆、馆长!京都的和道流分馆派人送帖子来了,说要请林先生去京都,比一比‘缠丝棍’的真功夫!”

山口组接过帖子,指腹摸着上面的缠丝纹,纹路比总馆的更密,叹了口气,递给林小羽:“京都分馆的馆长是我师弟山口平,练的‘双棍缠丝’,比我更难缠。他的棍能缠人的脖子,一不留神就会被绞断气,棍尖还淬了毒,沾到皮肉就会发麻。”他说着,咳嗽了一声,胸口的血又渗了出来,“他比我更傲,肯定不会服你,你要小心。”

林小羽接过帖子,指尖划过黄色的封面,丹田内的盘古精血又轻轻颤动起来,比在和道流总馆时更烈,淡青劲气在掌心绕了个圈。他想起李老说的“和道流各分馆各有绝活,总馆练缠人,分馆练缠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总馆的‘缠人’我见识了,正好去京都看看‘缠棍’,看看你们这‘柔之最’,到底有多少花样。”

陈默的眼睛瞬间亮了,赶紧把摄像机里的磁带换了新的,磁带盒都差点掉在地上:“那咱们下一站就去京都!总馆、分馆一起拍,这纪录片才够全,够震撼!”他转头拍了拍小赵的肩膀,兴奋地说:“这一章的小标题我都想好了,叫‘竹坪破缠斩和道’,怎么样?既点了道场的景,又说了林师傅的功夫!”

小赵用力点头,手里的便携机还在回放刚才林小羽踏弯铁桩的画面,慢放时能看到铁桩弯曲的瞬间,桩身先往内凹,再往外弯,像被无形的力捏住:“太绝了!林师傅用峨眉鹤形步躲藤野正那下,脚步轻得像没踩在地上,还有点穴时指尖的旋劲,快得我都没看清,回放才发现,指腹刚碰到穴位就转了半圈,那劲肯定钻得更深,难怪他们痛成那样!”

李老走到林小羽身边,目光落在帖子上的印章——那是京都分馆的“双棍印”,刻着两根交叉的短棍,棍身上缠着缠丝纹,像两条蛇缠在一起。他捻着胡须,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山口平的‘双棍缠丝’,融了琉球古武术的‘棍绞’,他会先用一根棍缠你的手,再用另一根棍缠你的腰,双棍齐上,像两张网罩下来,你得留意他的棍尖,那上面有倒刺,一缠上就会勾破皮肉,还带着麻毒,沾到就麻烦。”

林小羽把帖子揣进怀里,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竹林洒进来,落在青石坪上,把地上的断棍、湿痕都染成了金色,竹影在石上晃出细碎的纹。他看着那三根弯掉的铁桩,桩上的缠丝纹早已被崩碎,像失去了灵魂,轻轻一笑:“总馆的‘缠’,我破了;接下来,该破分馆的‘缠’了,一个都跑不了。”

山口组突然开口,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股坚定,他扶着黑铁桩慢慢站起来,膝盖的血还在渗,却挺直了腰,像根被压弯又弹起来的竹子:“林先生,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京都。”他喘了口气,眼神里带着恳求,“我想看看,我师弟的‘双棍缠丝’,在中华武术面前,到底有多不堪。也想……也想跟着您学学,什么才是真的‘缠劲’,什么才是真正的武术。”

林小羽点头:“好。正好,你熟悉山口平的路数,能帮我们参详参详,也能让你看看,真正的劲,是怎么练的。”

众人走出和道流总馆时,朝阳已经升得很高,竹叶上的晨露滴落在青石路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沾在裤脚上凉丝丝的。林小羽走在最前面,素色练功服被风吹得轻颤,掌心的淡青光还未散去,像攥着一颗小小的青色星辰,身后跟着剧组和一瘸一拐的山口组,队伍虽不整齐,却透着一股劲。陈默扛着摄像机跟在后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镜头对着林小羽的背影,时不时扫过路边的竹林——那些和道流弟子们,看着林小羽的眼神里,早已没了之前的敌意,只剩敬畏,有的甚至悄悄低下了头,连手里的短棍都垂了下去。

山口组和藤野正跟在最后,手里分别拿着那根被点断的短棍,步伐虽慢,却很坚定。“京都的和道流分馆在岚山脚下,道场建在湖边,比总馆更隐蔽,周围都是芦苇,风一吹就挡视线。”山口组低声说,“我师弟为人比我更傲,这次召集了全关西的柔术高手,据说还请了琉球古武术的传人,带了‘链缠棍’,怕是要跟您拼命,那链缠棍能把棍和链缠在一起,更难拆。”

李老笑了笑,看向林小羽的背影,阳光洒在他的练功服上,泛着淡淡的光:“他最不怕的,就是拼命。峨眉拳的‘巧’,刚好能破拼命的‘蛮’,再加上他那刀枪不入的肉身,谁拼得过他?别说链缠棍,就是铁棍,也伤不了他分毫。”

车子往京都去时,竹林在窗外倒退,像一片绿色的浪潮,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竹香。陈默把摄像机对准窗外,镜头里阳光穿过竹叶,洒在车身上,与林小羽掌心的青芒交相辉映,画面格外亮。他对着镜头小声说:“下一站,京都和道流分馆,目标——破双棍缠丝,让他们知道,中华武术的巧,比他们的缠厉害百倍!”

京都的和道流分馆果然在岚山脚下,湖边的道场是木质结构,地板铺着楠木板,踩上去咚咚作响,空气中带着湖水的湿气。分馆馆长山口平比山口组高些,瘦得像根竹竿,脸上留着八字胡,手里握着两根短棍,棍尖的倒刺闪着寒光,棍身上缠着细铁链,正是“双棍缠丝”的兵器。他身后站着二十余名弟子,有的握双棍,有的握长棍,还有个穿蓝色练功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铁链——那是琉球古武术的“链缠棍”,铁链一端缠着棍,另一端带着铁球,能甩能缠,更难对付。

“林小羽,我师兄在大阪输了,不代表我会输!”山口平的声音像竹叶摩擦,尖细又利,带着一股阴狠,“我的‘双棍缠丝’,能缠断你的胳膊,绞碎你的骨头,连你的脖子都能缠断,你敢接吗?”他说着,双棍在胸前交叉,铁链“哗啦”一声响,棍尖对着林小羽的眼睛晃了晃,倒刺反射出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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