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着，明儿个一早，你上班，你就找你们领导说院子的事儿。咱就要这个院子哈。”
宋边疆吃着饭点了下头。
小山听不懂，插了一句嘴：“什么院子？我咋不知道呢。”
芳芳笑了“可是哈，这么大的事儿没跟你商量呢。”
大妞也是笑了，“可不是咋的，给你忘了。”
小山不乐意了，“什么事儿不能等我回来再说。我说话不好使还是咋滴？”
“好使，好使，怎么不好使？你是老宋家当家的男人，说话咋不好使？……”
大妞顺嘴就吐露了。
宋边疆一听这个话，咋感觉不是啥好话呢？
老宋家什么时候轮到个孩子做主了？
芳芳在那痴痴的笑笑，大妞白了她一眼。
“都怨你，一天的净说这样的话哄孩子，我这都让你带歪了。”
芳芳不乐意了，“啧，咋说话呢，我问你，小山是不是老宋家的男人？”
小山直着上半身，“怎么不算？我就是老宋家的男人！”
大妞端着碗，给小山舀了一碗糊糊。
“是，是，怎么不是？没人说你不是，赶紧吃饭吧，吃完了写你的作业。”
小山放下碗，“你们还没说什么院子呢。”
“就是咱家得分一个院子，你是想继续在这个院子住，还是换到后面那个空着的院子去？”
哦，原来是这个事儿啊，他还以为是啥呢。
“当然是住这个，你不知道，后面那个院子不大，里头长了好些的野草。咱家这个院子，我嫂子跟我姑，可是好不容易收拾出来的。这院子里的石子儿路，还有地下做的排水的口，那费老鼻子劲儿了，这要是换后面，还得重新弄。”
再说了，这房子他都住惯了，就连后面窗户上挂的帘子，都是他们一点一点串的。
“你看，小山也觉得这个房子好。”
行，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想法，那就还住这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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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
“定了，就还是这个院子吧。”
宋边疆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跟李卫东说话。
“姐弟俩都觉得现在这个院子好，住了这么长时间，有感情了，里头好些东西都是自己收拾的，不想换。”
李卫东点点头，徐东方也同意。
“这住久了那肯定是有感情的。”
“不过，你们选这个院子，那住那边赵红芳怎么弄？”
徐东芳歪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理李卫东。
“这姑娘这会儿有点尴尬啊。这要是给她换到后面那个院子里，不知道人家矿区职工能不能干啊？”
他抬抬下巴，
“哎，知道分给谁了吗？”
李卫东摇摇头，“不知道。”
“那也不知道申请家属院那人要住几个人呗？”
李卫东摇摇头，“这有什么的，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宋边疆没说话，他只知道短时间内不可能给赵红芳送走，但具体的安排这事儿，目前归李卫东管。
李卫东具体怎么安排的，对这个姑娘到底有什么计划，他也不清楚，也不好擅自干涉不是。
万一打乱了他的计划，那就坏事儿了。
“不是，你跟我说实话，这个赵红芳咱怎么弄？”
徐东方把手里的铅笔扔进笔筒里头，“这人贩子也查了，具体人名也查了，地名也好，口音也罢，咱们查了不少了，一点跟她有关系的线索都对不上。”
徐东方拍拍手站起来。
“有那么两个类似的，打过去一问，根本不是，白忙活。你跟兄弟说说 ，这会儿房子分出去，这丫头怎么安置？”
李卫东往后靠着椅背，抬着头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头绪，但是这个人不能放出去。
她脑子活，胆子看着小，实际莽大胆，放出去还不知道会闯什么祸。”
李卫东觉得这人身上有问题，有秘密，他不止一次的知道她对着自己撒谎了。
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个事儿，他不敢轻易的放她在一个自己观察不到的地方。
徐东方看着李卫东，“你小子，不会是打算干什么坏事儿吧？怎么，打算给她上点手段？”
徐东方看着他，“我可跟你说，你悠着点，那姑娘体格子不够硬朗，可撑不住！”
李卫东嗤的一笑，“上什么手段？你当你是什么？
你当她是你手里那些玩意儿？
没证据的事儿，不能瞎来。”
徐东方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你查半天，一点线索没有，想着走点捷径嘛。”
宋边疆想了想，“其实，只要在纪律允许的范围内，来一点手段，也不是不行。”
他们审讯的时候，面对狡猾的敌人，也得会一点小手段。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就她那个人，救个人都能把自己摔伤了，你能上什么手段？我怕我还没出手，她自己就给自己吓死了。
万一弄巧成拙真伤了她，怎么弄？
为了她再背上个处分？不值当的。”
这倒也是。
“不是，老李，你们两个狗东西，你还真想过啊？”
“说的好像你是什么好东西一样。”
这个徐东方，真他妈能装，审人的时候比谁都积极，那手段一样一样的，下手的时候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还说他俩。
真是乌鸦掉猪身上，看什么都黑。
“大哥不说二哥，你小子少嘚瑟。”
“行行行，我不是好东西行了吧？”
俩人冲着徐东方翻了个白眼。
“不闹了，兄弟们，现在是问题是赵红芳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他看看宋边疆，有点不好意思，“叫我说，这人还得跟你们住一个院，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儿，也好控制。”
宋边疆点点头，这个确实，要是真有问题，安排到村里头，真的不一定能及时控制住。
不过，“你确定她有问题？”
李卫东看着他，“我不知道她有木有问题。
不过，她出现的莫名其妙，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跟东方前后查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她记着自己的名字，记着人贩子，记着家里几口人，但是不记着家在哪，不记着家人名字。这么久了，还没想起来。”
李卫东吐了个烟圈，“她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觉得没问题。”
“要是你，你会不会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