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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晌午,日头正暖,金色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林邑川蹲在工坊檐下给新雕的莲蓬摆件上蜡,蜂蜡融化的清香混着木屑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忽闻木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节奏轻快却带着几分疲惫,抬头便见个外镇少年扒着门框往里瞧,眼睛像藏着星光般亮晶晶的。

少年身着粗布短打,洗得发白的布料上打了好几块补丁,腰间别着柄半旧的油纸伞,鞋面沾着些青石板的碎屑和黄泥点,显然是赶了许久的路。

“哥,这莲蓬雕得真水灵!” 少年眼睛发亮,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门,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莲蓬上的露珠纹理,仿佛怕碰碎了这精致的景致,“俺娘最爱莲花,说莲花能清心火。这摆件多少钱?俺想买个给俺娘带回去。”

林邑川直起腰,用棉纱擦了擦手上的蜡油,目光温和地打量着少年:“客官眼光好,这是用洞庭湖的湘妃竹刻的,竹纹里带着天然的水色,十文钱一个。”

他留意到少年袖口的补丁针脚细密,看得出缝补之人的用心,想来家境并不宽裕。

“给俺来三个!” 少年爽快地摸出个布钱袋,袋口的绳子磨得发亮,倒出一堆铜板,有大有小,显然是攒了许久。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更亮了些:“对了哥,俺在青木城时看见万武武馆贴了告示,一年学费十两银子呢!你这么大的小伙子,身手看着就利落,不去试试?听闻那里的师傅特别厉害,教的都是真功夫。”

他蹲下身翻看博古架上的小物件,指尖轻轻划过一尊憨态可掬的抱桃小猴,眼神里满是喜爱。

正在后院劈柴的林父听到对话,隔着窗棂笑了笑,斧头带着风声落下,稳稳嵌进木桩,木屑纷飞:“庄稼把式练着踏实,舞刀弄枪的事儿,咱老百姓不想掺和。安稳过日子比啥都强。”

他的声音里带着久经岁月的沉稳。

少年点点头,目光忽然被墙上的山水木雕吸引:“这山刻得真险,云雾缭绕的,像俺老家的雾灵山!对了哥,你这木雕能驱邪不?俺村里总闹黄鼠狼,夜里老偷鸡,俺娘都愁坏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

林邑川摇头,将包好的三个莲蓬摆件递过去:“就是个手艺活儿,图个好看吉利。客官要驱邪,得去城隍庙请符,那里的道长有真本事。”

“也是。” 少年接过摆件,又把那只小猴木雕也塞进怀里,像是怕被人抢走似的,“俺就是图个好看。这小猴给俺妹妹,她准保喜欢得紧,她最爱这些小玩意儿了。”

他付完钱转身时,油纸伞上的流苏晃了晃,露出内侧用银线绣的 “平安” 二字 —— 是木灵国西南山村的常见纹样,质朴而真诚。

暮色漫进工坊时,林邑川数着铜板,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钱堆上,泛着温暖的光泽。忽然,他在少年给的钱里发现一枚刻着竹节的铜钱,纹路清晰,透着股灵气。

他摩挲着币面纹路,想起少年说的雾灵山,想起那枚带着乡土气息的铜钱,嘴角不禁扬起抹轻笑。这世间的缘分,有时就藏在这些细微之处。

“瞅着挺实诚的孩子。” 林母端来凉茶,杯壁上凝着水珠,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买个木雕还惦记着家里人,又是娘又是妹妹的,是个孝顺孩子。”

林邑川点头,将那枚竹节铜钱仔细收进抽屉的小匣子里:“是啊,就是个寻常客人,带着一身乡土气,倒也亲切。”

他望向窗外,老槐树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很长,晃成温柔的弧,偶有蝉鸣跌落,惊起檐下筑巢的燕子,叽叽喳喳地飞绕着。

工坊内,新雕的莲蓬摆件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竹纹里的水色仿佛活了过来;

小猴木雕抱着的寿桃纹路清晰,仿佛下一刻就会滴出蜜来。没有灵纹,没有暗语,只有木屑的清香混着淡淡的茶香,在日渐漫长的夏日里,织成一片寻常而安稳的光阴。

晚饭时,灵植炖兽骨的香气氤氲在竹筷间,暖融融的。

林父夹起块酥烂的兽骨,却没急着入口,指节轻轻敲了敲粗陶碗沿,发出沉闷的声响:“今日工坊来了几个外乡人,都说起武馆招生的事。我琢磨着,自己摸索修炼不如系统学习,一年时间能通过系统学习掌握更多门道,而且万武武馆背靠青木城,密地财富充裕,花费这点钱学武不足为惜。你去试试?”

林母也点头同意,往儿子碗里添了块肉:“你爹说得对,有机会学真本事总是好的。”

粗陶碗里的灵植汤还冒着热气,林邑川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抬头望向父母,眼神里带着思索:“家里密地里的银钱足够我们家的生活了,你们也不用那么辛苦操劳工坊的事。”

他指腹摩挲着碗沿,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 “双鹿衔芝” 木雕,那是他刚学雕刻时的作品,“想来那儿的武馆教正统炼体术,比我跟着手札自己琢磨强,能少走很多弯路。”

林父咬开酒坛封口,浊酒入碗时溅出几滴,酒香四溢:“开店一年了,该学的手艺也练得差不多了,早该走出去见见世面!总困在这小地方,难有长进。”

他用袖口抹了把嘴,腰间的短刀鞘重重磕在桌腿,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下定了决心。

林母往儿子碗里又添了块炖得酥烂的兽骨,青瓷勺在蒸汽里蒙上一层水珠。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儿子小臂上的淡疤 —— 那是去年练体姿势不对拉伤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关了工坊好,每日劈柴雕木头,占去太多时间,哪有精力正经练拳脚?去武馆能专心修炼。”

第二日卯时三刻,天刚蒙蒙亮,林邑川就在工坊门口张贴好了大甩卖的布告,墨迹未干,带着清晨的湿气。

他握着刻刀站在工坊门口,看着晨光一点点铺满青石板路,不久就见隔壁王伯领着三五个壮汉抬着空木箱进来,他们都是来帮忙收拾的老街坊。

“川哥儿,给俺留个招财猫!” 前街卖豆腐的张婶气喘吁吁地扒着门框,鬓角的汗把碎发粘在脸上,手里还提着刚做好的热豆腐,“听说你们要去青木城,这铺子的物件儿可都是带灵气的!用着顺溜。”

她怀里抱着个蓝布包袱,里头露出半块银角子,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林邑川刚要开口,却见林父从里屋出来,腰间的短刀鞘在晨光里晃出冷光,他沉声说道:“都是凡木雕刻,哪来的灵气?不过是手艺细些罢了。张婶要是喜欢,随便挑。”

他扫了眼张婶攥着包袱的手,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五文钱一个。” 林邑川拿起案台上的小木雕招财猫,打圆场道,“张婶要几个?”

“给俺来仨!一个放灶房,一个放床头,还有一个给俺当家的放豆腐摊。” 张婶喜滋滋地掏出铜板,忽然凑近几步压低声音,“俺听说青木城的武馆......”

“娘!” 街角传来孩童的呼喊,张婶的小儿子举着个木雕兔子奔过来,献宝似的,“川哥送我的!说是祝我读书聪明!”

林父转身走向库房,脚步带起的风掀起了墙角的《练体杂记》,书页哗啦啦翻到 “藏巧于拙” 那章,纸页上的批注苍劲有力。

林邑川望着熙攘的人群,心里感慨万千。

他看见卖米的李叔揣着 “五毒避邪” 木雕往怀里塞,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屠户赵伯扛着 “镇宅石敢当” 木雕往外走,脚步沉稳;

还有杂货店的刘阿婆,小心翼翼地捧着个木雕花瓶,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忽然觉得这些年藏在木纹里的秘密,那些为了隐藏身份而刻的普通纹样,此刻都化作了触手可及的凡俗烟火,温暖而真实。

“给俺留块灵木!” 城西的樵夫红着眼挤进人群,肩头的柴担还没放下,差点撞翻博古架,“听说你们家的镇纸能安神,俺家小子读书总走神......” 他的语气里满是期盼。

“都是普通黄杨木。” 林邑川截断他的话,将最后一块镇纸塞进对方手里,“十文钱,不还价。回去给孩子垫书,确实稳当。”

樵夫盯着镇纸看了许久,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淳朴的笑容:“得嘞!俺信你小子的手艺!俺婆娘总说俺屋里潮气重,这木头看着结实,正好能用久些。”

他转身时,腰间的樵夫斧与林父挂在墙上的短刀鞘轻轻相碰,发出清越的响声,在喧闹的工坊里格外清晰。

日头过午,阳光变得炽热,博古架上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些零碎的木屑,唯有墙角堆着几捆卖剩的竹编,散发着淡淡的竹香。

当最后一个客人背着木雕满意地离开,林父关上厚重的木门,短刀在门板上刻下一道浅痕,做下标记。

阳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在 “林氏工坊” 的牌匾上投下蛛网般的光影,牌匾上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承载着无数回忆。

林邑川捡起地上的碎木屑,指尖捻起几片,忽然发现它们拼起来竟像极了青木城的轮廓 —— 那是他们就要奔赴的大城,是充满未知与希望的远方。

他的心里,既有对故乡的不舍,更有对未来的憧憬。

寅时三刻,天刚破晓,清河镇还浸在朦胧的晨雾中。

林邑川蹲在西厢房墙角,用刻刀将暗格的木楔敲紧,动作轻缓,木屑簌簌落在粗布裤腿上,像是不愿惊扰这最后的宁静。

暗格里藏着家里的几本修炼手札和父亲珍藏的短刀图谱,用防潮的油纸仔细裹着。

林父站在院门口,将五文铜钱郑重地递给隔壁王伯,掌心的老茧擦过对方掌心的烟油味:“劳烦老哥每日过来看看,门窗别漏风,院子里的菜浇点水就行。”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王伯点点头,烟袋锅在晨雾中晃出几点火星,照亮他满是皱纹的脸:“放心去吧,我家小子天天来摘槐豆,顺带就照看了。你们在城里好好的,有空常回来看看。”

他与林家做了十几年邻居,情谊深厚。

林母将晒干的灵植药材分门别类装进蓝布包袱,整齐码在马车座位下,每样药材都用小纸包好,贴着标签。

她摸出块碎银,在车厢板内侧划了道记号 —— 那是她估算路程的独特刻度,每过十里就划一道,这样不用问路也知道走了多远。

银器划过木板的轻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骡车碾过青石板路时,发出规律的声响。

林邑川掀开粗布窗帘,看见老槐树的影子被晨光拉得老长,枝头的槐豆沉甸甸垂着,像极了往年秋天他爬树摘豆的光景。

那时李若蘅总在树下等着,手里拿着装槐豆的小竹篮。

王伯家的小儿子趴在墙头,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嘴里含混地喊着 “川哥再见”,手里还攥着昨天买的木雕青蛙,那青蛙的后腿被他拨弄得不停跳动。

车夫甩了甩马鞭,清脆的鞭声划破晨雾。

马车拐过街角时,林邑川听见工坊的木门 “吱呀” 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在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风吹动屋檐下的风铃,发出细碎的清响 —— 那是母亲去年用雕刻剩下的碎木料串的,有小莲花、小蝴蝶,此刻听起来竟像是温柔的告别。

“到了城里先找客栈落脚,别急着去武馆。” 林父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话语却清晰地传来。

马车在土路上颠簸,林邑川望着渐渐远去的村落,心中五味杂陈。

远处的稻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片流动的绿海,风吹过稻浪,泛起层层涟漪。

他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里面装着卖木雕攒下的碎银和几枚铜板,沉甸甸的,是他这一年心血的见证。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从熟悉的青石板路变成黄土小径,又渐渐出现石子,路两旁的树木也从槐树变成了高大的白杨,叶片在风中哗哗作响。

到了第二日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色,青木城的城墙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那城墙高大厚重,砖块斑驳,透着岁月的沧桑,城门上方 “青木城”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马车停在青木城斑驳的城门下,守城的士卒穿着铠甲,手持长枪,神情严肃地检查着来往行人。

林父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丢进守城士卒面前的铜盆,“当啷” 声响混着城门口小贩的吆喝声、马车的轱辘声,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

林邑川掀开粗布帘,望着城内纵横交错的青石街道,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紧张与期待。

这便是他即将生活的地方,是他踏上新修炼之路的起点。

在客栈歇了一晚,次日清晨,林父便出门寻找合适的住处。

日上三竿时,他匆匆赶回客栈,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城西有间老宅子,带个小院,租金便宜,我付了一年的租金,才五两银子;最重要的是离武馆也近,走路一刻钟就到。”

一家人赶忙收拾行李,跟着林父七拐八绕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座略显破旧的院落。

院墙是用黄土夯实的,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碎石,但整体还算完整。

付了租金,打发走马夫,林邑川望着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枣树,还有墙角几株无人打理的野草,心中却莫名地感到踏实。

这里虽然简陋,但有个院子,能让他安心修炼,还有家的感觉。

林母已经开始打扫房间,抹布擦过落满灰尘的木桌,扬起阵阵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林父则仔细检查门窗,发现门轴有些松动,时不时用短刀削个木楔加固,动作熟练而专注。

这里,将是他们在青木城新的家,也将是林邑川踏上系统修炼之路的起点。

卯时初刻,青木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带着几分凉意。

林邑川跟着父亲穿过城西街巷,靴底碾过青石板上的露水珠,发出轻微的声响。

远处武馆的招幡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万武武馆” 四个大字被晨光染得发亮,格外醒目。

街角卖米糕的摊子飘来甜香,热气腾腾的米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摊主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林邑川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里面装着父亲今早新换的碎银,还有母亲特意塞的半块干粮,是用山泉水和面做的,带着淡淡的甜味。

武馆大门敞开着,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威武雄壮,只是爪子上还沾着新刷的红漆,显然是刚修饰过。

报名台前坐着个穿灰布衫的中年人,面容普通,正在翻看账本,手指在纸页上轻轻点着。

他抬头时目光在林邑川身上扫了扫,带着审视的意味:“姓名,籍贯。”

“张虎,青藤城下方家村。” 林父抢先开口,指尖不着痕迹地轻轻按在儿子后腰,那是他们约定好的暗语,意思是 “噤声,由我来说”。

林邑川垂眸盯着地面,看几只蚂蚁顺着石缝爬进 “武” 字的笔画里,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片羽毛般飘出来:“十四岁,练体一重。” 他按照父亲的嘱咐,隐瞒了真实实力。

中年人收下十两银子,银子在他手中掂了掂,然后在账本上沙沙写下几笔,字迹潦草。

他抬头时忽然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巧了,你们是第五个报名的。后日辰时三刻开课,别迟到。” 他指了指东侧的长廊,“练武场和教室都在那边,你们可以自己先看看环境。”

林父带着林邑川穿过长廊,脚下的青砖还带着新烧的土味,显然是刚铺没多久。

第一个练武场摆着几排木人桩,桩身上的击打点用红漆圈着,显得格外醒目,但红漆鲜亮,没有丝毫磨损的痕迹;

第二个场子中央有个石制演武台,台角刻着 “青木十三式” 的招式简图,笔画间还透着湿气,像是刚刻上去不久。

教室的木门敞开着,里头摆着二十张榆木长桌,桌面上还算干净。

墙上挂着幅褪了色的《人体经脉图》,墨线勾勒的 “曲池穴” 位置上,有块明显的污渍,像是被茶水泼过。

“新修的场子,连木人桩的包浆都没磨出来。” 林父用指节敲了敲最近的木人桩,发出空洞的声响,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你瞧这演武台的石缝,草都没长一根 —— 哪像开了几年的武馆?倒像是临时搭建的。”

林邑川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发现演武台边缘果然光溜溜的,连苔藓都没长,确实不像是有年头的样子。

他想起昨夜在客栈里,父亲用短刀在桌面上刻的 “慎” 字,时刻提醒他要小心谨慎。

忽然,他注意到教室窗台上摆着盆灵植 “醒神草”,这种草喜湿润,叶片却蔫蔫的,像是许久没浇过水,与武馆新修的景象有些不符。

“后日上课,你只管跟着练基础步法,不要显露真实实力,先观察情况。” 林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知道了,爹。” 林邑川点点头,“我就当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什么都不懂。”

离开武馆时,街角的米糕摊子前已排起长队,香气更加浓郁。

林父买了两块刚出锅的米糕,递一块给儿子,米糕的热气烫得人指尖发麻。

当他们拐过巷口时,身后的武馆大门 “吱呀” 响了一声,像是有人在关门。

林父的手掌重重按在他后颈,推得他快走两步:“别看了,赶路。言多必失,行多必露。”

脚步声踢踏间,林邑川忽然觉得后颈发烫,仿佛还留着父亲掌心的温度,那温度里带着警示和关爱。

他摸了摸腰间的钱袋,碎银隔着布料硌着皮肤,提醒着他这十两银子买来的,不仅是武馆的入门资格,更是他们在这陌生城池里,小心翼翼迈出的第一步,每一步都需谨慎。

正午的阳光透过新租老宅的窗纸,在砖地上投下菱形光斑,温暖而明亮。

林邑川推开堂屋门,便闻到浓郁的米香和肉香 —— 林母正从灶台端下一锅热气腾腾的兽骨汤,青瓷碗边缘凝着层油花,里面浮着几片昨夜新采的灵植嫩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快洗手吃饭吧。” 林母擦了擦围裙上的污渍,笑着招呼道,“今早在菜市买了些灵植边角料,虽然品相不好,但灵气足,炖了汤给你们补元气。”

她往儿子碗里添了块酥烂的兽骨,骨髓已被熬得透亮,轻轻一吸就能入口,“听说武馆午饭要自备,明早我多蒸些米糕,你带着当干粮,饿了就吃。”

林父摘下短刀挂在墙上,粗布褂子下的汗渍洇出深色纹路,那是赶路和早起的痕迹:“武馆是新开班的,教头看着面生,不像有真本事的样子,眼神飘忽不定。”

他用竹筷敲了敲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下午川儿在家修炼,巩固基础,我去城西打听打听那武馆的底细,问问附近的老住户,看看这武馆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邑川点点头,喝着温热的兽骨汤,感受着汤汁里灵植的温和灵气在体内缓缓流淌,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在这陌生城市里站稳脚跟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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