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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地窖的透气口洒落,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三叔坐在竹编簸箕上,指尖灵活地翻动竹篾,编出的纹路比前日又工整了三分,篾条交错间严丝合缝。

林父递过一片新劈的青篾,青篾泛着淡淡的竹香,目光落在弟弟愈发稳健的手法上:“当年走镖时,我总在马车上编筐打发时间,那时只当是解闷,没想到这辈子最管用的手艺竟是这个。”

三叔将编好的竹篮摆在墙角,篮沿的鹰形花纹若隐若现 —— 这是他偷偷加的巧思,既藏着对过往的纪念,又不显张扬。

“管账时总嫌数字死板,透着股铜臭味。” 他摸了摸篮底的防滑纹路,纹路深浅均匀,“倒不如编筐,每根篾条该怎么弯,心里清楚得很,踏实。”

林邑川站在一旁打磨竹针,竹针在他手中渐渐变得光滑锐利,听见这话忽然笑了,少年掌心的金缕随着动作流转,在竹器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如同撒了层金粉。

这段日子,密室里总响着竹篾交错的 “沙沙” 声,温和而规律。

林母负责劈篾,刀刃起落间,竹篾被劈得粗细均匀;

三叔编筐,手指翻飞,竹条在他手中听话地成形;

林父则在一旁指点,偶尔用金缕劲力将弯曲的竹条瞬间定型 —— 这手 “巧劲” 让三叔啧啧称奇,竹条仿佛被无形的手矫正,笔直如新。

林邑川则每日在角落打坐。

第七日午后,三叔编完最后一个竹篓,竹篓造型精巧,忽然扶着腰直起身 —— 伤口愈合的痒意从腰间传来,竟是已能久坐不酸。

“该换药了。” 林母掀开纱布,露出新生的嫩肉,粉嫩的颜色透着生机,“再敷两日生肌膏,便能下地走动,不用总闷在这地窖里。”

三叔握住兄长的手:“哥,等我能出门了,咱们去集市摆摊吧,就卖……”

“就卖‘金缕竹器’。” 林父接过话头,语气自然,指尖在竹篓底部点了三下 —— 这是只有他们兄弟才懂的暗号,意为 “旧事不提,向前看”。

晨光斜斜切进密室时,林父正用黄铜镇尺压平新劈的竹篾,镇尺压在竹篾上,让竹篾更加平整。

三叔坐在矮凳上,指尖绕着竹条翻转,编出的花篮纹路已与兄长相差无几,精致美观。

“当年打算盘时总犯迷糊,算不清账目。” 他头也不抬,竹篾在指间沙沙作响,“现在才知道,编筐比管账有意思多了 —— 每根篾条该怎么弯,心里透亮。”

林邑川盘膝坐在寒玉蒲团上,双手结着《十方炼体诀》的凝气印,指尖的皮肉已因长久保持同一姿势而微微发麻,可他眉心舒展,呼吸匀净如深潭,显然早已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这样的打坐已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寒玉的凉意透过衣衫渗入骨髓,本该让气血凝滞,此刻却成了最好的试金石 —— 他能清晰感知到真气在经脉中缓缓游走,像初春解冻的溪流,一次次冲击着那些淤塞的关窍,发出细微的 “嗡鸣”。

突然,丹田深处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起初只是针尖大小的热流,在冰冷的气海中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熄灭。

林邑川没有急着引导,只是以意念默默包裹,任由那暖意自然生长。

片刻后,它竟如雨后春笋般舒展,化作一缕温润的气流,顺着脐下三寸的丹田缓缓漫开。

这股暖流与往日药浴时的暴烈截然不同,没有灼痛,没有冲撞,反倒像浸了温水的锦缎,温柔地熨帖着经脉内壁。

它先顺着任脉上行,掠过胸口时,曾因练刀而淤塞的膻中穴微微发胀,随即被暖流浸润得酥软;

再转向督脉,沿着脊椎节节攀升,那些因常年劳作而僵硬的腰椎、颈椎,在暖流拂过时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仿佛生锈的枢纽被悄悄润滑。

最奇妙的是流经四肢百骸时 —— 指尖的麻木感被暖流驱散,化作细密的痒意;

小腿肚因久站而积聚的酸胀,随着气流盘旋渐渐消融。

当暖流最终抵达眉心,林邑川忽然觉得脑中 “嗡” 的一声,像是有层蒙眼的薄纱被猛地揭开,眼前瞬间炸开一片清明。

他缓缓睁眼,视线穿透昏黄的灯光,落在对面石壁上。

一只潮虫正贴着刻痕爬行,以往只能看见模糊的黑影,此刻却连它腹节上的绒毛、足尖划过石面留下的银白色划痕都看得纤毫毕现。

他甚至能捕捉到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 —— 那些发丝根部泛着青黑,显然是近日操劳所致;

而三叔掌心那半片竹篾,交错的纤维间还卡着一粒细如尘埃的竹屑。

“成了?” 林父一直屏息守在一旁,此刻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的冷汗在石桌上洇出淡淡的湿痕。

他从怀中摸出半片竹篾,递到儿子面前,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看看这篾条第三道纹路里,藏着什么?”

林邑川凝神望去,目光仿佛能穿透昏暗的光线:“有个虫蛀的小孔,孔径不足半分,边缘还粘着半粒竹屑,是青竹的。”

三叔在一旁猛地挺直腰板,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石桌上,震得油灯火苗剧烈跳动,连石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好小子!这目力怕是能穿透百步迷雾了!老帮主当年说的‘炼窍通神’,今儿总算见着了!”

他望着林邑川眼底流转的微光,想起这孩子连日来只靠打坐水磨功夫,连母亲备好的药浴都推说 “火候未到”,心中更是感慨 —— 这般沉稳心性,比蛮力突破更难得。

密室里的寒气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

林邑川轻轻舒展手指,感受着真气在经脉中顺畅流转,再无半分滞涩。

他低头看着寒玉蒲团边缘凝结的薄霜,忽然明白,没有药浴的助力,反倒让他更清晰地掌控了每一缕真气的走向。

这种凭自身力量挣开桎梏的踏实感,如同在悬崖上凿出的石阶,虽慢,却稳如磐石。

午后,三叔编完最后一只竹篓,扶着腰直起身 —— 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动作灵活如初。

林父将竹器码进板车,板车被堆得满满当当。

“明日去南市摆摊,” 他拍了拍车辕,车辕发出沉闷的声响,“就说咱们的竹器是‘家传手艺,防虫避邪’,保准好卖。”

次日清晨,板车轱辘声碾碎了巷口的晨光,林邑川推着车,迎着朝阳走向集市,新的生活正缓缓展开。

林父在前引路,步伐稳健,竹编的遮阳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

林邑川走在中间,目光扫过街角阴影时,一丈内的蚊虫振翅声清晰可闻,连翅膀振动的频率都能分辨。

但他刻意将视线放柔,只作普通少年般东张西望,偶尔踢开脚边的小石子,融入市井的喧嚣。

三叔挑着竹器紧随其后,扁担在肩头微微颤动,发出 “咯吱” 轻响,两头的竹篮随着脚步轻轻摇晃,篮沿的鹰形花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集市上人头攒动,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第一个买主是位挎着菜篮的大婶,她拿起竹篮爱不释手:“这纹路编得真细,连蚊子都绕着走!”

林邑川闻言轻笑,心中却清楚:真正让蚊虫退避的,不是竹篾纹路,而是他运功时散出的细微劲力,能干扰蚊虫的感知。

但他只是帮三叔递过草绳,看着家人用编织手艺换来银钱,听着市井的喧闹声盖过江湖的血雨腥风,心中一片安宁。

暮色降临时,板车上只剩几只空筐,竹器售卖一空。

三叔擦着汗坐下,竹篾碎屑沾在发间,却笑得格外畅快:“原来不用算银子的日子,这么踏实。”

林父望着熙攘的人群渐渐散去,将最后一只竹筐收进板车,车轱辘碾过石板路发出 “咕噜” 声。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咚 —— 咚 ——” 两响,惊起几只夜鸟,翅膀拍打着飞向夜空。

吃过晚饭,暮色漫过窗纸时,林父将用油纸包着的《牛犇炼体诀》揣进怀里,竹筷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 这是只有家人懂的 “静室相谈” 暗号。

三叔会意,借着收拾碗筷的功夫,随兄长进了东厢房,木门合拢时发出轻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林母往灶膛里添了块松枝,火光 “噼啪” 作响,映得她腕间银镯的鹰纹忽明忽暗。

她从墙内暗格里取出个紫陶罐,罐底刻着 “戊申年” 字样,透着古朴的气息,里面装着晒干的龙血草和虎骨碎 —— 这些都是炼体功法的辅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东厢房里,林父将功法铺在炕上,纸页因年代久远而泛黄,间夹着的槐叶沙沙作响。

“炼体三重以前,只需按图扎马步,打牢根基。” 他用指尖点着卷首的锻体图,图上的小人姿态标准,“但从第四重开始,每突破一重都需配合药浴,否则筋骨易断,得不偿失。你有炼体六重修为的底子,改炼功法后会很快突破到炼体七重。”

“这么厉害!这口诀为何叫‘牛犇’?” 三叔摩挲着纸页,好奇地问,他摸着纸页边缘的毛边,发现竟是用坚韧的黄牛皮所制,不易损坏。

林父轻笑,指腹划过 “犇” 字的三叠牛形:“取‘力大如牛,三牛叠劲’之意。”

正说着,林母端着药罐推门而入,蒸腾的热气里混着浓烈的草药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先喝半碗,暖暖身子,” 她将药汤递给三叔,碗沿还带着温热,“剩下的兑温水泡澡,泡完后立刻运功,让药力透进筋骨,效果才好。”

三叔接过碗,药汤虽苦,却带着家人的暖意。

蝉鸣声中送走暑气,秋意渐浓时,三叔已能单手劈开碗口粗的竹竿,竹竿断裂声清脆利落。

他站在院角运功,淡金色的炼体纹路从小臂蔓延至脖颈,竟将眼角的皱纹都熨得平展,整个人精神焕发。

林父靠在槐树下编筐,竹篾在指间翻飞如舞,目光却不时扫过弟弟 —— 对方出拳时带起的劲风压得槐叶簌簌飘落,正是《基本拳法》里 “落叶惊风” 的境界,拳风凌厉却收放自如。

“该教你刀法了。” 林父抛去手中竹篾,竹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忽然抽出藏在筐底的短刀。

刀身未出鞘,却已有森冷之意扑面而来,带着慑人的气势。

三叔瞳孔微缩,看见兄长手腕翻转间,短刀在掌心转出九道虚影 —— 正是《快刀法》里的 “九环惊雁” 起手式,迅捷灵动。

“《踏雪无痕》先练步法,” 他用短刀在地面刻出八卦方位,线条清晰,“记住,脚不沾尘不是为了耍帅,是为了在绝境中留一线生机,便于脱身。”

三叔翻开《基本拳法》,看见卷首画着个樵夫劈柴的简笔图,旁边用朱砂批注:“力从地起,拳由心发。”

他忽然想起编竹筐时按压篾条的手感,两者竟有相通之处 —— 都是将全身劲力凝于一点,集中爆发。

他摩挲着书页,心中豁然开朗,对功法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秋分那日,三叔摸着新蓄的短须提出回旧宅居住。

林父正在劈篾,闻言顿了顿,竹刀在青篾上刻出道深痕:“弟媳走得早,你一人住难免冷清。”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市井烟火,眼神里带着关切,“前街王媒婆前日提过,西巷豆腐西施刚满十八,勤劳又本分……”

三叔无奈苦笑,手中的竹蜻蜓 “扑棱棱” 飞出去,撞在老槐树上,又弹了回来。

林邑川蹲在墙根逗弄蚂蚁,忽然开口:“三叔的屋子我去扫过,梁上的燕窝还在,小燕子都长大了。”

林母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往三叔怀里塞了包晒干的艾草:“夜里驱蚊用,别总熬夜编筐,伤身体。”

寒露前夜,东厢房的木门被一股无形气浪轻轻推开,三叔盘膝坐在榻上,忽然张口喷出一口浑浊的浊气。

那气流撞在对面石壁上,竟震落簌簌石屑,而他周身瞬间腾起淡金色纹路,如跳动的火焰沿着经脉游走,将粗布衣衫撑得鼓鼓囊囊,气势如蓄势待发的猛虎。

“成了!” 林父端着陶碗快步上前,碗中虎啸汤还冒着热气,琥珀色的汤汁里浮着几片鲜红的枸杞。

他将碗递过去时,目光落在弟弟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 —— 那里的青筋已隐去,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连眼角的皱纹都淡了许多。“炼体七重,筋骨重塑,难怪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三叔接过汤碗,指尖触到陶碗的温热,忽然想起昨夜突破的凶险。

当时真气在丹田翻涌如沸,险些冲碎经脉,是林邑川隔着屏风,用刚炼成的 “鼻窍通” 凝神听辨他体内气流轨迹,轻声提醒:“三叔,左肋第三处关窍有滞涩,试着引气绕开尾闾穴。” 那少年清朗的声音混着夜风传来,竟真让他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这汤里的虎骨,是小川百山寻来的吧?” 三叔喝了口汤,暖意顺着喉咙淌下,丹田处的气浪愈发平稳。

他记得林母为了这剂汤药,用银匙一遍遍撇去浮沫,还特意加了些她亲手晒的黄芪,说能 “固气养元,助破境不伤根本”。

林父笑着点头,抬手捋了捋鬓角:“说的也巧,这虎骨是小川以前在百山捡漏来的。”

三叔放下空碗,忽然伸手拍了拍林父的肩膀,竟发现兄长鬓角的白发不知何时少了些,原本微驼的脊背也挺直了许多。“倒是你,” 他眼中闪过诧异,“这些日子帮我护法,反倒像是自己也精进了。”

林父哈哈一笑,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暖意:“一家人相互帮衬着,气血都顺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斜照进来,落在三人脸上,将东厢房里的药香与汤气,都染成了融融的金色。

次日清晨,三叔挑着新编的竹筐出门,晨露在竹篾上凝成珍珠般的水珠,晶莹剔透。

林父站在门口目送,腰间的短刀与三叔袖中的竹镖同时轻颤 —— 那是顶级高手之间才有的劲力共鸣。

林邑川靠在门框上,看见三丈外的麻雀振翅时,羽毛上的露珠如何被劲力震落,如同碎玉纷飞,嘴角不禁扬起微笑。

晌午时分,林父果然带着王媒婆上门。

三叔手忙脚乱地收拾工具,竹篾撒了满地,倒像是被劲风扫过。

林邑川躲在里屋偷笑,看着三叔窘迫的模样。

林父替三叔给了 10 两银子下了聘礼,亲事就被定了下来,定于七天后结亲,日子喜庆。

密室深处,林父和林母相对而坐,各自运转功法。

墙上的光影明明灭灭,映着两人鬓角的白发。

“川儿突破十重了,这孩子有出息。” 林母轻声说,指尖抚过丈夫掌心的老茧,满是心疼。

林父点头,忽然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在掌心碾成粉末,劲力收发自如:“咱们这九重,够用了,护得住家就好。”

暮色漫过街巷时,三叔的旧宅亮起了灯,温暖的光晕透过窗纸洒出来。

三叔在灯下编筐,竹篾间偶尔夹着朵晒干的槐花 —— 那是豆腐西施送的香包,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摸了摸袖口的金缕,那里新刻了个 “圆” 字,忽然觉得这江湖虽大,却不如一家人守着竹编手艺,在烟火里慢慢圆满来得珍贵。

第五日晌午,三叔的旧宅飘出槐花香,沁人心脾。

林父扛着新劈的竹梁跨过门槛,竹梁上系着的红绸被风掀起,扫过门框上刚贴的 “囍” 字,红得喜庆。

林母端着漆盘跟在身后,盘里的糯米浆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金箔剪成的喜鹊 —— 这是她连夜赶制的装饰,精致可爱。

“正梁要朝东南方,” 林父指挥着匠人调整竹梁角度,“三叔当年救过东南巷的李婆子,这方向聚福气。”

林邑川蹲在院角给竹椅刷红漆,听见父亲的话,忽然想起三叔编筐时总把篮沿朝东南弯折的习惯,原来早有深意。

阳光落在新糊的窗纸上,将林母剪裁的窗花影子投在地上,竹篾纹路与喜字相映成趣,竟比任何灵器都更透着人间烟火气。

三叔看见堂屋中央摆着的竹制供桌 —— 那是林父用三十年的老竹编的,桌面刻着 “百年好合” 的暗纹,藏着祝福。

“哥,这太破费了。” 他摸着供桌上的金缕纹路,声音发颤,眼里满是感动。

林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隔着布料传来温度:“当年你嫂子嫁我时,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这次定要给你办得风光些。”

第七日寅时,三叔的迎亲队伍敲着竹梆子穿过街巷,热闹非凡。

林邑川举着竹制灯笼走在最前,灯笼上的金缕纹路随着步伐明灭,竟惊得街角野狗都不敢吠叫。

新娘的花轿停在院门前时,林母已在门槛前铺好了新编的红毯 —— 毯面用五彩竹篾织出并蒂莲,每片花瓣里都藏着 “平安” 的暗语,寓意吉祥。

德高望重的老匠人居中而立,手中的竹司仪棒敲出清亮的声响。

“一拜天地 ——” 话音未落,院角的老槐树忽然落下片红叶,正飘在供桌的香炉旁,像是天意祝福。

林父代为长辈接过敬茶,茶盏是林母用银子熔了打的,盏底刻着 “长兄如父” 四字,情深义重。

喜宴上,林邑川用炼体劲力劈开的蜜糕摆在竹盘里,每块都恰好分成八瓣 —— 这是 “八方来贺” 的讲究。

宾客们咬开蜜糕,发现里面藏着用金缕裹着的果仁,甜香四溢,纷纷称赞 “巧手”。

深夜,宾客散尽时,三叔站在院门前送林邑川一家。

林母往新媳妇手里塞了个竹制香囊,里面装着避虫的草药和半块金缕竹片:“夜里若听见怪声,就把竹片按在床头,能安神。”

新媳妇红着脸点头,满心感激。

林邑川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三叔家的灯火。

窗纸上的喜字被风吹得轻晃,与屋内晃动的竹影叠成一片温馨的画面。

他摸了摸腰间的铜哨,忽然觉得这江湖里最锋利的兵器,从来不是刀光剑影,而是像这样,用竹篾编出的、能护佑凡人喜乐的烟火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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