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防务就交给你们了。”看着拿着接防命令,穿着自家军服的华夏军战士,南联盟守军的连长表示他不理解,他很震撼。在确认命令的真实性之后,这位还处于懵逼当中的连长就让自己的手下跟一连交接的防务。
命令当然是真实的,因为南联盟目前混乱的情况,总统米哈伊维奇不能给予华夏军开火许可。但是他却给华夏军送来了一百二十套南联盟军服以及一道换防的命令。
“我真希望明天他们能够顺利的通过。”钟冀有些无奈地对乐向阳说道。
“毕竟我们也算是接替了他们的防守,万一阿尔巴尼亚人打过来,怎么说?”乐向阳苦笑一声,钟冀接替了这边的防务,所以说另一边护送侨民车队的事情就交给营长柳景澄负责了。
“那就打,总不能拱手让人吧?今夜要格外注意,尤其是桥底下。”钟冀扯了扯有些不合身的南联盟军装,用略带玩味地语气对乐向阳说道。钟冀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把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这座桥是华夏撤侨的关键节点,如果自己不盯着,他没办法放心。万一就在今天晚上,阿尔巴尼亚人的游击队重新夺回这里,明天车队抵达,他们不抓瞎了。
“副营长!”前出侦察回来的特战小队队长徐海峰向钟冀敬了个礼。维和步兵营的特战小队组成有点复杂,这几个人都是从各个特种部队的精锐抽调的,徐海峰是南国利剑的小队长。
“情况如何?”
“我们在周边搜索过了。”徐海峰的表情有些严肃,“发现了有敌人游击队活动的痕迹,而且痕迹还很新鲜。”
“根据守军的信息,一周前他们夺回这座大桥之后,阿尔巴尼亚人的游击队就失去了踪迹。现在突然出现那么多痕迹,恐怕真的跟明天的撤侨行动有关系。”乐向阳的眉头紧锁。向来只有千日做贼而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们要是不出现,他们也没办法进行任何的作战行动。
“别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相比于乐向阳的忧虑,钟冀的语气显然轻松很多。
凌晨三点钟
“前进!”不列颠陆军第22特别空勤团A中队d小队的四名队员正在黑暗当中朝着大桥摸去。因为是在黑暗当中,没有人发出声音,他们只能通过夜视仪来观察队长的手势行动。
d小队是不列颠军情六处特意申请调过来执行作战任务的。科索沃的局势越发复杂,为了确保后续的作战行动能够顺利,不列颠暗中派遣了部分特工和精英队伍对他们的游击队进行训练。
爆破桥梁这种专业的事情这群游击队肯定是没办法搞定的,所以只能由他们的精锐部队亲自动手。以他们在这里活动近三个月的经验,渗透南联盟军队的防线实在是太轻松了。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要炸桥,哪怕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作为精锐的特种部队,完成任务才是他们的第一要义。
队长威廉上尉竖起左手,掌心朝后 —— 这是“停止前进”的手势。他的目光透过瞄准镜,落在桥栏杆的铁丝网上,那里挂着片撕碎的灰色布料,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南联盟军的巡逻队刚过。” 渡鸦的喉震麦克风里传出沙沙的电流声,他的手指在L85A2步枪的扳机护圈上轻轻敲击,“按原计划,布雷手跟我去桥墩,观察手守住东侧山坡。”
已经被替换成南联盟守军的华夏军自然会精准布防大桥最脆弱的桥墩部分,在这片区域内,他们已经布下了相当数量的感应器,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在显示器上显示出来。很不巧的是,某位SAS移动的过程当中刚好踩到了一片小小的薄片。
“敌人行动了。”钟冀给待命的特战小组下达了命令,他们早就已经埋伏到位,只需要报告敌人的坐标就可以进行自主的搜索,“在你们的三点钟方向大概150米的位置。”
队长徐海峰的视线迅速地在钟冀所说的方位搜索,他看到了晃动的草丛,从动静来看,人数应该跟他们差不多。
“我会给你们提供掩护,完毕。”小队的狙击手谢苗也发现了目标,他当即解除了m24的保险。88式准确来说其实是精确射手步枪,在一些条件下射击的准确度和稳定性不够,所以在出国的时候,特意换装了m24。
队伍里除了队长徐海峰、狙击手谢苗,还有突击手庄焱、赵卫国,爆破手王学平。他们所使用的装备跟维和步兵营的步兵不同,他们所使用的是加装了皮卡汀尼导轨的97式,即95外贸版。
徐海峰并不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但是不妨碍他燃起战意。毕竟能跟国外的特种部队进行生死较量,这可是一项漂亮的履历。
SAS的爆破手约翰尼此时已经在他队友的掩护下接近桥墩。这是一座双车道的大桥,长度仅为150米,但是却是这段公路最重要的节点。
谢苗已经锁定了敌人,作为暗夜之虎特种部队的狙击手,在黑夜当中击中目标是一项必修课。谢苗的指尖轻轻搭在m24的扳机上,夜视仪的十字准星稳稳套住约翰尼的后背。
约翰尼的战术靴踩在桥墩的混凝土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从帆布包里掏出塑性炸药,像揉面团似的捏成块状,往钢筋接缝处贴去。
“砰!”谢苗率先开枪,一发子弹精准的击穿了约翰尼的头部,在他的后脑开出一个大洞。
“撤!”枪响的瞬间,威廉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作为经验老到的特种兵,暴露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撤退。这不是贪生怕死,谁都知道特种兵固然单兵素质极强,但是面对拥有重火力支持的步兵连队几乎没有任何的优势。
“哒哒哒!”很显然,即使是他们想撤,徐海峰也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的就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