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的狼图腾柱下,挛鞮冒顿正用金刀狠狠剖开最后一袋秦土豆。腐烂的薯肉淌出黑水,滴滴答答,如同他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跟着流失。
报——!斥候连滚带爬冲进王帐,秦军...秦军在用土豆砌长城!
单于暴怒,一刀劈碎案几:砌!让他们砌!本单于倒要看看——
看他们吃饱了撑的么?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帐角阴影里响起。赵高一身黑袍裹得严实,如同从黑暗中渗出来的一般,指尖正把玩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正是昨日战死的左谷蠡王之心。
阉人!挛鞮冒顿弯刀直指,还敢现身?
特来献破秦之计。赵高手指一碾,那颗心脏噗地化作血雾,竟凝成一幅妖异的地图,单于可知,秦人土豆为何能如此高产?
他突然抓过旁边一个受伤的匈奴兵,将腐坏的土豆狠狠塞进其伤口。伤兵顿时凄厉惨叫,满地翻滚,皮肉竟如腐烂的薯块般迅速溃烂流脓。
因他们以人魂为肥!赵高的声音低哑如毒蛇吐信,每颗秦土豆都沾着六国亡魂的诅咒!吃下去,魂灵俱灭!
帐内巫祝突然集体抽搐倒地,口中不受控制地吐出流利的秦语:还我命来...偿我社稷...——分明是赵高用魂术操控的诡谲戏码。
挛鞮冒顿骇然后退,脊背发凉:长生天啊...
没有天了。赵高甩出一卷帛书,上面血字狰狞,「此乃诅咒谣辞。令牧民传唱,不出一月,秦土豆将成万人唾弃的毒瘤!」
帛书上写着恶毒的词句:土豆红,秦人疯;土豆香,断人肠;孩童食之化妖鬼,老人触之见无常...
单于急令誊抄传播时,赵高指尖一弹,一粒细微的魂虫卵悄无声息地落入了旁边的奶茶桶中。
当夜,匈奴牧民开始在帐篷间传唱诅咒谣。诡异的是,凡唱谣者,家中牲畜必暴毙,死尸上竟飞快长出诡异的薯芽——正是赵高暗中埋下的蚀魂薯种发作了。
消息快马加鞭传至陇西时,嬴昭正兴致勃勃地教食铁兽倒立。蒙恬呈上谍报,孩童眨眨眼:赵公公又编歌啦?那我们也编!」
很快,边境线上就响起了新的童谣:土豆圆,饱三天;辣椒辣,赶胡马;谁唱坏歌烂嘴巴,谁吃毒薯长尾巴!」
更妙的是秦军往箭矢上绑喇叭,循环播放《土豆颂》。匈奴战马闻声竟纷纷起舞,敌军阵型大乱。
赵高见状阴冷一笑,启动第二计。他令巫祝将恶毒谣辞刻在候鸟爪铃上,指望候鸟南飞时,将诅咒洒遍中原大地。
谁知雁群过境陇西,被浓烈的辣椒味呛得集体改道,爪铃全掉进了匈奴自家的草场。牛羊啃食了带铃草的牧草后,排泄物竟诡异地组成了秦篆二字。
挛鞮冒顿气得亲率死士突袭,欲擒嬴昭。刚逼近军屯,地面突然拱起无数粗壮薯藤,死死缠住马蹄,并喷射辣粉。单于狼狈逃回,惊骇地发现自己的王座竟已被妖异的薯苗侵占——竟是赵高早先埋下的蚀魂薯趁机发芽了!
国师害我!单于狂怒地劈砍薯藤,汁液溅到脸上,皮肤立刻溃烂流脓。
赵高却通过水镜狞笑:单于还不明白?唯有彻底魔化,方可敌秦!」
他逼胡亥割腕,将深渊之血混入咒水。作法降雨那日,匈奴全境黑雨倾盆,牧民触雨即癫,疯狂高唱诅咒谣并自相残杀。
嬴昭蹲在昭泉边看水影,忽然撒入一大把辣椒粉:以毒攻毒呀~
灵泉竟逆流而上,沿云脉反灌匈奴。黑雨遇辣化成麻辣酱,癫狂者被辣醒后纷纷投奔秦军。
最后的杀手锏在冬至祭天。赵高令单于将最恶毒的诅咒谣刻在祭品骨上,献祭长生天。烈火燃起时,骨刻谣文竟映照在天幕,百里可见。
父皇看!天上写大字啦!嬴昭兴奋指天。嬴政拂袖挥毫,以朱砂凌空写就二字射向天际——定秦剑炁撕裂云层,将漫天谣文击得粉碎。
赵高狂喷黑血时,孩童却对着飘落的骨灰打了个喷嚏。灰烬入鼻的刹那,他看见骇人景象:诅咒谣正在异变!每个传唱者都成了魂族容器,待百万民齐诵时,华夏九鼎将崩!
蒙叔叔!嬴昭急扯将军战甲,「快让大家唱《土豆辣》!」
于是边关响起惊天动地的合唱:赵高傻,匈奴憨,不如回家种土豆!声波震碎爪铃,雁群衔来新种,在匈奴王庭拉下带字的鸟粪:投降有薯吃」。
挛鞮冒顿终于彻底崩溃。他绑了赵高分身献降,临行前却偷咬分身手臂——竟被魂毒反噬,浑身长出脓血薯瘤,惨叫而亡。
嬴昭收到分身残骸时,正给熊猫梳毛。残骸突然爆开,黑雾凝成赵高真容:好孩子...且看卷二...
雾散处,孩童掌心多出一道血色咒印。与此同时,所有秦人体内的灵泉精气突然沸腾!
要下雨啦!嬴昭忽然仰头。
苍穹骤然裂开,七彩灵雨倾盆而下。雨中混着赵高的狂笑:蚀魂雨至!秦人尽化傀...
笑声戛然而止——雨水触到土豆田竟化作甘露,作物疯长反哺灵炁。更妙的是百姓自发唱起《土豆颂》,声波将雨滴震成治愈雾霭。
唯有嬴昭盯着掌心咒印。那印记正吸收灵雨,渐渐浮现出骊山陵地宫的详细结构图。
父皇,孩童轻声说,「赵公公想去挖祖坟呢。」
东海荒岛上,胡亥在灵雨中痛苦打滚。魂火与灵炁猛烈冲撞间,他忽然清醒片刻,嘶声喊出:哥...小心陵...
旋即又被魂浪吞没。
咸阳宫中,嬴政默然摩挲着定秦剑。剑身清晰映出雨云之上的异象:九鼎虚影正在松动,鼎耳缠满妖异薯藤。
昭儿,帝王望向窗外雨幕,「该准备...扫墓了。」
灵雨停歇那刻,匈奴王庭彻底被诡异的土豆苗淹没。而每一株苗心,都藏着一只静静休眠的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