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咱就把这事儿给解决喽。第九代旗手啊,对,就是他。
莫玄子,那家伙就是个狂妄的主儿。
他就飘在那儿呢,脸上挂着冷笑,手里还攥着那些魂晶。
炼魂阵已经开始翻腾起来了,那邪恶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一步就是亵渎啊。
他在拉扯灵魂呢,就那么硬生生地把灵魂从地底下拽出来。
是时候行动了。
我瞅见那家伙得意洋洋的模样,本能就占了上风。
我使劲一拍,一股能量就“轰”地一下爆发出去了。
我这盔甲都给震裂了。
真晦气。
我脊椎上的影子,就是那该死的旗帜,突然爆发出很强的力量。
我把灵魂流给切断了。
这应该能让他缓一缓。
楚嫣然和她的团队得知道现在是啥情况。
她可厉害着呢。
我就盼着她没事儿……哎,等等,他们居然在用军功章!
那些混蛋拿士兵的荣誉来炼丹。
那些士兵啊,他们的灵魂,现在都被扭曲成啥样儿了……这可把我给气坏了。
她是对的,他们需要我。
我得把心思放回自己身上。得把精力都集中起来。
就像冥想那样,去把战斗意志给引导出来。
要试着去听懂灵魂发出的呼喊声。
小灰,一直陪着我的小灰叫了起来。
啥?
他们竟然不怕死?
不对,这太吓人了!
这也太不敬重了!
他们在反抗呢。
真该死……我以前都不知道他们是这么想的。
我得去阻止这事儿。
然后呢,就是哑刀。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士兵。
也是个身体残缺的士兵。
他有一面破破烂烂的旗帜,是铁鹞连的。
他跪着,先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我,还做了个燃烧的动作,眼泪顺着脸就流下来了。
这个意思啊。
他被俘虏了,还遭受了折磨。
可他依旧忠诚。
他这是在求我呢。
我必须得这么做……灵魂可不能被侮辱。
我现在算是懂了。
就是这么个情况。
没别的路可走了。
最后还有个东西。
护心镜没了,已经献祭出去了。
心头的精血。
纪念碑。系统冒出来了,还给出了规则和方法啥的。
我就写了句:“我烧自己,不烧兄弟。”这就像是个约定。
我就好比是燃料。
我是他们的挡箭牌,或者说,我迟早会成为他们的挡箭牌。
小灰突然喊道:“他们在笑呢!”“名字都亮起来了。”
紧接着,那个坏蛋又发动攻击了!
莫玄子啊!
血焰啊!
我得赶紧行动起来了。
诅咒,还是那种老掉牙的咒语。
是时候使出最后一招了。
我的战魂之血……还有“以我为燃料,兄弟们一起燃烧吧!”
然后整个世界就爆发了。到处都是火焰。那些骷髅啊,冒出来,渐渐成型,还有那面旗帜……
哑刀!一下子冲进火里,把那面旗帜给弄好了。我看到他了!他变得完整了!
“旗没倒,我就没死。”
他真的没死!他也没倒下!成功了!
他说的话,可真有劲儿。
莫玄子都看傻了。他特别震惊,没想到他们居然赢了!
红色的火焰慢慢灭了。我累得不行,都快站不住了。不过好像有什么东西还立在那儿。
在我身后,有个百丈高的身影,就在血红色的云层中间。
这场祭祀算是完成了。这是新的一页要开始了。
血云就像沉甸甸的铅块似的,低低地压在葬兵岭的上头,这天啊,就好像在流血一样。
炼魂大阵已经完全开启了,一道道红得像血似的阵纹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就跟大地的血管似的,一个劲儿地从地下吸取着数不清的煞气和魂力呢。
莫玄子飘在半空中,他那白色的袍子在血红色的罡风里呼啦呼啦地响。别看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实际上啊,他心里的疯狂劲儿让人看了就害怕。
他手心里托着三百个晶核,那些晶核闪闪发亮,每一个晶核里都封着一个在战场上打了无数仗都没死的军魂呢。这时候,那些军魂正发出特别凄惨的叫声。
“你们这群就知道打仗杀人的普通武夫,光有那点傻大胆儿,连大道是什么都不明白。”莫玄子说话声音不大,可是整个山岭都能清楚地听到,那话里全是高高在上的看不起,还冷冰冰的,“与其在这儿烂掉,还不如变成我们玄天宗那些天才登上神境的养分呢,这也算是你们最后的用处了。”
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就甩了一下袖子,那三百个军魂晶核一下子就炸开了,就像三百根导火线似的,一下子就把整个大阵给点着了!
他伸出一只手捏了个诀,然后朝着下面虚空一抓。
“起!”
轰隆隆的一阵响啊!
葬兵岭的地面开始一块一块地裂开了,一道道能看得见的魂光,被一股特别大、根本抵抗不了的力量从大地的深处给硬拽出来了。那军魂啊,都已经沉睡了好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喽。他们有的手里还拿着断了的剑,有的握着残缺不全的枪呢,脸上是战死前那种又茫然又不屈的神情。
这时候呢,他们身不由己地变成一道道流光,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朝着阵法中央高高悬着的那个老大的丹炉涌过去。
可就在第一缕魂光马上要钻进丹炉的当口儿,碑林中心“轰”的一声,发出了沉闷的巨响。
“砰!”林澈一下子就把单掌拍到了地上,他身上象征着兵神传人的那套红色战甲,“咔嚓”就爆开了三道吓人的裂痕。
就在这时候,他脊椎那儿的红色旗帜虚影,就好像被人给灌注了数不清的力量似的,一下子就涨了千丈高,就像一道能把天地都贯穿的血红色长虹,硬生生地横在了万千魂光和丹炉中间,把那股霸道的吸力给截断了。
差不多就在同一时间,在葬兵岭的外围,楚嫣然带着特战小队,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特别精准地朝着一个阵眼突袭过去。
但是呢,当她一刀把前面的路砍开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张张满是痛苦和挣扎的脸。
守着阵眼的那些敌人,竟然全都是被一种秘法控制的傀儡武者,在他们眼神的最深处,还留着作为武者最后的那点儿尊严呢。
“噗!”楚嫣然的战刃一点儿都没犹豫,一下子就划到了一个玄天宗执事的喉咙上。
那个执事倒下的时候,突然从嘴里吐出了半枚还没长成的丹药。丹药上血气在那绕啊绕的,那些还没炼化的药渣里呢,有一点特别微弱的金属光,一下子就刺痛了楚嫣然的眼。
她把丹药捡起来,使劲一捏,嘿,一枚就剩一角的军功章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了!
她的心啊,“唰”地就沉到谷底去了,赶紧通过战术通讯器,扯着嗓子用最快最急的声音吼起来:“林澈啊!他们拿军功章炼丹呢!他们把兄弟们的荣耀当成药材用了啊!”
这一嗓子吼出去,就像一个大铁锤,“哐当”一下砸在了林澈的心口上。
林澈正盘坐在好多好多墓碑的中间呢,他身下的土地啊,随着《血骨同铸篇》的运转,不停地把他那沸腾得不行的战意往地脉深处引。
缩在他旁边的小灰,就是那只能听懂魂语的灵兽,突然扯着稚嫩的嗓子,带着哭腔尖叫起来:“叔叔们啊……叔叔们在喊疼呢!他们不想走啊!他们说,还没守够呢!”
林澈一下子就把眼睛闭上了。
就那么一瞬间,成千上万个魂魄的哀鸣声,就像潮水似的,“哗”地涌进他的脑袋里了。
这可不是对死亡的害怕,也不是因为要消散了而悲伤,这是那种守护的志向被人硬给剥夺了的,那种特别大的不甘和愤怒啊!
他们用命守着的土地,用鲜血换来的荣耀,现在居然要变成敌人登天的梯子了,连他们的灵魂都要一起被弄碎、被吞掉呢。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瘦瘦的、一声不吭的人,像鬼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就出现在阵法里了。
这人就是哑刀。
他根本就没把周围那横冲直撞的阵法能量当回事儿,跌跌撞撞地就冲到林澈跟前,“噗通”一下,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那双手啊,都被折磨得只剩下骨头了,哆哆嗦嗦的,却特别庄重地拿出了一面破破烂烂的军旗。
那军旗早就被血给浸透了,变得又黑又硬,上面用金线绣着的“铁鹞连”三个字也都不全乎了。
林澈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这可是十年前在雪谷全军覆没的王牌部队的战旗啊,当时连连长的尸骨都没找着。
哑刀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浑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林澈,最后,他双手合起来,做了个向上像是在焚烧东西的动作。
林澈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眼前这个看着挺不起眼的哑巴,以前可是兵神手底下的传令兵呢。
十年前在雪谷打仗的时候,他被俘虏了,然后就被折磨得够呛,每天都被当成药人抽取魂力。就算他脑子都不清醒了,可还是紧紧抱着连队的这面战旗,从来都没松开过。
现在啊,军旗都毁成这样了,人也残疾了,可他还拼着最后那点清醒的劲儿,不要命地冲进阵里,就为了送来这个最后的消息。他拿自己的身子,还有那面破旗,就这么跟林澈说了八个字:
“魂能碎,旗能折,可兵魂不能被辱啊!”
“我懂了。”林澈声音低低的,嗓子哑哑的,但是那股子坚决劲儿就跟刀砍斧砍似的。
他把手一伸,“唰”的一下,就把自己战甲上最后那片,也是最关键的护心镜给撕下来了。
那赤金色的护心镜一到他手心儿里,林澈想都没想,就把全身的气血都给催起来了,硬是逼出了一滴带着兵神传承的心头精血,滴到护心镜上。
“滋啦——”
就这么一下,护心镜立马就化了,变成了一团滚烫滚烫的赤金液体。
林澈端着这团液体,咬着牙就朝着前面最高最大的那块主碑按过去了。
就在这一瞬间,地底下那些本来还在挣扎惨叫的军魂,就好像听到了啥召唤似的,一下子都不折腾了。
他们不再瞅着天上的丹炉了,而是把那能穿透生死的目光,一股脑儿地都投向了碑林中间的林澈,虽然没出声儿,可那股子呐喊的劲儿,就好像能把人的耳朵震聋似的。
林澈的意识里突然闪过一道模模糊糊的系统残影,那些冰冷冷的字儿跟飞似的在那推算,最后停住了,变成了一行血红色的大字:“警告:平常的办法都不好使了。推算出来就只有一个办法能行——‘葬兵祭仪’。得有一个人立下血誓,拿命当契约,永远镇在这个岭上,这样才能把十万军魂最后的那股子战斗意志给唤醒。”林澈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干脆,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他抬手就把手指当成笔,蘸着从掌心流出来的血,在推演出来的密卷空白的地方,刷刷刷地写了八个大字:我烧自己,不烧兄弟。
这字一写完,好家伙,那些墓碑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块儿震动起来了!葬兵岭上所有的墓碑啊,不管有名儿的还是没名儿的,碑上刻的字一下子就放出了特别耀眼的金光。
小灰激动得不行,扯着嗓子大喊:“他们笑了!叔叔们都在笑呢!碑上的名字都亮起来了!”
高空中的莫玄子看到这情形,气得脸都歪了,冷笑着说:“哼,你这是自己找死!既然你想当这个英雄,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着,你那些所谓的信仰、坚持,是怎么被我弄成灰的!”
说完,他双手快速结成一个特别厉害的法印,然后猛地往下一压。
就见那尊老大个儿的丹炉一下子就倾斜了,里面无穷无尽的血焰就像天河里的水倒灌下来一样,带着能把啥都烧光的吓人劲儿,朝着下面的碑林就扑过去了。
就在这特别危险的时候,林澈一下子把舌尖咬破了,喷出一口带着兵神传承的特别精纯的战魂之血。这血在空中一下子就炸开了,变成了数不清的古老符文。他把头高高地扬起,朝着天空放声大喊,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吼出了一句老早就失传了的古老咒言:
“拿我当柴火,大伙一块儿烧起来啊!”
“轰——”
就在咒言刚一出口的瞬间,整个葬兵岭就像一颗突然被点着了的心脏似的,“轰”的一声,无尽的红色火焰一下子就炸开了!
这火焰可不是从炼丹炉里冒出来的,而是从葬兵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墓碑,还有每一具骸骨的下面猛地喷发出来的!
十万具一直沉睡着的骸骨在火焰里从土里钻了出来,它们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自动地拼接在一起,互相连接着,居然就在这熊熊燃烧的大火当中,搭起了一个高耸入云、顶天立地的巨大旗帜骨架!
最让人觉得震撼的事情发生了——哑刀一看到那旗杆骨架上有个缺口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就爆发出了这辈子最耀眼的光芒。他嗷的一嗓子,那都不是个调儿,然后猛一纵身,就扎进那能把魂都烧没、把骨头都蚀烂的大火海里头了。他就用自己那已经破破烂烂的身子,刚刚好把旗杆上的那个缺口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这时候火光噌噌地往天上冒啊,数不清的魂儿一块儿念叨着啥,那动静大得都能越过阴阳两界了,连天道都给镇住了。就听喊着:“旗没倒,我就还没死呢!”
莫玄子往后趔趄了一步,脸上本来那股子傲慢和瞧不起人的劲儿,一下子全变成了害怕和不敢相信。他嘴里嘟囔着:“不能够啊……这绝不可能啊!就这么个普普通通人的魂儿,还有这肉身凡胎的,咋就敢……咋就敢跟天道对着干呢?!”
天快亮之前那黑得不能再黑的时候,像潮水一样在山岭上漫延的红火焰子,总算有要灭下去的样儿了。
林澈把最后一点儿力气都使没了,半跪在那被烧得黑乎乎的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在他身后呢,有个老大个儿、足有百丈高的轮廓,在慢慢散开的红火焰子和血红色的云彩中间静静地戳在那儿,就这么悄没声儿地告诉大家这场祭礼到这儿算是完事儿了。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