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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区国营药材公司那扇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带进一股山林清晨的寒意。闵政南穿着半旧的棉袄,背着那个磨得发亮的破背篓,径直走向柜台。他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柜台后的中年收购员正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拨着算盘珠子。

“同志,收药材。”闵政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收购员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目光扫过闵政南朴素的衣着,不以为意地敲了敲柜台玻璃:“啥药材?拿出来看看。先说好,不是啥都收,品相年份不够的,按次等处理。”

闵政南没说话,伸手进背篓,小心翼翼取出三个用苔藓包裹的树皮卷。他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三株根须完整、芦头清晰、主体粗壮、顶着五片翠绿复叶的野山参。虽然年份看着也就十几年,但品相保存得极好,根须无损,皮色黄润。

收购员的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卡住了。他“咦”了一声,猛地凑近玻璃,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五叶?品相不错啊!”他隔着玻璃仔细端详,手指下意识地敲着台面,“就是年份浅了点…按规矩,这种十左右年份的五叶参,一株…三百块。

闵政南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又从背篓最底下,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他解开红布,再剥开一层苔藓,最后揭下一层湿润的桦树皮。

霎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冽中带着泥土芬芳的独特参香,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连旁边几个打瞌睡的顾客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柜台里的收购员,眼睛彻底直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株形态近乎完美的老山参!主根粗壮如婴儿手腕,芦头细密如螺旋,铁线纹深刻清晰,珍珠点饱满圆润,细密的根须如同老人精心梳理的胡须,带着泥土的湿润感。最惊人的是它顶端的茎叶,虽然已经干枯,却依旧能看出曾经五品六叶的辉煌!整株参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厚重灵韵,绝非前面三株可比!

“这…这是…”收购员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参王?!五品叶转六品叶的参王?!老天爷!这…这得多少年份?!”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推开柜台旁边的小门,“同志!您…您稍等!这东西我做不了主!我…我去请我们经理!您千万别动!千万别动啊!”

收购员几乎是踉跄着冲向了后面的办公室。不多时,一个穿着笔挺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个激动得满脸通红的收购员。

“参呢?”经理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但还算沉稳。

收购员赶紧指向闵政南面前的红布包裹。经理几步走到柜台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瞬间锁定了那株老参。他小心翼翼地凑近,没有伸手触碰,只是用鼻子深深嗅了一下那独特的参香,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放大镜,开始一寸寸、极其仔细地观察起来。

芦头、铁线纹、皮色、根须、珍珠点…他的动作极其专业,看得极其认真。整个药材公司前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株小小的山参和那位威严的经理身上。

足足看了近十分钟,经理才缓缓直起身,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看着闵政南,眼神复杂,有惊叹,有惋惜,更多的是凝重。

“同志,”经理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年份…保守估计,五十年往上!品相保存得堪称完美!这种品级的参王,放在省里甚至京城,都是抢破头的宝贝!”

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无奈:“但是,在我们阿城这个小地方,它的价值…反而被限制了。”

闵政南心头一紧,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经理的意思是?”

经理叹了口气:“我们药材公司,有我们内部的收购标准和价格上限。这种级别的东西,已经超出了我能拍板的范畴,需要层层上报省公司,甚至可能需要更高级别的专家鉴定、审批…时间会拖得很长,而且最终的价格,也未必能达到它应有的市场价值。”

他顿了顿,看着闵政南的眼睛,坦诚地说:“说实话,这株参王,放在我们这里,是明珠暗投。若按我们国营的最高标准走…只能按克算。”他伸出四根手指,“一克,四百块。这已经是阿城,甚至整个松花江地区能给的最高价了。再高,我这边账目根本走不通,也没这个权限。”

闵政南沉默。这个价格,比他预想的要低很多。但他听明白了经理话里的潜台词:国营渠道规矩多,限制大,想拿天价,得走更野的路子。但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和安全的交易渠道!

经理似乎看出他的犹豫,补充道:“我可以用公司的精度天平给你称重,开正式收据。钱,可以当场付清。这个价,虽然委屈了这宝贝,但胜在安全、快捷、没有后顾之忧。”

闵政南的目光扫过那株静静躺在红布上的老参,又扫过经理那张带着诚恳和无奈的脸。靠山屯那头等待着的海东青!时间,他拖不起!他赌不起!

“称重吧。”闵政南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决断。

经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好!”他立刻指挥收购员取来精密的戥子秤(一种小型精密天平),小心翼翼地托起老参,放在秤盘上。小小的砝码不断增减,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净重…二十三克!”收购员报出数字,声音带着惊叹。

经理迅速心算:“二十三克,每克四百,合计…九千二百块整。”他看向闵政南,“同志,确认无误?”

闵政南点头:“无误。”

“开票!”经理果断下令。收购员立刻在正式的收购单据上奋笔疾书,盖上鲜红的公章。经理亲自从后面保险柜里取出厚厚九沓崭新的“大团结”(每沓一千元),又数出二十张散票,整整齐齐码放在柜台上,推给闵政南:“九千二百块,请点收。另外三株五叶参,年份浅,品相尚可,按之前说的,一株三百,三株900,共计元。

闵政南没有点数,他相信在这种地方,对方不敢在钱上动手脚。他当着经理的面,将柜台上的钱连同那张收据,一股脑塞进背篓里(实则在接触瞬间意念一动,全部收入次元空间)。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随便一塞。

经理和收购员看着他这“粗鲁”的动作,眼角都抽搐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另外,”经理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阿城区国营药材公司经理——周国栋”,“同志,以后如果还有…嗯…山里的好货,可以直接来找我。价格,保证公道。”

闵政南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随手揣进兜里:“谢了。” 说完,他背起空瘪的背篓,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他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在阿城多看一眼。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迈开步子,朝着靠山屯的方向疾行而去。脚步沉稳有力,带着一种目标明确的急迫。

几十里山路,在他强化过的体魄下,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脚程。靠山屯那熟悉的、带着牛粪和柴火味的空气扑面而来。闵政南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走向屯子最东头,那座被高大榆树环绕、门口拴着一条凶猛大黄狗的独立小院——老金头的家。

“汪!汪汪!”大黄狗看到陌生人,立刻狂吠起来,挣得铁链哗哗作响。

老金头那矮壮的身影闻声从屋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烟袋锅子。看到闵政南,他那张布满风霜的老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眼神锐利地扫过他空瘪的背篓:“来了?钱,凑够了?”

“凑够了。”闵政南言简意赅,伸手进怀里(空间),直接掏出两沓厚厚的、用牛皮筋扎好的“大团结”,整整二十沓,每沓一百元,合计两千元整!他毫不犹豫地递到老金头面前。

老金头浑浊的老眼在看到那厚厚两沓钱时,瞳孔猛地一缩!他伸出粗糙如同树皮的手,接过钱,没有点数,只是用手指捻了捻厚度和崭新的手感,又掂了掂分量。他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复杂的、带着赞赏和感慨的笑意。

“好小子!有种!讲信用!”老金头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江湖气,“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就喜欢跟说话算话的人打交道!钱,我收了!东西,给你!”

他转身回屋。片刻后,他再次出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用厚实黑布蒙着的、半人高的东西。随着他的走动,黑布下传来一阵阵不安的扑腾声和低沉的、充满威慑力的“嘎——”鸣!

老金头走到院子中央,示意闵政南后退几步。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无比郑重,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猛地掀开了黑布!

刹那间,仿佛有一道凛冽的寒光刺破空气!

一只神骏非凡的猛禽出现在眼前!它体型比寻常鹰隼大上一圈,姿态挺拔如标枪。浑身羽毛并非纯白,而是一种带着金属光泽的、深邃的铁灰色,在阳光下流动着冷冽的光华。唯有那双收束在腹下的利爪,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晶莹剔透,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芒!这正是传说中的“玉爪”海东青!

它的头高昂着,眼神锐利如金黄色的熔岩,充满了桀骜不驯的野性与王者的威严!金黄色的虹膜中心,黑色的瞳孔如同深渊,冰冷地扫视着眼前的人类。强健的翅膀虽然被皮绳(“鹰脚绊”)轻轻束缚在身侧,却依旧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爆炸性力量。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带起一阵劲风!

饶是闵政南心志坚定,在看到这天空霸主的瞬间,呼吸也不由得一滞!好一头神俊非凡的猛禽!难怪被称为“万鹰之神”!

“嘎——!”海东青发出一声穿金裂石般的厉啸,似乎在宣告自己的不屈与愤怒!

老金头眼中满是爱怜与不舍,他轻轻抚摸着海东青背部那如同铁片般坚硬的羽毛,声音低沉而郑重地对闵政南说道:

“小子,看好了!这就是‘玉爪’!万中无一的极品!老头子我熬了它小半年,野性磨下去不少,但骨子里的傲气还在!你带它走,有几句话,给我刻在骨子里!”

“第一,喂食!它嘴刁得很!只吃活物!野兔、山鸡、鸽子最好!牛羊肉次之,猪肉最差!肉要新鲜,带血最好!死物、腐肉,它宁饿死也不碰!”

“第二,水!清水!每天必须换!沾了油星它都不喝!”

“第三,架鹰!”老金头做了个手臂平举的动作,“白天除了捕猎,尽量让它站在你手臂上!皮套子(鹰袖)要厚实!刚开始它不适应,会乱抓乱扑,忍着!这叫‘带线’,是让它熟悉你的气味、你的存在!熬鹰的精髓就在这‘架’上!没耐心,趁早别养!”

“第四,熬!”老金头的眼神变得锐利,“别以为给了吃的就万事大吉!晚上,尤其是前几个月,它精神头最足的时候,你得陪着它!不让它睡!跟它对视!让它知道,你是它的主人!是它必须服从的存在!这个过程苦得很,熬不住,它永远不服你!”

“第五,放!”老金头指着海东青那锐利的眼睛,“真本事在放不在养!选开阔地,看准猎物(野兔、野鸡),摘了‘脚绊’,喊口令(你自己定个简单的),让它去!记住,无论它抓没抓到,听到你的哨声(或口令),必须回来!这是铁律!一次不听,以后就难了!回来立刻给最好的肉奖励!”

“最后,”老金头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它是天空的霸主,不是笼中的金丝雀!别想着一直拴着它!该让它飞就让它飞!只要熬成了,哨响它必归!但若你亏待它,或者让它觉得你不够强…哼,这扁毛畜生记仇得很!小心它回头给你一爪子!”

老金头一口气说完,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神骏的海东青,眼中满是不舍,但还是将连着鹰脚绊的皮绳,郑重地递到了闵政南手中。

皮绳入手,带着鹰的体温和一种奇异的紧绷感。海东青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更替,猛地转过头,那双熔金般的锐利鹰眸,如同两柄实质的利剑,瞬间锁定了闵政南!

一股冰冷、高傲、带着审视与不屑的意念,如同实质的威压,狠狠冲击着闵政南的脑海!那是属于天空王者的骄傲与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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