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走远!”常胜开口,语气十分肯定。
“哦?怎么这么说?”沈国平好奇的看向他。
常胜随即给出解释:“第二天,我爹组织了几个村里的民兵拿着枪上山去看了,野猪的脚印又回来了。”
“当时我跟着一起去的,那脚印就在桦树岭的沟塘里来回跑,一直没有走远。”
沈国平了然的点点头:“这么说,这头野猪是要在桦树岭扎根了?”
“嗯,这也是我要找国平你过来的原因。”
常村长这时开口。
“桦树岭是我们村里人经常去的山,这里要是有这种野猪,对我们来说,可不是好事,这冬天弄个柴禾,我们倒是能去别的林子,但是到了来年开春,桦树岭那边有不少野菜,我们村里的人都要过去,要是这头野猪不走,到时候再伤到人可就坏了。”
“常大爷,你们村不是有民兵么?村部还有枪,咋就不让民兵们把野猪打了呢?”
这个问题让沈国平心头充满疑惑。
“这个,说起来就挺不好的。”
见自己老爹迟迟不开口,常胜才给沈国平解释。
“我们村民兵的枪法吧,就挺一般的。”说着,常胜挠挠头。
“其实第二天,我和民兵上山的时候,看到了那头野猪,结果我们我们开了七八枪,毛都没打着,还给野猪吓毛了,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所谓的毛了,其实就是动物被吓到后,应激,然后到处撒欢跑。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说到底,就是民兵的枪法拿不出手,加上村里没有专门打猎的人,这才导致常村长开口求人。
当然,这里面也有张治国的很大原因,他总是吹嘘自己跟沈国平一起上山,打过野猪,还打过黑瞎子,牛皮吹的响当当,现在遇到事了,他自己实力不够,当然要请沈国平出马。
“胜哥,那野猪确定还在桦树岭么?”
常胜也不确定:“应该还在吧,昨天我还跟两个人去看了,还看到了新鲜的脚印和猪粪。”
“那就好!那我们啥时候过去看看?”
常胜倒是很着急,想着现在就去,但是他刚站起身,就被老爹常村长打断。
“国平啊,别着急,先歇一会儿。”
常村长倒是老神在在,完全不着急的样子。
“也行!”
沈国平客随主便,只要野猪还在桦树岭上,他就不担心。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常村长才对儿子常胜吩咐道:“常胜,去叫治国过来吧!”
“嗯!”常胜答应,然后去西屋叫人。
沈国平这时候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多。
“才九点多,时间还早呢,国平你们上山,小心点,早点去,早点回来,晌午我让我老伴儿给你们准备饭菜。”
“麻烦常大爷了,对了,我这还有瓶酒,常大爷你要是不嫌弃,等我把野猪打完,咱们喝点。”
说着,沈国平从挎包里面掏出来一瓶北大仓,放在面前的炕上。
他的空间里里面,有不少好酒,其中茅台最多,其次就是汾酒和北大仓,而不要票的榆树白更不用说,有十几箱呢。
这些酒里面,茅台是用来收藏的,其他的酒,就是用来应付这种场面的。
“这,这怎么好意思的,国平你放心,我家里有酒,你这酒,还是自己拿着吧!”
常村长看到北大仓的酒瓶时,一双眼睛已经亮了起来,沈国平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点,确定对方肯定是个好酒的人。
“没事,常大爷,这酒是我专门拿来喝的,我还怕不够呢!”
“够了够了,我家常胜喝不了这么好的酒,到时候咱们爷俩喝就行!”
常村长推辞了一次,便绝口不提不要的事情了,这是好酒啊,他哪能不要?
“行!常大爷你决定!”
说着,沈国平把酒推到常村长面前,这时候,常胜带着张治国回来,常村长立刻把酒瓶收起来,状若无事的放在自己身后。
“爹,我们现在就走,行吧?”
“去吧去吧!”
左手放在身后,右手对着三个人摆了摆,常胜大喜,赶紧催促着沈国平跟他们一起出门。
三个人来到院子里,常胜看到拴在一旁的驯鹿爬犁,面露意动之色。
“国平老弟,咱们赶着驯鹿爬犁上山怎么样?”
“胜哥你想要坐爬犁?那就走呗!”
驯鹿一路拉着沈国平和张治国来到吴家沟,完全没有累的意思,更不要说,刚才停下的时候,沈国平还给它的嘴里塞了一把浸了生命之水的豆子,让驯鹿吃的津津有味。
“真行啊?我怕上山后,要是野猪毛了,再伤着这头驯鹿!”
“没事!”沈国平笑着道:“且不说我家的驯鹿很机灵,单说那头野猪,我也不会让它靠近咱们的。”
要说是远距离射击,沈国平没有必中的把握,但他准备给野猪来个守株待兔,至于用什么,自然是用生命之水了。
“胜哥,你来指路吧!”
坐上驯鹿爬犁,这次跟沈国平一起坐在前面的是常胜,张治国只能坐在后面。
“行!咱们先往西,再往南,走一骨碌,就能看到往桦树岭的小路了!”
作为吴家沟人,常胜当仁不让的给沈国平指路。
沈国平则是按照他指的路,驱使驯鹿前进。
“嗨,别说,这驯鹿拉的爬犁,坐着嗨挺得劲儿。”
驯鹿加速减速都没有那么突然,加上一股新鲜感,让常胜嘴里不停地啧啧称奇。
沈国平已经习以为常,来时张治国坐了一路,也过了新鲜劲儿,此时也没有像常胜一样,总是觉得啥都新鲜。
从吴家沟村子西边的路拐到通往桦树岭的小路上,这条小路上面有不少爬犁印和人的脚印,可见,这桦树岭确实是人来人往的比较多,也难怪常村长不想让野猪在桦树岭占山称王。
沿着小路走了一里地左右,三人便彻底进入林子,沈国平看了看两边的林子,跟金岗村那边的树林相比,这边树林的树种以椴树和桦树居多,这两种木头作为柴禾都不错,至少不会像松树那样有一股松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