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气得直叉腰,大声吼道。
“你就说跟不跟我去吧!”
周大山依旧低着头,嘴里嘟囔着。
“不去,我这箩筐还没编完呢。”
林梅气得一把拧住周大山的耳朵,周大山疼得直抽抽,嘴里喊着。
“额,痛痛痛....我是说我要去啊,快撒手!”
周大山最终还是屈服于林梅的“淫威”,被林梅拉着出了门。
一路上,林梅脚步匆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希望这镯子是金的,这样燕妮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周大山则跟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老李的银匠铺。
这铺子在镇中心的小巷里,虽然不大,但却摆满了各种银饰和工具。
那些银饰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老李正坐在工作台前,戴着老花镜,专注地打磨着一件银饰。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是林梅和周大山,笑着问.
“哟,老周,啥风把你们老两口吹来了?”
林梅连忙走上前,把藏在怀里的镯子拿出来,递给老李。
“老李啊,我们想请你帮个忙,鉴定鉴定这镯子是金是银。”
老李一听,连忙戴上老花镜,那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专业的光芒。
他接过镯子,仔细地看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镯子的每一个细节,仿佛要把镯子看穿一样。
接着,他又用小锤子轻轻敲了敲镯子,那清脆的声响在铺子里回荡开来。
然后,他又拿出硝酸水,小心翼翼地滴在镯子上,观察着反应。
林梅在一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地盯着老李的一举一动。
周大山则双手抱在胸前,看似镇定,但眼神里也透露出一丝期待。
过了好一会儿,老李才放下镯子,一脸震惊地说道。
“老周,老林,这镯子....是纯金的!”
“足金呐!”
“看这重量,最少有二十克,按现在的金价,得一万六!”
“我这铺子卖了也不及这镯子的零头啊!我做了这么多年银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贵重的镯子。”
林梅和周大山听了老李的话,都惊呆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梅激动得双手都颤抖起来,她紧紧地抓过镯子,仿佛握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声音都有些颤抖。
“真的?老李,你没看错吧?”
老李笑着点点头。
“我做了这么多年银匠,还能看错?这就是纯金的,错不了。”
周大山则愣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自语道。
“这向东,还真舍得下血本啊。”
林梅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一把抢过镯子护在怀里,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嘴里说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燕妮以后有福了。”
周大山也激动得心脏“突突”直跳,连忙掏出五块钱递给老李,手都有些发抖。
“老李,谢....谢谢你了,这是鉴定费。”
林梅这时才想起什么,连忙对老李嘱咐了句。
“老李,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我们也是偷偷拿燕妮的定情信物来鉴定的。”
“要是让她或是我的好女婿知道了,肯定得怪我们老两口!”
老李连忙点头。
“放心吧,都是街坊邻居,我做生意最讲规矩,嘴严得很!”
从银匠铺那扇古朴的门中迈出,不过短短百米的路程。
林梅却像是踏在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林梅紧紧地将那只镯子揣在怀里,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容不得有丝毫的闪失。
她的眼神中满是警惕,时不时地左右张望。
那模样,就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劫匪,将她的宝贝抢走。
周大山看着林梅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你至于吗?这么紧张,搞得跟有什么大危险似的。”
林梅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没好气地回怼道。
“你懂什么!这可是一万六的金镯子啊,一万六!要是丢了,咱们俩这辈子累死累活都赔不起!”
“再说了,这可是向东对燕妮真心的证明,这比啥都金贵,是无价之宝!”
周大山无奈地笑了笑。
“好好好,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不过这镯子的事儿,要不要跟燕妮说呢?”
林梅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
“先别跟她说鉴定的事儿,向东都没提,咱们先提算怎么个事。”
“而且燕妮要是知道是纯金的,八成还得还回去。”
“这孩子实诚,肯定觉得不能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所以啊!咱们知道就行了,就当是咱们替向东保管着这份心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往家走。
一路上,林梅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那笑容就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又温暖。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和向东携手走进幸福的婚姻殿堂,过上了美满的生活。
周大山则相对冷静一些,没什么异样表现。
而此时,在大巴车里的周燕妮还浑然不知家里发生的一切。
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那随风摇曳的树木,那偶尔闪过的村庄,都像是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在她眼前展开。
但她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些风景上,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张向东的模样。
她想起和向东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瞬间,那些甜蜜的话语,都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与此同时,张家村的集体饭吃得热热闹闹。
乡亲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村庄的上空。
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
谈论着今年的收成会降低多少。
谈论着家里的琐事。
气氛十分融洽。
吃饱喝足后,许多人迫不及待又陆续回到田里抽水浇地。
那“嗡嗡”作响的水泵,此刻也不会有人嫌弃它的吵闹。
只见清澈的水流顺着田埂流淌,滋润着干渴的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