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公元200年)秋,襄阳城的气氛凝重如铁。林羽西征的大军刚刚誓师出发不过旬日,江东周瑜突袭江夏的消息便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州牧府上空。
议事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林羽阴沉如水的面容。堂下,蒯越、周芷、马澹等核心谋士齐聚,人人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色。
“周瑜小儿,安敢如此!”留守襄阳负责后勤的马澹须发皆张,愤然道,“主公,当速调西征之军回援,先破周瑜,再图巴蜀不迟!”
“不可!”蒯越立刻反驳,语气急促,“西征大军已入蜀道,山路艰险,岂能朝令夕改?黄忠将军前锋已近葭萌关,此时回军,前功尽弃!且大军调动,极易为敌所乘,若周瑜半路设伏,或刘璋出关追击,后果不堪设想!”
周芷虽面色苍白,却强自镇定,将一份刚收到的军报呈上:“主公,文聘将军急报,周瑜水军已抵鄂县,其先锋吕蒙率锐卒数千,登陆袭扰我沿江哨垒,攻势甚急。然江夏城防坚固,文将军有信心坚守待援。”
【系统紧急提示!触发重大危机事件:“周瑜趁虚东侵”!当前面临东西两线作战极端困境。请宿主立即做出战略抉择!】
【选项一:弃西保东,全力回援。】
* 行动:立即以八百里加急召回西征主力,不惜一切代价回师救援江夏,与周瑜决战。同时令黄忠前锋就地转入防御,必要时放弃入蜀。
* 奖励:可确保荆州核心区域安全,避免根基动摇。若击退周瑜,可重创其锐气。
* 风险:西征计划彻底失败,前期投入血本无归,将彻底失去夺取益州的最佳时机;刘璋可能趁机反扑;大军长途奔袭,疲惫不堪,对阵以逸待劳的周瑜,胜负难料。
【选项二:东西兼顾,险中求胜。】
* 行动:西征计划不变,严令黄忠加速进军,力争速克葭萌关。同时,抽调荆州留守所有机动兵力(包括宛城部分守军),紧急增援江夏,由文聘统一指挥,采取坚守挫敌、伺机反击的策略,拖住周瑜。
* 奖励:若西线迅速突破,东线成功坚守,则荆州可两线获利,实力暴涨。获得“魄力”特质(在危机决策时部队士气不易崩溃)。
* 风险:极高!荆州本土防御空虚,若东线文聘战败,襄阳危矣;西线黄忠若不能速胜,荆州将陷入两线溃败的绝境。此为豪赌!
【选项三:固守待变,外交破局。】
* 行动:西征军暂缓攻势,转入防御。东线文聘死守不出。同时,紧急派遣最高级别使者(如蒯越亲自)前往合肥或寿春(视曹操势力范围),以“唇亡齿寒”说动曹操,请其出兵施压孙权后方,迫使周瑜退兵。
* 奖励:若能成功引曹操介入,可化解危机,保全实力。获得“纵横”特质(外交策略效果小幅提升)。
* 风险:曹操未必愿意此时与孙权冲突,可能坐观成败;外交斡旋耗时日久,江夏未必能坚守到那时;西线停顿,同样会错失良机。
林羽的目光在地图上的江夏和葭萌关之间急速移动,额角渗出细汗。三个选项,如同三条悬崖边的窄路,每一步都关乎存亡。弃西保东,前功尽弃;外交破局,远水难解近渴;东西兼顾……更是刀尖跳舞!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葭萌关上。张松的内应,孟达的承诺,蜀中空虚的情报……西线的机会,千载难逢!而周瑜虽强,江夏城坚,文聘老成,未必不能坚守!
“险中求胜!”林羽猛地一拍案几,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我选二!”
【高风险抉择确认!执行“东西兼顾,险中求胜”策略!系统将对东西两线战事进行动态推演判定,请宿主密切关注战报!】
“传令!”林羽声音斩钉截铁,“一、八百里加急告知黄忠、魏延,东线有变,令其不惜代价,加速进军,限十日内拿下葭萌关,打开入川通道!告诉他们,荆州安危,系于西线速胜!”
“二、命宛城周猛,即刻分兵五千,星夜驰援江夏,归文聘节制!”
“三、襄阳城中所有预备役,全部加强城防,由马澹先生总责!”
“四、加派‘谛听营’所有精锐,严密监控合肥曹操动向及江东内部消息,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诺!”众人凛然领命,深知已到生死存亡之秋。
命令如旋风般传出。襄阳城瞬间进入战时状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接下来的日子,林羽几乎日夜守在议事堂,一份份战报如雪片般飞来。
东线:周瑜用兵果然凌厉,吕蒙、蒋钦等将轮番猛攻江夏外围据点,水陆并进。文聘沉着应战,依仗坚城和水寨苦撑,战况异常惨烈,伤亡不小,但核心防线始终未破。周猛援军的到来,稍稍稳住了阵脚。
西线:黄忠、魏延接到严令后,抛弃辎重,轻装疾进,直扑葭萌关。然而,关隘险峻,守军抵抗顽强,内应孟达的行动似乎受阻,战事陷入胶着。
坏消息接踵而至:细作探明,周瑜此次出兵,竟似与曹操有某种默契!曹操大军虽未动,但其驻守合肥的张辽部,确有向庐江方向移动的迹象,牵制了孙权部分兵力,这或许也是孙权敢让周瑜全力西进的原因之一!
“曹阿瞒……好一招驱虎吞狼!”林羽咬牙切齿,心中寒意更甚。他被曹操和孙权联手算计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东线压力越来越大,江夏军报中的伤亡数字触目惊心。西线却依旧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堂下开始出现要求回援的声音,连蒯越都面露忧色。
林羽紧握双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不能退!一旦退缩,满盘皆输!
就在这最危急的时刻,一名浑身浴血的信使冲入大堂,扑倒在地,手中高举一枚染血的竹筒:“主公!葭萌关……葭萌关捷报!”
满堂皆惊!林羽一步跨上前,夺过竹筒,抽出帛书,快速浏览,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之色!
帛书上,是黄忠激动难抑的笔迹:“仰仗主公洪福,内应孟达突发难,夜开关门!末将亲率死士率先登城,血战一昼夜,已克葭萌关!魏延将军正乘胜追击,蜀中门户已开!”
西线,突破了!
“好!好!好!”林羽连道三声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天佑荆州!天佑我林羽!”
他立刻转身,对传令官吼道:“将葭萌关大捷的消息,用箭射入周瑜营中!告诉他,我荆州锐士已入巴蜀,其后方空虚,若再不退兵,我必遣偏师顺流而下,直捣吴郡!”
同时,他亲自修书一封,令人快马送往江夏文聘处:“葭萌已下,蜀中在望。将军务必再坚守十日,待吾扫平关前残敌,即刻东返,与将军共破周瑜!”
捷报传出,荆州上下士气大振!相反,当葭萌关失守的消息传到周瑜军中时,江东阵营一片哗然。周瑜持信沉吟良久,望着依旧坚固的江夏城,又想到后方可能出现的威胁,终于长叹一声:“林羽……真乃劲敌也!”
三日后,江东水军开始缓缓退去。江夏之围,遂解。
林羽站在襄阳城头,望着退去的江东帆影,又望向西边蜀地的方向,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只有历经生死考验后的沉静与决绝。
双线烽烟暂熄,但他知道,与曹操、孙权的真正较量,才刚刚开始。而益州,这片天府之国,终于向他敞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