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春末,潼关大捷的余威尚未散尽,林羽的目光已锁定在一条至关重要的“漏网之鱼”——夏侯渊身上。此人乃曹操宗室大将,勇猛善战,更兼对曹操忠心不二,若让其逃回曹魏腹地,无异于纵虎归山,后患无穷。林羽决意布下天罗地网,绝其归路。
一、 四面合围,天罗地网
洛阳州牧府内,巨大的司隶地图铺展于案。林羽手指潼关至洛阳间的广袤区域,对麾下诸将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夏侯妙才(夏侯渊字)乃曹贼臂膀,骁勇异常,今潼关失守,其必率残部遁走,意图北渡黄河或东归洛阳。绝不可令其得逞!魏延听令!”
“末将在!”魏延踏步出列。
“命你率轻骑五千,自潼关向东,沿黄河南岸严密搜索,切断其东归之路!”
“张飞听令!”
“俺在!”张飞声若洪钟。
“命你率精锐步骑八千,自洛阳向西,扫荡崤山以北、黄河以南区域,严防其北窜!”
“关羽听令!”
“关某领命。”关羽凤目微睁。
“云长率本部兵马,自洛阳与潼关之间,由北向南梳理,查探各处山谷隘口,勿使隐匿!”
“马岱听令!”
“末将在!”马岱拱手。
“伯瞻熟悉弘农地理,率西凉铁骑三千,由弘农向北,沿黄河西岸搜寻,堵截其可能渡河之处!”
林羽环视四将,语气森然:“半月之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四路大军,互为犄角,信息互通,务必将此僚绞杀于司隶境内!不得有误!”
“谨遵主公将令!”四将轰然应诺,即刻点兵出发。一张由四支精锐部队构成的巨大搜捕网,迅速在司隶西部撒开。骑兵斥候往来奔驰,烽燧信号昼夜传递,搜山检海,誓要擒拿夏侯渊。
二、 穷途末路,渊落绝境
夏侯渊自潼关败退后,仅率千余亲信骑兵,避开关隘大道,专走山僻小径,意图绕道北渡黄河,逃往并州。然而,荆州军反应之速、搜捕之严,远超其预料。魏延的轻骑如影随形,张飞的大军封堵要道,关羽的部队清剿藏身之所,马岱的铁骑巡弋河岸。夏侯渊部连日奔逃,人困马乏,粮草断绝,不断有小股部队被歼灭或逃散。
半月期限将至,夏侯渊残部被压缩至渑池以北、黄河沿岸的一片荒芜山地中。四面楚歌,退路已绝。是夜,魏延侦得其确切位置,联合张飞、马岱三部,趁夜色发动总攻。夏侯渊虽奋力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身被数创,力竭坠马。张飞麾下士卒一拥而上,将其生擒。主帅被俘,余众或降或死。一代名将,就此黯然落马。捷报以八百里加急,飞传洛阳。
三、 襄阳春深,糜氏牵线
就在前方战事紧张进行之际,襄阳州牧府后院,却是另一番旖旎春光。糜竺自投效林羽以来,因其精通商事、善于理财,被委以重任,掌管荆州部分军需贸易,地位日益稳固。然而,他深知自己乃刘备旧臣,虽得重用,终究根基不深。为长远计,他想起自己那位因刘备兵败而一同寄居荆州、如今寡居的妹妹——糜贞(即刘备的糜夫人)。
这一日,糜竺寻得机会,委婉向林羽进言:“主公日理万机,身心劳顿。舍妹糜贞,虽蒲柳之姿,然性情温良,知书达理,如今……孑然一身。若蒙主公不弃,愿奉箕帚,侍奉左右,亦可使寒家倍感荣宠,更效死力。” 言辞恳切,既为妹妹寻个依靠,也为家族寻个稳固的保障。
林羽对糜贞素有耳闻,知其贤惠,且糜竺掌管钱粮,若能结此姻亲,对安抚刘备旧部、巩固内部亦有裨益。他并未立即应允,只温言道:“子仲(糜竺字)之心,羽已知之。糜夫人贤名,亦有所闻。此事关乎名节,需从长计议,亦需问过夫人本人意愿。” 虽未明言,但态度已然松动。糜竺心领神会,拜谢而去。此后,糜竺之妻常借故携糜贞入府,与周芷、貂蝉等交往。糜贞虽经历变故,容颜略显清减,但举止端庄,谈吐不俗,其温婉气质,悄然间也引起了林羽的注意。一缕情丝,于无声处悄然萌发。
四、 恩威并施,招降虎将
洛阳天牢深处,张辽、徐晃二人虽为阶下囚,却昂首挺立,不失大将风范。林羽在诸葛亮、庞统陪同下,亲临囚室。他并未以胜利者姿态居高临下,而是命人解开镣铐,赐座奉茶。
林羽叹道:“文远、公明,皆世之虎将,奈何屈身事曹?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臣,实为汉贼。羽虽不才,然志在匡扶汉室,扫清寰宇。二位将军若肯弃暗投明,羽必以重任相托,共图大业!”
张辽默然不语,徐晃则冷声道:“败军之将,唯求一死!何必多言!”
庞统在一旁笑道:“公明差矣!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曹孟德猜忌刻薄,荀彧、崔琰等功臣下场如何?将军岂不闻?我主林将军,宽仁大度,待关、张、赵等玄德旧部如手足,天下皆知。将军一身本事,何必为篡逆之贼殉葬?”
诸葛亮亦道:“二位将军家小,我主已派人妥善安置,必不使有失。望将军三思。”
林羽起身,郑重道:“羽不强求。二位可在此静思数日。若愿归顺,羽扫榻以待;若执意北归,羽亦赠金放行,绝不为难。然,望将军思之,何为忠?何为义?” 言罢,率众人离去。
此后数日,林羽命人好生款待,并让关羽、张飞(与张辽有旧)前去探望,叙旧劝解。张辽、徐晃见林羽确实礼贤下士,且曹操势力接连受挫,内心渐渐动摇。加之家人安危系于人手,最终,二人长叹一声,表示愿降。林羽大喜,当即拜张辽为荡寇将军,徐晃为平寇将军,各赐府邸、部曲,委以训练新军之重任。荆州再添两员顶尖大将,军势更盛!
半月之期至,夏侯渊被擒的捷报与张辽、徐晃归降的好消息一同传来,林羽志得意满。然,他深知,擒一将、降二将,虽可喜,然真正的霸业之路,仍漫长而艰险。下一步,是继续东进,剑指许都、邺城?还是南下益州,巩固后方?新的抉择,已迫在眉睫。而襄阳城内,那悄然萌发的春情,也为这铁血乱世,平添了一抹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