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自林羽入主襄阳,倏忽间已近一年。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在天下剧变中仓皇落幕。董卓挟持天子百官西迁长安,繁华的洛阳沦为一片焦土废墟。关东讨董联盟则在互相猜忌与内讧中土崩瓦解,曹操孤军追击惨败,袁绍、袁术等人各怀鬼胎,忙于抢占地盘,中原大地陷入了诸侯割据的混乱前夜。
这一年,对荆州而言,却是相对平静而关键的一年。
林羽利用这宝贵的喘息之机,凭借其“辅政”身份和日益稳固的权威,在蒯良、蒯越、韩嵩等荆州本土贤士的辅佐下,全力经营荆州。
内政上,劝课农桑,轻徭薄赋,荆州元气得以快速恢复;军事上,整编降卒,汰弱留强,以南阳老兵为骨干的新军练成,水陆两军皆具规模;外交上,对北方诸侯采取守势,谨守边境,同时与益州刘璋、交州士燮等保持友好,营造了稳定的周边环境。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表面的平静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春,正月。
襄阳州牧府内,气氛凝重。年节的气氛早已被接踵而至的紧急军报冲散。
“报——!冀州急报!渤海太守袁绍,与冀州牧韩馥矛盾激化,袁绍引公孙瓒为援,胁迫韩馥,恐冀州易主在即!”
“报——!南阳急报!后将军袁术,遣大将孙坚,击破荆州刺史王睿,占据南阳大部,兵锋直指我荆州北境!”
“报——!州牧病情…再度危急!”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北方的袁绍即将坐大,而南面的袁术,更是直接将刀锋抵在了荆州的咽喉之上!孙坚,这位号称“江东猛虎”的宿将,其威胁远非昔日张羡、蔡瑁可比!
更令人忧心的是,缠绵病榻近一年的刘表,在这个关键时刻,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已是弥留之际。
议事厅内,林羽面沉如水,麾下文武齐聚,包括新近投效、已展现不凡才干的蒯良、蒯越兄弟。
“诸位,”林羽声音低沉,“局势已然明朗。袁术狼子野心,孙坚锐不可当,北境告急。而州牧…唉。”他叹了口气,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刘表的即将离世,仍将给荆州带来巨大的权力震荡。
蒯越(弟,善奇谋)率先开口,语气冷静:“主公,袁术势大,然其初得南阳,根基未稳,且与袁绍不和,后方亦有隐忧。孙坚虽勇,然其长于野战,短于攻坚。我军可依托襄阳坚城与汉水天险,以逸待劳,挫其锐气。待其师老兵疲,再寻机破之。”
蒯良(兄,持重)补充道:“然,当务之急,乃安定内部。州牧若有不测,需即刻拥立琦公子正式继位,以防宵小借机生事。同时,可遣使联络袁绍,陈明利害,即便不能结盟,亦可令袁术有所顾忌。”
韩嵩点头赞同:“二蒯先生所言极是。荆州内部,经一年整顿,人心已附主公。只要应对得当,袁术、孙坚未必能撼动我荆州根基。”
周芷此时呈上一份密报:“主公, ‘谛听营’探得,孙坚军中,其长子孙策,年虽少,却有骁勇之名,需多加留意。”
孙策!林羽心中一动,这又是一个未来的风云人物。
【面临外部严重军事威胁(袁术、孙坚)及内部权力交接危机。触发战略应对抉择!】
【选项一:主动出击。趁孙坚立足未稳,集重兵北上,与孙坚决战于南阳,御敌于门外。奖励:若胜可保境安民,震慑诸侯,但风险极高,孙坚乃劲敌,一旦有失,荆州门户洞开。】
【选项二:凭险固守。依托襄阳-汉水防线,采取守势,消耗孙坚兵力,待其粮尽自退或寻隙反击。奖励:更稳妥,减少风险,但较为被动,荆州北部郡县可能遭涂炭,且若久守不下,内部压力增大。】
【选项三:外交破局。尝试联络袁绍、刘璋等势力,共抗袁术,或利用袁术集团内部矛盾(如孙坚与袁术未必一心),分化瓦解。奖励:若成功可事半功倍,但外交变数多,耗时较长,可能贻误战机。】
局势危急,容不得太多犹豫。林羽综合各方意见,迅速决断。
“选项二为主,选项三为辅!”林羽斩钉截铁,“孙坚锐气正盛,不可正面硬撼!周猛、张浑!”
“末将在!”
“命你二人率两万精兵,前出至邓县、新野一带,依城据险,梯次设防,节节抵抗,迟滞孙坚攻势!切记,以消耗敌军、保全实力为上,非不得已,不与敌决战!”
“得令!”
“马岱!”
“末将在!”
“命你率所有骑兵,游弋于敌军侧翼,袭扰其粮道,打击其斥候,令其寝食难安!”
“遵命!”
“蒯越先生!”
“越在!”
“劳你出使冀州,面见袁绍(若其已得冀州),陈说袁术南下之害,纵不能使其出兵,亦要使其牵制袁术后方!”
“必不辱命!”
“韩中郎、蒯良先生,内部稳定与刘琦公子继位事宜,便拜托二位了!”
“义不容辞!”
一条条指令发出,荆州这台战争机器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安排已定,林羽在周芷陪同下,快步走向州牧府后宅。刘表,这位名义上的荆州之主,已到了最后时刻。
病榻前,刘琦跪地哭泣,一众荆州旧臣面色悲戚。刘表气若游丝,目光涣散,看到林羽进来,瞳孔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嘴唇翕动,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手臂垂落,溘然长逝。
【刘表病逝。荆州权力核心正式空缺。触发权力交接事件。】
“父亲!”刘琦伏地痛哭。
韩嵩等人跪拜,哭声一片。
林羽亦躬身行礼,面色肃穆。他知道,一个时代结束了,另一个时代,正由他亲手开启。
礼毕,韩嵩率先起身,拭泪高声道:“州牧仙逝,荆州不可一日无主!长公子刘琦,仁孝贤德,当继任州牧,以安民心!”
众臣纷纷附和:“请公子继位!”
刘琦在众人搀扶下起身,泪眼婆娑地看向林羽。
林羽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沉声道:“臣林羽,拜见州牧大人!愿辅佐大人,匡扶荆州,扫平叛逆!”
这一跪,既是臣服,也是定鼎。标志着林羽正式承认刘琦的继承权,同时也确立了自己“辅政重臣”的无上地位。
“林将军…快快请起!”刘琦连忙扶起林羽,此刻他所能依赖的,唯有林羽。
【刘琦正式继任荆州牧。林羽“辅政”地位获得法理确认。荆州内部稳定性大幅提升。获得声望+300。当前声望:6185。】
刘表的丧事与刘琦的继位典礼在紧张的氛围中匆匆完成。前线不断传来军报,孙坚攻势凌厉,已突破第一道防线,兵临新野城下!
林羽坐镇襄阳,运筹帷幄,一方面指挥前线战事,一方面稳定内部人心。
这一日,正当林羽与众人商议军情时,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狂奔入内,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报——主公!冀州有变!袁绍已夺取冀州!然…然公孙瓒不服,引兵来攻,双方大战于界桥!蒯越先生遣快马回报,袁绍…袁绍恐无力南顾!”
屋漏偏逢连夜雨!袁绍被公孙瓒缠住,外交牵制袁术的策略受挫!
几乎同时,又一斥候急报:“报——!新野急报!孙坚亲临城下,猛攻不休!周猛将军请求援兵!”
局势,瞬间恶化到了极点!
林羽猛地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死死盯住新野的位置。孙坚,看来是避不开了!
“主公,”蒯良忧心忡忡,“新野若失,襄阳门户洞开!是否…增派援军?”
周芷却道:“孙坚骁勇,野战难敌。不如…诱其深入,于襄阳城下决一死战?”
是继续坚守消耗,还是出城决战?抑或……有第三条路?
林羽盯着地图上蜿蜒的汉水,和孙坚孤军深入的态势,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历史上,孙坚似乎……是死于偷袭?
他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传令周猛,许败不许胜,弃守新野,退保樊城!我要让孙坚……渡过汉水!”
众人闻言,皆尽愕然。
放弃新野?让孙坚兵临汉水?主公意欲何为?
【触发关键战术抉择:如何应对孙坚的猛攻?后续发展将根据宿主的选择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