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东西，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至于什么条件，我现在先不说，想到我会找你，到时你不许拒绝。答应，我就不跟爸妈说。”
“不行，三个太多，最多答应一个。”
“一个不行，必须三个，少一个我都不答应。”
“两个，最多两个。”
兄妹俩在病房里，开始相互讨价还价。
看呆了一旁的王家姐妹。
王欣然感到好笑，微笑旁观。
至于王嫣然，则眼珠一转，嘴角扯起一弯弧度，目光扫向自家老姐。
王欣然笑着笑着，突然发现不对，猛地回身，望向妹妹。
作为姐妹，王欣然自认对自家精明的妹妹很了解，不由心中生疑。
“嫣然，你少打主意。你姐夫答应小冉，那是他，别想着我也会答应你什么条件，想都别想。”
对自家妹妹，她可不像王天对王小冉，是像老妈妈般对她绝对压制。
她自认，妹妹在她这个当姐姐的手上，翻不了天。
王嫣然见计划还没开始，便胎死腹中，心中不由气闷，翻起了白眼。
兄妹俩还在讨价还价，经过十分钟的你来我往，最后以王天答应妹妹两个条件，且两个条件在公序良俗内而告终，交易正式成立。
这只是小插曲，病房内再次进入热闹模式。
晚上，医院的夜相比外面，显得有些喧闹。
在王天劝阻下，王小冉王嫣然两小姐妹，没留在医院，而被赶来医院看望王天的王国涛，带回了家里。
医院里只有赶不走，一心要留下来的王欣然，继续陪着王天。
“老公，京都传来的最新消息，你要听吗？”
“哦，说来听听。”
听王欣然这么说，王天来了兴趣。有了那些证据，无论是柳阳还是柳一，都少不了被惩处。
尤其是柳阳，下半辈子多半会在牢里度过，再无出来之日。
至于柳一，倒说不定，如果柳家动用关系，很可能会逃避制裁。
这是没办法的事，华夏几千年来，都是官本位思想，想要拉下一位官方大员下野，除证据外还得靠实力，王天自认他现在还没这实力。
用黑客技术寻找证据，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证据官方可能采纳，更大可能会不采纳，因为证明不了来源。
不过，王天可以肯定，柳一就算不被拉下马，今生的仕途想必也断了，好的话，安心等退休。
“柳阳被送进去了，柳家公开放话，与柳阳划清界线。”
“柳一被停职羁押，接受刑部调查，极有可能会进秦地监狱。”
王天听得心中一怔，脱口道：“你说的秦地，是我知道的那家监狱吗？”
针对下马的官方大员，官方特别在立了一家监狱，专门收监他们。
秦地监狱的名声，在网上知名度不低，许多普通人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号称全国防守最严密，最难近的监狱，没有之一。
王欣然点头说：“嗯，就是你印象中那个，专门关押大官的监狱。”
“好好好，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好得很。”
听到敌人如愿被关，落得如此下场，王天哈哈大笑。
谁知笑得太欢，扯动了背上伤口，一番呲牙咧嘴才缓过来。
其实王天想的，不是送他们进去，而是直接人道毁灭。奈何他现在受伤，待在医院，还有王欣然看着，他离开都难，什么都做不了。
在医院，王天住了五天。每天王小冉等人都会来医院，有时候王国涛也会来。
这一天，终于得到医院同意，王天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走出医院的王天，看着车水马龙的马路，恍若隔世。
正在这时，一辆车停在王天身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熟人。
“王天，你好，恭喜你出院，我们又见面了。”
王天额头皱出井字，低沉着道：“谢谢，但我可不想见你们。”
来人正是曾经找过王天的魔都稽查局主事张警司跟他的两属下。
面对王天的不待见，张警司微微一笑，不以为讦。
“来都来了，不如找个地方，我们聊聊，放心，只是例行公事。”
王天沉吟，没说话。
王欣然见状，上前一步，道：“张警司，不好意思，请恕我们拒绝。有话可以在这问，不用另找地方。”
王国涛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至于王小冉王嫣然两人，好奇待在一旁，没有插话的余地。
“王总，只是例行问询，还请不要阻拦我们。”张警司看了眼王国涛，盯着王欣然微笑道。
王欣然还想说什么，被王天拉住，“好，我答应了。”
“家里不用去了，我们去咖啡厅或者包间。”
稽查局是强权部门，类比地球上的国家安全局，这类人不好得罪。
反正没有证据，张警司再怀疑，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王天一点也不怵他们。
见王天答应，王欣然没再说什么，道：“前面有家咖啡厅，这个时间点没人，可以去那。”
心愿咖啡厅二楼包厢，王天跟张警司两人面对面坐着。
“我还是叫你临渊吧，我是你的书迷，叫王天多少有点别扭。”
望着王天，张警司两眼放光。
在他眼里，王天是块璞玉，只可惜，以王天身份，招揽不进稽查局。
再提书迷一词，王天不由撇了撇嘴，他猜不透张警司话的真假。
“随便，王天是临渊，临渊也是王天，不过一名字而已。”
“痛快，那好，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临渊，柳一的事是不是你干的？”张警司收下笑容，表情严肃。
王天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摇头回应说：“不是我。”
“张警司，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这个，那我们间的这场对话可以结束了。我讨厌被人冤枉，没做过的事，想让我承认，不可能。”
主打一个不承认，不是我。
张警司没说话，定定的望着王天，双眼漠视，带着探究。
“不承认没关系，我会查到的，我只希望到时临渊先生不要拒绝。”
“好啊，没问题。配合调查问询，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任务。”
“希望如此。”
对话到这，谈话可以宣告结束。
“若没有其它事，恕我少陪。”
王天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背后传来张警司的声音。
“临渊，小心柳家，除了柳阳和柳一，柳家不是没别人。希望他们问你时，你也同现在一样不要承认。”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只要不承认，柳家再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若柳家动粗，你来找我，我稽查局大门随时为你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