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来,三品参堆了满满七麻袋,数到最后陆少枫都烦了,估摸着得有七百多颗。
洞穴里一半的地方都被人参占了,连睡觉的地方都得挪腾。
“得,现在你们口粮管够。”
把三品参往狗帮面前一推,白龙叼起颗就嚼,咔嚓咔嚓的响,跟吃萝卜似的。
其他狗也纷纷效仿,没多久就嚼碎了几十颗。
陆少枫看着心疼,又觉得好笑 —— 以前把参当宝贝,现在倒成了喂狗的饲料。
这三天里,狗帮的变化肉眼可见。白龙的体型像是吹了气似的往上涨,估摸着得有一百三十斤,
站在那儿跟头小牛犊似的,肩宽背厚,肌肉块鼓鼓囊囊,跑动时身上的线条跟绷紧的钢绳似的,爆发力十足。
小花和大青也长到了一百二十斤,比普通的土狗壮实一圈,
尤其是小花,以前总爱摇尾巴,现在尾巴竖得笔直,透着股威慑力。
其他狗也都在一百一十五斤上下,个个眼神锐利,耳朵一动就能听见老远的动静。
它们的牙齿也变了,犬齿比以前长了半寸,尖端泛着冷光,陆少枫亲眼看见,大白一口咬碎了野猪的腿骨,碎渣子喷得满脸都是。
爪子也大了不少,指甲又厚又尖,踩在石头上能留下深深的印子,
白龙甩尾巴时不小心扫到旁边的树干,竟把拇指粗的树枝打折了。
“吃了三百多颗参,再不强就没天理了。” 陆少枫给狗帮添了把三品参,自己也拿起颗四品参啃。
这几天自己天天嚼四品参,少说也吃了三十多颗,身体竟没觉得不适,反而越来越精神。
手上的老茧褪得干干净净,皮肤光滑得像换了层皮,连以前打猎留下的疤痕都淡了,就是胡子和头发越来越长。
陆少枫试过,扛起洞穴门口那块七百多斤的青石,竟不费吹灰之力,
估摸着力气涨了十多斤,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变化最大的还是醉仙,小家伙没长多少个儿,却越来越招人疼。
毛发软得像丝绸,蓬松得能在上面搁个鸡蛋,摸起来滑溜溜的,沾点灰就自己舔干净。
那双蓝宝石似的眼睛总水汪汪的,看人时带着点懵懂,偏偏又透着股机灵劲儿。
陆少枫一有空就把它揣在怀里撸毛,小家伙也乖,顺着他的力道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呼噜声,像揣了个小马达。
“你这家伙,怕不是妲己转世吧?萌的不要不要的” 陆少枫捏了捏醉仙的脸,
小家伙歪着头看他,突然张嘴叼住他手里的四品参,小脑袋一甩,竟把整颗参都抢了过去,抱着啃得欢。
这家伙现在对人参痴迷得很,顿顿都得吃,陆少枫也舍得给,反正三品参多的是,五品四品也管够。
洞穴里的人参越堆越多,连转身都费劲。
陆少枫想起还有二甲子和巴掌没挖,那些参长得偏,在更深的林子里,数量却不少,加起来得超四位数。
“得,接着干。”
他找了些藤蔓,编了几个大筐,带着狗帮又进了山。
这次花了整整五天,才把所有参都抬回来。
洞穴里彻底堆不下了,人参从里往外溢,连狗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陆少枫没法子,在洞口旁边搭了个小棚子,用树枝和茅草铺了层顶,算是狗帮的新家。
白龙带头钻进棚子,趴在最里面,其他狗也跟着挤进去,倒也不觉得挤。
陆少枫自己则和醉仙挤在洞穴里,睡觉时都得蜷着腿,生怕压坏了旁边的人参。
这几天,狗帮的变化更惊人了。
白龙长到了一百五十斤,直立起来比陆少枫还高半个头,浑身的肌肉像铁块似的,紧绷绷的,摸上去硬邦邦的,爆发力十足。
獠牙外露,又长又锋利,闪着寒光,咬合力更是惊人。
爪子也变得又大又锋利,像把把小匕首,在地上轻轻一划就是几道深沟。
小花和大青也都上了一百四十斤,体型虽比白龙稍小,却更灵活。
小花的耳朵总是竖着,哪怕风吹草动都能惊动它;大青的旧疤彻底看不见了,新长的毛又密又亮,跑动时像团青色的闪电。
它们的牙齿和爪子也同样变得厉害,捕猎时眼神凶狠,又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再凶猛的猎物都不在话下。
醉仙却还是老样子,没长多少,却越来越好看。
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像会发光,连苍蝇都落不上去 —— 这家伙太爱干净了,每天都要花半天时间舔毛,哪点脏了都不行。
看人的时候,眼睛眨呀眨的,蓝得像汪泉水,偏偏又带着点小狡黠,
陆少枫总觉得这小家伙成精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招人疼。
傍晚,陆少枫坐在洞口,怀里揣着醉仙,看着狗帮在空地上打闹。
白龙和大青正玩着咬树枝的游戏,那根碗口粗的树枝被它们咬得咯吱响,没多久就断成了两截。
小花带着其他狗在旁边追蝴蝶,动作快得像阵风。
陆少枫摸了摸醉仙的头,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尾巴在他胳膊上轻轻扫着。
夕阳落在长白山的峰峦上,把云彩染成了金红色,远处传来几声狼嚎,
白龙立刻抬起头,回了声悠长的嚎叫,声音里带着股威慑力,连山林里的鸟都安静了不少。
傍晚的霞光像泼翻的胭脂,从天际漫过来,把陆家四合院的青瓦染得一片酡红。
院门口池塘里,半米长的大红鲤鱼正甩着尾巴游弋,鳞片在夕照下迸出金红的碎光,
搅起一圈涟漪荡开水面霞光。王桂兰坐在门廊竹椅上纳鞋底,银针在布面上起落得有些滞涩,
目光隔会儿就往池塘扫一眼,又飞快瞥向四合院左手边,那几棵笔挺的金丝楠木 —— 树影被夕阳拉得老长,像几道沉默的影子守在墙边。
王桂兰捏着针锥子的手顿了顿,指节泛白。
“他爸,少枫进山好些天了。”
把鞋底往腿上一拍,粗布裤沾了点白灰,眉头拧成个疙瘩,
“不会真出啥岔子吧?长白山那地方邪乎,前阵子二柱子他叔...” 话没说完就咽了回去,喉结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