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和狗帮也紧随其后,小花、大青、大白、旺财、小虎、土豆它们分工明确,
有的追击落单的狼,有的则围堵试图逃跑的狼,配合得十分默契。
陆少枫如同地狱里的修罗,在狼群中肆意收割着生命。
陨刀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一声狼的惨叫。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摄罗子里的鄂伦春人看着这一幕,再次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巴图鲁的眼中除了震撼,更多的是敬佩;阿勒泰则是一脸的狂热,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和陆少枫一起战斗;
其其格依旧捂着嘴,眼中的害怕丝毫未减,但也多了一丝对陆少枫的敬畏;
巴特则是一脸崇拜地看着陆少枫的身影,小手紧紧地攥着拳头。
经过一番追逐斩杀,最后一只狼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山谷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陆少枫站在尸横遍野的狼尸中,浑身浴血,像一尊来自地狱的战神。
抬起头,望向天空,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
“啊!”
“爽!”
“太特么爽了!”
白龙和狗帮跑到他身边,用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腿,它们的身上沾满了血污,
嘴角挂着的碎肉还在滴血,却依旧精神抖擞。
陆少枫摸了摸白龙的头,又看了看身边的狗帮,嘴角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容。
在尸横遍野的山谷中站了片刻,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血腥味混着清晨的露水味,在鼻尖萦绕不散。
此时,巴图鲁正带着幸存的鄂伦春汉子在收拾战场,给受伤的人包扎,
将狼尸拖到一起,动作麻利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看到陆少枫站在那里,巴图鲁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迎了上去,身后的部落人也紧随其后,脚下的狼血在草地上踏出一串深色的脚印。
“同志,你没事吧?看你身上有不少伤,要不要紧?” 巴图鲁满脸关切,隔着几步远就停了下来,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感激,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忌惮。
话音刚落,陆少枫身边的狗帮瞬间警觉起来。
白龙猛地往前一步,挡在陆少枫身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锋利的牙齿龇了出来,眼神凶狠地盯着巴图鲁等人。
小花、大青也纷纷围了上来,摆出防御的姿态,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显然是把这些靠近的人当成了威胁。
毕竟刚刚在与狼群的厮杀中,狗帮展现出的凶残劲头,还让鄂伦春人记忆犹新。
巴图鲁等人被这阵仗吓得后退了两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砍刀,却不敢再往前靠近。
他们知道这些狗的厉害,刚才对付狼群时,那股狠劲可是有目共睹的。
“白龙,回来。” 陆少枫沉声说道,伸手拉住了白龙的脖颈。
白龙不满地哼唧了两声,却还是听话地退到了他身边,只是依旧警惕地盯着巴图鲁等人,喉咙里的低吼没停。
陆少枫对着巴图鲁摆了摆手,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战斗的沙哑:“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让你们受惊了,叫我陆少枫就可以了,同志听的怪怪的。”
巴图鲁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感激的神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少枫兄弟,大恩不言谢!若不是你,我们整个部落恐怕都要葬身狼腹了!”
其他鄂伦春人也纷纷附和,看向陆少枫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与感激,
有几个年轻些的,更是满眼狂热,像是在看传说中的英雄,手里的砍刀都忘了放下。
陆少枫摆了摆手,没再多说,猛地想起什么,眼神一动,转身朝着山坡上那棵大树走去。
步伐虽因满身伤痕有些蹒跚,脚掌踩在沾着血污的腐叶上,发出 “沙沙” 的轻响,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拨开树枝,枝桠上的晨露 “滴答” 落在他脖颈里,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
小心翼翼地靠近树洞,手指轻轻敲了敲树干,低声唤道:“醉仙,出来吧,安全了。”
树洞里传来一阵细微的 “吱吱” 声,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正是那只被他藏起来的白狐。
醉仙的黑眼珠滴溜溜转着,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直到看清陆少枫满身血污,却带着温和的脸,
才放下心来,“噌” 地一下蹿到他的肩头,小爪子紧紧抓住他的粗布褂子,
尾巴还在微微发抖,像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
“别怕,都过去了。”
陆少枫笑了笑,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醉仙的背,柔声道。
将醉仙小心地放进怀里,用衣襟裹好,只露出个小脑袋透气。
之后,找了处溪水,快速冲洗掉脸上和手上的血污,冰凉的溪水让他精神一振。
做完这一切,才转身朝着巴图鲁等人走去。
巴图鲁连忙迎上来,热情地拉着陆少枫的胳膊:“少枫兄弟,走,跟我们回部落!
让其其格给你处理下伤口,再尝尝我们鄂伦春人的拿手菜,好好歇歇。”
陆少枫看着众人热情的脸庞,心里一阵温暖。
本想拒绝,毕竟还惦记着山洞里的人参,但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笑了笑,点了点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正好也尝尝你们的手艺。”
“哎!这就对了!” 巴图鲁高兴地一拍大腿,力道之大,震得陆少枫的胳膊都跟着发麻。
拉着陆少枫的胳膊就往摄罗子里走,“走,少枫,跟我回家!让你尝尝我们鄂伦春人的食物,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摄罗子是鄂伦春人用桦树皮搭建的圆锥形帐篷,虽然简陋,却十分暖和。
巴图鲁将陆少枫拉进自己的摄罗子,里面空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踩上去软绵绵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打猎用的工具和过冬的衣物,散发出淡淡的皮革和松脂味。
其其格手脚麻利地生起了火,火塘里的火苗 “噼啪” 作响,很快就驱散了帐篷里的寒气。
先帮陆少枫上药包扎好了后,又拿出几块新鲜的兽肉,用削尖的木棍串起来,架在火上烤着。
不一会儿,肉香就弥漫了整个摄罗子,让人垂涎欲滴,陆少枫的肚子忍不住 “咕咕” 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