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枫心里一动 —— 六品叶的人参可是稀罕物,有六品出现,其他的五品四品会成堆。
但他也知道,迷雾林凶险,那个地方肯定不好找,既然知道了,那就是额滴了!
笑着说:“谢谢巴图鲁大哥,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
巴图鲁点点头:“长白山的宝贝多,但凶险也多,山神的礼物,不是那么好拿的。”
晚饭的时候,其其格烤了飞龙,还煮了野猪汤,香味飘满了整个部落。
耗子喝了不少马奶酒,脸涨得通红,话也多了起来。
跟托克、蒙比聊起了打猎的事,还请教他们设陷阱的技巧。
托克和蒙比也耐心地教他,时不时还跟他开玩笑,帐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饭后,陆少枫对巴图鲁说:“巴图鲁大哥,我和耗子明天想离开部落,去山里打猎。
我们带来的四匹马,就麻烦你先照看一下。”
巴图鲁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陆少枫有自己的事,只好点头说:“行!你们放心去,马我会帮你们照看好的,每天都会给它们喂最好的草料。
其其格,明天早上多准备些肉干,让少枫和耗子带着路上吃,山里的猎物虽然多,但有时候也找不到,别饿着肚子。”
“好嘞!” 其其格笑着答应,“保证让他们带够,给他们装些马奶酒,路上能暖身子。”
晚上,陆少枫躺在小摄罗子里,醉仙蜷缩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看着帐篷顶部的桦树皮,心里想着明天的行程。
进山打猎,顺便找巴图鲁说的人参,还要留意长白山的地形,为以后做准备。
又想起巴图鲁说的凶险地方,心里不禁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 长白山这么大,肯定还有很多未知的秘密等着他去发现。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其其格就把肉干和马奶酒准备好了,装了满满两大袋。
陆少枫和耗子谢过巴图鲁和其其格,背上肉干,带着白龙和狗帮,往山林里走去。
巴特跑过来,拉着陆少枫的衣角,小声说:“少枫叔叔,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还想跟你一起打猎呢!”
陆少枫蹲下身,摸了摸巴特的头:“放心吧,我会早点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野草莓吃。”
巴图鲁站在部落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林子里。
心里暗暗祈祷:山神啊,保佑少枫和耗子平安吧,他们是部落的恩人,也是我的好兄弟。
陆少枫和耗子走在山林里,晨露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
白龙带着狗帮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停下来嗅一嗅空气,确认方向。
醉仙从陆少枫怀里探出头,小脑袋四处张望,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好奇。
陆少枫拨开挡在身前的榛树枝,松针上的晨露顺着指尖滑落,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他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耗子,扛着鼓鼓囊囊的肉干袋,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却依旧脚步不停。
白龙和六只猎犬走在最前面,鼻子贴着地面不停嗅探,偶尔停下对着林中某处低吠两声。
醉仙则蜷缩在陆少枫的衣襟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耗子,歇会儿再走?” 陆少枫停下脚步,从腰间解下水囊递过去。
目光扫过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 —— 那是长白山深处的方向,云雾像轻纱般缠绕在山尖,隐约能看到裸露的灰褐色岩石,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耗子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抹了把嘴角的水渍,喘着气说:“枫哥,不用歇,我还撑得住。
这山林看着比咱们之前走的密多了,得赶紧走,不然天黑了更难走。”
他说着,指了指脚下的路,“你看这地上的落叶,厚得能没过脚踝,走起来真费劲儿,还好没牵马,不然马腿都得陷进去。”
陆少枫点点头,将水囊收回腰间,目光望向东北方向,语气带着几分凝重:“耗子,你有没有想过,等咱们把长白山这一片摸透了,以后能干点更大的事?”
耗子愣了一下,挠了挠头:“更大的事?枫哥,你是说扩大马场和鹿场?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有鄂伦春人帮忙捕鹿捕马,以后你肯定能赚不少钱。”
“不止这些。” 陆少枫蹲下身,捡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在掌心轻轻摩挲着。
“你还记得前两年我跟你说过的中苏关系吗?现在两国关系越来越紧张,边境上不太平。
而且不光是苏,咱们东边的邻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东边的邻居?你是说朝?” 耗子皱起眉头,“他们不是跟咱们关系挺好的吗?
抗美援朝的时候,咱们还帮过他们呢。”
陆少枫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石头扔出去,砸在一棵松树上,震得松针簌簌落下:“好?
你知道 68 年的时候,他们的快艇在鸭绿江上拦截咱们的货船吗?”
“上来就搜查,还把船员扣了好几天,说咱们船上有‘违禁品’,最后啥也没查到,也没给个说法。”
“还有 69 年珍宝岛事件之后,咱们跟苏联闹得最凶的时候,他们竟然敢在边境集结重兵,还照样拦咱们的船、扣咱们的人!”
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抗美援朝的时候,咱们派了多少兵去朝鲜?牺牲了二十多万同胞!
那些战士们在冰天雪地里啃冻土豆,拿着落后的武器跟美军拼命,为的就是帮他们守住家园。”
“结果呢?现在他们倒好,转头就跟咱们作对,连基本的道义都不讲,简直就是养不熟的反骨仔!”
耗子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肉干袋差点掉在地上:“还有这种事?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那些牺牲的战士们要是知道了,得多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