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醉仙和活着的狗子,早就瑟瑟发抖了起来,
醉仙直接扑到陆少枫的胸口,小爪子死死的抓住衣服;
白龙和小灰想挣扎着站起来——结果体力不支的倒下去,直接被震晕。
白影站在原地,盯着晕过去的陆少枫一伙,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目光,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转身走进密林消失不见。
只留下满地的野兽尸体:老虎,豹子,熊罴……散落一地的物资,奄奄一息的陆少枫和狗帮,丛林的分刮过,带着一地的血腥味和麦乳精的甜香味,让战场格外诡异起来。
陆家四合院
晨光刚漫过四合院和小山坡,院前的鱼塘泛起细碎的金光,里面的大红鲤鱼尾巴一甩,水花落到岸边的野花上,
后院参田,英子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小铲子,正小心的把巴掌叶人参往松过的地里栽种,
碎花褂子的袖口挽到小臂,手掌上沾满一层薄薄的泥土,
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英子抬手蹭了蹭。
“英子,慢点栽,我都跟不上了,这小人参有这么急着栽么?”王桂兰端着竹筐走过来,里面装的都是巴掌叶,
“妈,这巴掌叶比晓雅还矫气,埋深了闷的慌,埋浅了晒的慌,你看这根须 ,得顺着吐缝隙铺展,不然容易长歪,将来挖参的时候一扯就断,枫哥又该心疼了,”英子手上小铲子不停,嘴里念叨着。
王桂兰嗯了声后,蹲下用手掌,
把英子栽好的参苗周围的土按实,又往苗周围撒了把细土:“这臭小子,每次进山跟去打仗似的,不知道的以为我儿子去当兵了,
动不动就是一身伤,都跟他说了家里现在不缺钱了,
他倒好,年纪轻轻就惦记养老的事了,脑子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又往马场的方向瞥了一眼:“英子,你说啥时候他能不进山?等马场和鹿场都赚钱了?还是等这块参田的巴掌叶都变成四五品人参?”
英子想了下,看着陆少枫置下的产业,现在都快忙不过来了,又很快亮了起来:
“妈,枫哥应该是有打算的,不然不会这么疯狂的囤家底,可能是担心什么吧,
其实光是酒库和金砖就够家里人一辈子不用愁了,
上次我问过枫哥,但是他没说,只是看着大山,”
两人正聊着,
后院突然传来 “汪汪” 的叫声。
英子抬头一看,狗崽正围着青石板上的狗盆抢食 —— 花色的崽子最凶,把别的狗崽挤到一边,自己趴在盆里狼吞虎咽,时不时抬头凶两声,吓得旁边的小狗崽缩着脖子。
王桂兰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得去添狗粮了,枫子说这些小狗崽得喂足,将来才能跟白龙它们一样壮,能帮着进山打猎。天天吃这么多,你看这崽子们,才一个月就长了大半圈。”
英子也跟着起身:“我跟您一起去,顺便把晒好的鹿茸收了。抽空还得泡成药酒 。”
两人往后院走,
……
此时的马场里,陆勇正牵着 “黑风” 的缰绳,慢悠悠地在草地上走。
黑风才半岁,嘴里叼着块风干的鹿肉 ——边走边啃,肉渣掉在草地上,还不忘回头舔两口。
不远处,李炮和二叔正拿着竹扫帚收拾马厩,马厩里的马都喂饱了,正甩着尾巴打盹。
“我说老陆,你家枫子这次进山,能带回多少马?” 李炮直起腰,捶了捶后背,发出 “咯吱” 的声响 —— 昨天打扫马粪,累得腰还酸着,
陆勇抽了口旱烟,吐出烟圈,被风一吹就散了:“那臭小子有本事,这次说不定能弄回好货回来。”
二叔蹲在地上整理马料,手里的木耙子把玉米粒和干草拌在一起,方便马群吃:“少枫这孩子,脑子活泛。”
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得挺高了,“我看呐,等他这次回来,说不定马场和鹿场都的满了。”
李炮眼睛一亮,凑过去拍了拍陆勇的肩膀,力气不小,拍得陆勇咳嗽了两声:“可不是嘛!妈的,羡慕你有这么牛逼的儿子。咋就没生在我家。”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
谁也没料到,此时的陆少枫,正躺在深山的血泊里,离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连呼吸都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
……
鄂伦春部落
帐篷散布在山林边缘,兽皮做的帐篷顶在晨光里泛着暖黄的光 —— 门口挂的风铃,被风吹得 “叮铃” 响。
巴图鲁坐在帐篷前的木墩上,手里拿着块黑熊骨,正在用小刀打磨成猎刀的刀柄 —— 磨得很认真,时不时用手指摸一下刃口,感受锋利度。
阿勒泰蹲在他旁边,手里攥着张狼皮,正用麻线缝补破口 ——
“昨天巡逻的时候,在西边的山谷看到了双彪的脚印,比我两个巴掌还大。” 巴图鲁把熊骨放在膝盖上,手指捏着刀柄转了圈,
“看脚印的大小,那两只彪体型不小,也不知道上次少枫是怎么打的,
最近得让兄弟们多盯着点,别让它们闯进部落 —— 部落里的孩子多,不安全。”
阿勒泰点点头,手里的针线没停,:“已经跟猎手说了,今天上午就去西边巡逻,带足了弓箭和枪,应该能应付。”
抬头往山林的方向看了一眼,树叶在风里轻轻晃动,
“少枫要是在,对付双彪就更有把握了 。”
巴图鲁想起陆少枫,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那小子是个好猎手,就没见过比他还厉害的猎手。杀狼跟切菜一样简单。狗……”
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兽吼。
吼声低沉、厚重、带着穿透力的咆哮。巴图鲁和阿勒泰同时站起来,脸色瞬间变了 —— 这声音太恐怖了,比他们见过的任何野兽的吼声都要吓人。
“怎么回事?”
帐篷里的猎手们都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弓箭,脸上满是警惕。
部落里的女人和孩子也从帐篷里探出头,女人把孩子护在身后,用兽皮盖住孩子的耳朵;
拴在帐篷边的猎犬都炸毛了,对着吼声传来的方向狂吠,尾巴夹在腿间,却还是硬着头皮叫着,声音里带着恐惧。
紧接着,地面的震动更明显了,像是有成群的野兽在奔跑,脚下的落叶都在微微颤动,连帐篷的杆子都晃了晃。
随后,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传来 —— 有野猪哼叫,声音嘶哑;有鹿嘶鸣;还有狼哀嚎,混在一起,让人听着头皮发麻,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更可怕的是,那声恐怖的兽吼每隔一会儿就会响起一次,每次响起,周围的树木都会微微晃动。
“这声音是从东边来的!”
阿勒泰指着东边的山林,声音有些发颤,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长白山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