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山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跟你岳父两个人够了,马场有你爸看着,”
“我们主要管鹿场,每天也就忙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还能在后山砍点柴火,不耽误事。”
李炮也点头:“是啊,人多了反而乱,咱们自己人照看,也放心。”
“你这次进长白山,遇到啥好东西了?”
“快跟我们说说,你爸昨天还跟我念叨,说你肯定又打了不少好猎物。”
一提进山的事,
陆大山也凑了过来,眼里满是好奇:
“少枫,长白山深处是不是真有那么多野物?”
“我年轻的时候只去过外围,没敢往里面走,听老人们说,里面有比山君还大的野兽。”
陆少枫坐在草地上,跟他们聊起进山的事,没说太凶险的部分,只捡着挖参、遇到马鹿群的事说,听得陆大山和李炮时不时点头,眼里满是羡慕。
正聊得热闹,
就看到陆勇扛着锄头从马场那边走过来,身上还沾着点草屑。
“爸,你怎么过来了?” 陆少枫站起身。
“刚去检查了下围栏,没什么问题。” 陆勇坐在他旁边,掏出旱烟袋,点上抽了一口,烟圈慢慢散开,
“你们刚才聊啥呢,这么热闹?”
“聊少枫进山的事呢,” 李炮笑着说,“老陆,你年轻时也是有名的炮手,怎么样?现在跟少枫比,谁的本事大?”
陆勇笑了笑,弹了弹烟灰:“我年轻时哪有他这本事?我最多一次打两头野猪,他倒好,一次能赶几十头马鹿回来,还能杀老虎,比我强多了。”
“可不是嘛!” 陆强也跟着说,
“少枫这孩子,真是有出息,一年不到就盖了四合院,”
“还弄了马场、鹿场,”
“咱们陆家屯这么多年,就没出过这么厉害的年轻人!”
陆勇看着不远处的四合院,青砖灰瓦在阳光下泛着光,鱼塘里的红鲤鱼偶尔跃出水面,心里满是感慨:“是啊,前年也没见他打猎这么牛啊?!哪知道他现在连长白山都去了几次了。”
几人坐在草地上,你一言我一语,
从打猎聊到屯里的事,又聊到年轻时的趣事,
时不时哈哈大笑 —— 李炮说自己年轻时追一只山鸡,掉进雪窟窿里,差点冻僵;
陆勇说自己第一次打黑熊,手都抖得握不住枪;
笑得耗子前仰后合,连陆少枫都忍不住笑了。
“男人啊,不管多大年纪,一聊起这些事,就跟小伙子似的。” 李炮拍了拍大腿,笑着说,“等过几天进山,咱们再比比,看谁打的猎物多!”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陆勇也来了劲,眼里闪着光。
正聊得热闹,
就看到秦晓露跑上来,
手里攥着块帕子,擦着额头的汗:
“叔,婶子让我来叫你们回去吃饭,说中午枫哥没吃饱,这次做了好多菜,再晚了菜就凉了!”
“哟,吃饭了!”
陆强率先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
“正好聊饿了,走,回去尝尝今天桂兰的手艺。”
几人跟着秦晓露往山下走,陆勇边走边说:“今天人多,咱们好好热闹热闹,喝两盅!”
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菜香,从厨房飘出来,勾得人肚子 “咕咕” 叫。
王桂兰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锅铲,
看到他们回来,笑着招呼:“可算回来了!快洗手吃饭,菜都快凉了!”
陆少枫往厨房看了一眼,灶台上摆着好几个搪瓷盆,里面满满都是菜。
英子和秦晓露赶紧上前帮忙,
把菜端到东屋的炕桌上 —— 东屋的炕大,能坐下七八个人,炕桌早就擦得干干净净。
没一会儿,菜就摆满了一桌,热气腾腾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最中间是一大盆酸菜猪肉炖粉条,酸菜是去年腌的,酸得正合适,猪肉切成薄片,炖得油亮,粉条吸满了肉汤,在灯光下泛着光,酸香扑鼻;
最边上还放着一笼玉米面贴饼子,饼子底部烤得焦香,上面还带着点甜味。
旁边是一盘锅包肉,金黄色的外皮酥脆,上面撒着白糖和醋汁,甜香混着肉香,刚端上来就飘满了屋;
一盘红烧狍子肉,肉块炖得软烂,酱汁浓稠,裹在肉上,红亮诱人;
还有一盘清炖野鸡,汤是奶白色的,飘着几片葱花,香味清淡却醇厚;
油炸野兔块,外皮金黄;
鱼塘里捞的两条鲤鱼,一条红烧,一条清蒸 —— 红烧的酱汁浓郁,鱼肉入味;
清蒸的保留了鱼的鲜,上面淋着酱油和香油,撒着姜丝;
还有茄子炖土豆,茄子炖得软烂,土豆粉面,汤汁泡饭最好吃;
鸡蛋焖子蒸得金黄,嫩嫩的,拌着米饭能吃两大碗;
炸虾和炸花生米摆在一起,虾壳酥脆,花生米喷香;
……
“婶子,您今儿个做的也太多了!” 耗子看着满桌的菜,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
王桂兰笑着摆了摆手:“不多不多,少枫中午没吃饱,这些肯定够他吃了。”
“你们也别客气,都是自己人,放开吃!” 接着说,
“我还煮了一大锅米饭,在灶上温着呢,不够再盛!”
陆少枫想起酒库的药酒,转身往酒库走:“我去拿点酒,咱们喝点。”
没一会儿,拎着一坛虎骨酒和一坛鹿茸酒回来,
又从仓库里拿了瓶汽水,递给陆小雅:“小雅,这个给你喝。”
陆小雅接过汽水,眼睛亮了:“谢谢哥!” 赶紧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陆勇招呼大家上炕:“都坐,别站着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人陆续上炕,
围着炕桌坐好,
陆勇先给陆大山和李炮倒了碗虎骨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然后把鹿茸酒递给王桂兰:“你们女的喝这个,补身子。”
王桂兰接过酒,给英子和秦晓露也各倒了一碗:“咱们也喝点,这鹿茸酒是少枫特意泡的,喝了对身子好。”
陆少枫端起碗,跟大家碰了碰:“来,先喝一口,看看我酿的这虎骨酒怎么样!”
说完,喝了一大口虎骨酒,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浑身发麻,
放下酒碗,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锅包肉放进嘴里 —— 外皮酥脆,甜酸可口,肉嫩得很,好吃得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