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不愿意?”
陆少枫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指尖能感觉到她的脸发烫,
“妈天天盼着抱孙子,小雅也盼着有个小侄子陪她玩,我也想有个孩子,跟你长得像的孩子,要是女孩,就跟你一样漂亮,要是男孩,就跟我一样有劲儿,以后跟我一起进山打猎。”
英子轻轻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期盼:
“我听你的,你啥时候想,就…… 就啥时候。
我昨天跟妈学织毛衣了,织了个小袜子,还没织完呢,要是男孩就织蓝色,女孩就织粉色,
我还去问李医生了,他说要多吃鸡蛋补身体,我每天都煮两个鸡蛋,这样孩子生下来才健康。”
“辛苦你了,英子。”
陆少枫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花,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得飞快,
英子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笑意,还带着点泪光:
“枫哥,我还想给孩子起个小名,要是女孩就叫‘丫丫’,要是男孩就叫‘虎子’,虎子听起来壮实。”
“好,听你的,叫丫丫或者虎子都好。最关键的是我们先行动起来,今天再教你两个姿势,你试试看……。”
陆少枫一脸的不怀好意,随后把灯一熄,屋内嘻嘻索索的脱衣服声,
没几分钟就响起了英子的呻……。
英子为了要个小孩也是拼了,这次在陆少枫的猛攻下,坚持了三个小时,才沉沉睡去——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洒在炕上,像铺了层银霜,
醉仙趴在门口,尾巴轻轻扫着地面,睡得正香,彪崽子缩在它旁边,小脑袋还枕在醉仙的尾巴上,跟个小毛球似的。
九月初的东北清晨,
霜气裹着松针的冷香往四合院钻。陆少枫刚把灶膛里的柴火捅旺,
院门口耗子正牵着五只狗往院子里拽,黑豹走前面,尾巴夹得跟被门挤了似的,连耳朵都耷拉在脑袋上,走一步挪三挪,跟怕踩着地雷似的。
“枫哥!可算赶上了!”
耗子刚迈过门槛,大青就从狗舍里窜了出来,身子带起一阵风,直奔黑豹而去。
黑豹现在在陆家屯也算条猛狗,平时跟别的狗打架从没输过,
一见大青龇着的犬齿、嘴角滴着的涎水,立马怂得往后缩,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低唤,背上的毛都炸成了刺,连尾巴尖都在抖。
“哈哈!我就知道这怂样!”
耗子蹲在地上直拍大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黑豹你个孬种!平时在家跟我横的时候呢?”
“见了大青咋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五只狗更夸张,见大青冲过来,“扑通” 一声全趴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眼睛闭得紧紧的,连爪子都不敢抬一下。
陆少枫把刀往腰后一别,刚直起身,就见白龙慢悠悠从狗舍走出来,眼珠扫过那五只新狗,没吭声,可那五只狗抖得更厉害了
—— 白龙站在那跟座小山似的,它们连白龙的腿肚子都够不着,跟小崽子见了成年狼似的。
“别笑了!赶紧拴狗!”
陆少枫抓起两根麻绳往耗子面前一扔,绳头的铜扣砸在地上溅起点冰碴,
“我拴刺客和上单,你把你那五只拴好,别一会儿进山跑散了,还得回头找!”
耗子捡起绳子,蹲在黑豹旁边往它脖子上套,嘴里还在吐槽:
“昨天那砖家可把我坑惨了!跑两步就回头,跟怕咱把它丢在山里喂狼似的,比我家黑豹还怂!”
陆少枫手指勾着麻绳往 “刺客” 脖子上绕,绳结刚勒紧就抬眼扫了耗子一眼,嘴角勾着点笑:
“砖家那是没经过血仗,昨天第一次进山,胆儿小正常。”
“今天有白龙和大青带着,再怂就放家里看马场了。”
伸手摸了摸 “刺客” 的头,这狗昨天还拽着他往院外冲,今天见了白龙,乖得跟猫似的,连尾巴都不敢摇一下。
“可不是嘛!”
耗子把最后一只新狗的绳扣系紧,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棉袄上沾了不少冰碴,
“枫哥,你说白龙这毛色,是天生的还是跟别的狼串的?
“我瞅着它跟咱见的狼不一样,鼻子灵得很,长势也不见停,就猛长,完事打猎还特厉害,搞的我都想找只狼崽子来养。”
陆少枫正调整绳扣,闻言抬头往石台上瞅
—— 白龙正趴在那晒太阳,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跟没听见似的。
他伸手拽了拽麻绳,把 “上单” 往石桩旁拉了拉:
“你瞎扯啥?狼崽子不是那么好养的,你要是压不住它,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而且哪有那么多白狼?白龙是变异的,天生就跟别的狼就不一样。”
“白龙的香头没的说,十几里地外的野猪味都能闻着,天生的抬头香,比我见过的猎狗都灵。”
耗子凑过来,不怀好意还压低声音:
“枫哥,我那五只狗里有只母的,等再大点,让它跟白龙配个种呗?”
“要是能生个小白龙,以后打猎就更厉害了,咱俩也能轻松点!”
陆少枫把麻绳往石桩上一勒,力道大得石桩都晃了晃,白了他一眼:“你想啥呢?狼性慕强,你家那母狗见了兔子都能吓尿,白龙能瞧得上?
你看小花,要不是小花厉害,白龙能跟它配种?”
指了指小花的狗舍,里面传来小狼青的 “呜呜” 声,“再说,你自己瞅瞅这俩的体型差距……。”
耗子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黑豹的头:“也是,那玩意也怼不进去,就白龙现在这体型,有几只狗受得了。”
两人正说着,
陆勇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个的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还冒着热气。
走到陆少枫面前,把袋子递过去:
“儿子,你妈让给你的,上山得吃饱了。”
“她一大早就去老屋做狗粮了,现在家里狗多,得多做点,省得不够吃,还让我给你带了点咸菜,就着花卷吃。”
陆少枫接过袋子,触手温热,麦香味从布缝里钻出来 —— 里面是王桂兰蒸的大花卷,足有三十多个,个个比拳头还大。
捏了捏花卷,软乎乎的,心里暖了暖, —— 不管啥时候,当妈的都想着你。
“谢谢爸。” 把袋子塞进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