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见没一只狗敢动手,气得冲上去给了砖家一爪子,把砖家拍翻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砖家 “呜呜” 叫着,爬起来就冲进了小黄毛群里,张嘴就咬
—— 怕再被白龙拍,只能硬着头皮上,其他的狗见状,也跟着冲了进去,跟小黄毛撕咬起来,跟一群疯狗似的。
上单冲得最猛,一口咬住一只小黄毛的耳朵,咬着咬着就不敢松口了,被小黄毛拖着跑;打野绕着小黄毛转圈,不敢上前,被白龙一脚踹在屁股上,硬着头皮扑上去,咬了小黄毛的后腿一口;
刺客只敢用爪子扒拉小黄毛的身子,不敢下嘴;奶妈见上单被拖着跑,赶紧冲过去帮忙;
盾位体型大动作慢,最后才冲上去,一口咬住小黄毛的脖子;开团想带头,冲上去咬了一口就往后缩;
只有砖家最狠,一口咬住小黄毛的喉咙,把小黄毛咬死。
一时间,松林里到处是狗叫声和小黄毛的哀嚎声 ——
耗子看得直乐,伸手拍了拍陆少枫的胳膊:
“枫哥,你瞅这群怂货,连小黄毛都打不过,还得再练练!上单被小黄毛拖着跑,太搞笑了!”
黑豹见新狗打得热闹,也冲了过去,帮着大青咬小黄毛。
大乱斗持续了五分钟才结束,九只小黄毛全被狗咬死了,十五只新狗的嘴巴和牙齿上都是血,眼里多了点底气,不像刚才那么怂。
耗子上前,把狗驱赶开,用侵刀把小黄毛的膛打开,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滴,溅在地上染红了落叶
“这时候的野猪,都是肥肉啊,”
耗子跟陆少枫说,伸手摸了摸小黄毛的肚子,“肚子上有膘,秋天的野猪好吃,吃了一夏天的山货,肥得很,肉也香。”
陆少枫走到被炮卵子撞死的母野猪旁边,抽出刀,割下猪心,扔给白龙:
“给你,补补。昨天没让你进山,今天多给你点好吃的,算是补偿。”
又切下猪肚,刨开里面的脏东西,分给白龙和大青各一半,
“大青也辛苦,这猪肚给你。”
然后是猪肝,
陆少枫把猪肝分成十份,分给十只还在喘气的鄂伦春犬 —— 猪肝不如猪心和猪肚好,这样就能看出头狗的地位了,吃的都是最好的。
“耗子,喂你那五只狗吧。”
陆少枫把剩下的猪肝扔给耗子,指了指旁边的炮卵子,
“用炮卵子的肉喂,让它们吃饱,今天也算是立了功,得犒劳犒劳。”
耗子接过猪肝,笑着说:“好嘞!今天让它们吃个饱,明天进山更有劲儿!”
走到炮卵子旁边,割了几大块肉,扔给那五只新狗。
新狗一见肉,立马围了上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连血都顾不上擦,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陆少枫又割了几大块囔囔肉(肚子上的肉),扔给白龙和大青:
“犒劳你俩的,算是教学费用。今天带新狗辛苦了,多吃点,明天继续。”
白龙和大青 “呜呜” 叫着,叼着肉就趴在地上吃了起来,小肚子很快就鼓了起来,可还是盯着陆少枫手里的肉,像是还没吃饱,跟没断奶的小孩似的。
“还没吃饱?”
陆少枫笑着骂了一句,伸手拍了拍白龙的头,
“家里的狗粮不香啊?小心撑到,明天跑不动了,还得我抬着你走。”
嘴上这么说,还是割了几大块猪腿肉,扔给白龙和大青。白龙叼着肉,摇着尾巴趴在陆少枫身旁,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
陆少枫又从野猪身上割了些肉,分给那些没吃饱的新狗:
“耗子做爬犁,把肉都拉回去。这么多肉,够家里吃段时间了,还能给狗做狗粮,省得我妈再去买肉。”
“行!”
耗子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和木板,开始做爬犁,手指灵活地打结,跟织毛衣似的,
“这天冷的太快,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今年会额外冷?!”
陆少枫把野猪拢到一块,用绳子捆好 —— 炮卵子和母野猪太大;
小黄毛小,可以让狗叼着,省点力气。
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错不了,不过能做的都做了,也通知军叔了,今年的冬天估摸会冷的出奇,下次进山得等几天,先把这些肉处理了,再让狗歇两天,今天它们也累坏了,得养养体力。”
等耗子做好爬犁,两人一起把野猪绑在爬犁上。
陆少枫在前面拉,耗子在后面推,白龙带着狗群在四周围警戒 ——
“枫哥,看来还是得狗拖狗好,” 耗子跟在后面,边推边说,额头上满是汗,
“人拖狗累死人,还没效果。今天有白龙带狗,轻松多了,不然我这腿都得废了。”
陆少枫提了下肩膀上要掉下来的枪:“不是狗拖狗好,是得有个领头的镇住场子,就跟咱打猎似的,没个主心骨指定乱套,白龙就是这群狗的主心骨。
要是没有白龙,这群狗还是跟昨天一样,没头苍蝇跑半天也打不着东西。”
两人边聊边往山下走,
日头刚过晌午。陆少枫和耗子把爬犁上的野猪往四合院前院墙角拖,“这炮卵子可真沉!”
耗子拽着爬犁绳,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棉袄领子,
“一路拖回来,我胳膊都快断了,晚上得让晓露给我煮俩鸡蛋补补,不然明天胳膊都抬不起来。”
陆少枫松开爬犁绳,揉了揉胳膊,掌心被麻绳勒出了红印:
“知足吧,昨天跑了半天就打只小野猪,今天这炮卵子加母野猪,够咱屯子好几家吃了。”
“你要是嫌累,晚上剥猪皮、剔骨头的活儿你全包,我歇着。”
“别别别!”
耗子赶紧摆手,脸上的汗还没干,又笑出了褶子,
“我就是随口说说,剥猪皮、剔骨头这活儿我拿手,你就等着歇着吧!”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后院传来王桂兰和陆勇的说话声,声音不大,
“死人了” 三个字却听得真切。
陆少枫心里 “咯噔” 一下,跟耗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 屯子里虽说有上年纪的老人,平时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