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她家秦淮如被开除还要让她震惊、难过和失落。
因为傻柱被开除了,意味着她们家以后再也没法蹭饭吃了。
不能天天吃肉,贾张氏觉得比死了还难受。
她不死心地问:“傻柱,你是骗我的吧?”
傻柱摇头:“我有必要拿工作开玩笑吗?”
“贾大妈,你看我现在像是在骗你吗?”
贾张氏看着傻柱一脸颓废,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再没有以前那种嚣张的气势。
这才慢慢相信了他说的是真的。
傻柱被开除的消息,让贾张氏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是傻柱知道,他丢掉的不只是工作,还有他的贵人李怀德。
要知道李怀德这个人最爱吃,是个老饕。
傻柱后来就是靠着一手好厨艺,才得到李怀德的赏识。
也借着李怀德的关系,后来才安稳地度过了风风雨雨。
但现在傻柱被开除了,自然也没有这些机会了,更不可能再跟李怀德有什么牵扯。
这时候,何大清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傻柱和贾张氏站在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快步走过去,没好气地看着傻柱:“傻柱,下班了你不回家站在这儿干什么?”
现在何大清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儿子一直找不到对象了。
你跟个寡妇没事在门口唠叨什么?别人会怎么看?
院里早就传开了,说他儿子惦记着贾家的寡妇。
一开始他还不信,现在亲眼看到傻柱和贾张氏,才算是信了。
真是的,贾张氏又不是你傻柱的丈母娘,干嘛老跟她在这儿拉拉扯扯?
贾张氏看到何大清,说:“你儿子被他们厂子开除了。”
何大清一听,愣了一下:“什么?傻柱被开除了?”
没了工作,傻柱吃什么喝什么?
这家伙,怎么能把工作丢了?
阎埠贵听说傻柱被开除,也是一愣,随即心里竟然有点暗暗高兴。
好,傻柱没了轧钢厂食堂的工作,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阎埠贵这种占不到便宜就难受的性格,平时就没少惦记傻柱的饭盒。
但他家又没有漂亮闺女,傻柱当然不会给他占便宜。
阎埠贵一溜烟跑回家,说:“瑞华,告诉你一个消息,傻柱被厂里开除了。”
三大妈一听,有些惊讶:“没了工作,傻柱吃什么?”
在这个时代,工作可是铁饭碗,代代相传。
老子干不动了,孩子接着干。
轧钢厂的工作更是难得,多少人想进去都进不去。
要不是没办法,他们家阎解成也不会一直待在家里,只能靠街道办打点零工。
刘海中的几个儿子现在都在家闲着呢。
毕竟只有刘海中一个人在轧钢厂上班。
如果刘海中离职了,也只能是其中一个儿子去接他的班。
不过现在刘海中正处在壮年,家里全靠他养活。
他肯定不会主动下岗让儿子顶替位置的。
阎埠贵摇摇头说:“这谁知道呢。”
“不过何大清不是回来了吗?”
“何大清也是有手艺的人。”
三大妈一脸惋惜地说:“多好的工作,傻柱给弄丢了。”
“轧钢厂的食堂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何家那边,
何大清直接给了傻柱一巴掌,说道:“你个笨蛋,把工作弄丢了,以后喝西北风?”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整?”
傻柱捂着脸,唉声叹气地说:“只能去餐馆碰碰运气,看人家要不要我。”
何大清翻了个大白眼:“你做梦呢吧!”
“我回四九城一天了,满大街跑也没找到工作。”
“我还有谭家菜的绝活儿呢,都找不到厨师的活儿,你能找到?”
傻柱挠了挠头:“那也只能慢慢找呗,不找工作还能怎么整?”
“找工作之前,我先去街道办事处瞅瞅,看有没有零工可以做。”
“也只能这样了。”
何大清无奈地说。
傻柱说的是实话,现在也只能按他说的做了。
还好他从保定回来时还剩点儿钱,给雨水留了点儿,剩下的勉强能养活他俩。
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在贾家这边,
贾张氏问:“淮如,你说傻柱还能找到工作不?”
秦淮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能吧?”
“傻柱不是也有手艺嘛?”
贾张氏撇撇嘴:“有手艺又能怎么样?现在外面都是啯营饭店,想进去都得有关系,傻柱能进得去?”
秦淮如叹了口气:“那咱也管不着,找工作是傻柱的事儿。”
“再说了,现在何大清回来了,妈,你以后少招惹傻柱,我看何大清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贾张氏哼了一声:“何家已经没什么便宜可占了,我还搭理他干什么?”
“放心吧。”
棒梗瞅着贾张氏说:“奶奶,你说何家没便宜可占了,那是不是说以后我没法天天吃好吃的了?”
贾张氏叹了口气:“是,棒梗,你以后可能得吃苦头了。”
棒梗一听就急了,开始哭闹:“我要吃肉,我要天天吃小炒!”
“咱家做的饭菜太难吃了!”
看着棒梗撒泼的样子,跟贾张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淮如心里直叹气,埋怨婆婆把棒梗惯坏了。
这孩子这么馋,长大了能不吃亏?
秦淮如双手叉腰,生气地看着棒梗:“棒梗,想吃肉等你长大自己赚钱买去!”
“我就这点能耐,能让你们不饿肚子就不错了。”
“那是别人家的东西,给你吃是情分,不给你吃是本分。”
“你这样撒泼打滚给谁看?快起来,别让你两个妹妹笑话你。”
贾张氏说:“淮如,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情分本分的?”
“他就知道不能吃肉了,天都塌了。”
秦淮如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也没办法!”
在许大茂家,
刘光天和许大茂坐在桌前大吃大喝。
刘光天说:“茂哥,傻柱这孙子被开除了,你是不是特高兴?”
许大茂得意地笑道:“还用问?看他倒霉,我都想放鞭炮庆祝。”
“不过是给何大清个面子罢了。”
“不然我早买鞭炮去了,把傻柱气死,哈哈哈。”
刘光天能借着许大茂的光吃肉喝酒,当然许大茂爱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把许大茂伺候好了,以后他就有更多机会跟着吃喝玩乐。
刘光天笑着说:“茂哥,你不是说嫂子要跟你离婚吗?”
“离就离呗,像你这么好的条件,还怕离婚找不到好女人?”
“嫂子家虽然有钱,但别的什么也没有。”
“你找个比嫂子漂亮、比她年轻的黄花大闺女,再当一次新郎,总比天天跟她耗着强吧?”
“你一个轧钢厂的放映员,走到哪儿不招女人喜欢?”
听了刘光天的话,许大茂心里美滋滋的。
许大茂仰头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光,说道:“就是,老子明天天亮就和晓娥离婚!”
“等离了婚我就找个漂亮的结婚,气死娄晓娥,哈哈哈。”
“还是年轻人脑子灵光,来,光齐,干杯!”
刘光齐端起酒杯,笑着和许大茂碰了一杯。
两人正喝着,忽然听到隔壁李前家传来敲门声。
许大茂趴在窗户上往李前家看,这一看可不得了,眼睛都直了……
李前家门口,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正在敲门,那旗袍剪裁得恰到好处,把她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真是个大美女。
旁边还站着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但许大茂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子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而且还生过孩子。
而旁边的旗袍女子,明显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许大茂嘴里骂了一句:“靠,李前这孙子真有本事。”
“大晚上的两个美女来找他。”
“要不,光齐,咱俩去看看去。”
刘光齐点了点头。
李前虽然在家,但他外面的敲门声,还有许大茂和刘光齐的对话,都被他的神识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李前没急着动手,他打算等会儿让许大茂和刘光齐吃点儿苦头,长长记性。
他李前家里的客人,可不是谁都能随便窥探的。
不过现在先让那两位美女进屋,站在门口冻着也不好。
李前打开门,问道:“你俩怎么大晚上一起来了?”
陈雪如笑着说:“先进去再说。”
李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有请两位美女。”
陈雪如微微一笑,走进了李前的屋子。
她先环顾了一下房间,没想到李前一个单身小伙子,屋里收拾得这么温馨、干净又整洁。
炉火烧得暖洋洋的,站一会儿就满身是汗。
陈雪如心里感叹,这李前还真会享受!
屋里这么暖和,得烧多少煤呀!
虽然陈雪如自己是个小老板,不缺钱,但买东西得凭票,有钱也买不到那么多煤。
所以她也没办法让家里这么暖和。
徐慧珍笑着说:“李前,你这屋里真暖和,我都热得出汗了,我把大衣脱了吧。”
李前点点头:“要是只有咱俩,我就不答应你这个要求了。”
“但现在有陈雪如在,你俩随意。”
徐慧珍脸一红,正要说话,就见李前做了个“嘘”的手势。
陈雪如和徐慧珍有点儿疑惑,但还是乖乖不说话了,想看看李前要干什么。
只见李前端着一盆水,猛地打开窗户,哗的一下全泼了出去。
外面顿时传来“,妈呀”之类的惨叫声。
陈雪如急忙奔到窗边向外张望,只见许大茂和刘光齐正蹲在窗根底下,跟两只落汤鸡似的,浑身上下湿了个透。
这可是寒冬腊月里最冷的天儿,一盆水泼出去,立马就能冻成冰坨子,把他俩冻得直打颤。
陈雪如瞧着许大茂和刘光齐那狼狈样儿,忍不住拍着手笑起来:“泼得好!这俩家伙竟敢……!”
许大茂傻乎乎地盯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陈雪如,羡慕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陈雪如长得可真俊,一笑起来更是美翻了,要是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这辈子可就值了。
陈雪如一脸嫌弃地瞪着许大茂:“还不快滚?”
“不要脸,偷听人家墙角。”
“李前,下次给他们换洗脚水,洗菜水都便宜他们了。”
李前点点头说:“我觉得你这主意不错。”
陈雪如笑眯眯地向李前眨了眨眼,扭着腰走了。
许大茂盯着陈雪如的背影,都看呆了。
虽说陈雪如瘦得一阵风能吹倒,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简单来说,她身上的肉好像特别听话,该长哪儿就长哪儿。
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真是绝了!
这时候许大茂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那句老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思。
像陈雪如这样的美女,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要是陈雪如能来他家做客,他恨不得把房子拆了重新盖,只有新房子才配得上这么漂亮的美女。
可李前就不一样了,人家美女来了,连个水果都不给准备,连杯茶都不请人家喝。
刘光齐抹了抹脸上的水,冻得直打哆嗦地说:“茂哥,咱就这么被李前白浇了一身水?”
许大茂说:“那能怎么办?”
“人家是警察,再说这事本来就是咱理亏。”
“你还想怎么样?”
“就这样吧,赶紧回家换衣服去。”
“哎哟,我快冻死了。”
“阿嚏~”
刘光齐见许大茂不追究,只好赶紧回家换衣服去了。
徐慧珍瞧见李前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对这个年轻的李警官印象又好了几分。
在她眼里,警察都是古板严肃的,可李前明显不是。
他工作之外的时候,跟年轻小伙子一样活泼调皮。
徐慧珍笑着说:“李前,我今天特意请了陈老板来,是想给你量身定做衣服的。”
“快过年了,瞧你天天忙得都没空顾自己。”
“正好我晚上有空,陈老板也有时间,让她给你量量尺寸,姐帮你做件衣服。”
李前摆摆手说:“姐,我有衣服穿,再说我要是做衣服,直接找雪如就行,何必让你破费。”
徐慧珍笑着说:“怎么?你送我那么珍贵的虎骨酒,我给你做件衣服还不行?”
“雪如你说是不是?”
陈雪如笑着点头:“李前,你别心疼我,告诉你,她家底儿厚着呢,再说了,做件衣服也饿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