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吴所长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原本还没打算还钱的易中海这时候赶紧大声喊道:“我有钱,我先还她们一千块。”
王主任说:“那你赶紧回家拿去。”
易中海一溜烟地跑回家,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沓钱递给雨水:“你数数,雨水。”
雨水数了一下,正好是一千块。
傻柱看到这么多钱,心里乐开了花。
旁边的贾张氏看到易中海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心里暗骂他是个老狐狸。
平时天天装穷,转眼就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贾张氏心里盘算着,这钱要是被雨水拿了,肯定马上就要给傻柱。给了傻柱之后,她再找傻柱借钱。至于还钱这事,她压根就没想过。
这时候李前说:“王主任,雨水还有个哥哥叫何雨柱。”
“虽然他们父亲寄钱给他们两个人,但当初何大清寄钱的本意,肯定是看雨水年纪最小最可怜。”
“现在雨水还没上班,而她哥早就自己赚了好几年的工资了。”
“可何雨柱赚了钱却不怎么养雨水,雨水这些年都是靠别人接济长大的。”
“所以这笔钱应该归雨水更合适吧?”
看着傻柱那期待的眼神,眼里都放光了。
李前知道,就算雨水拿了这笔钱,她也未必能守住。
等没人的时候,傻柱把她关在屋里,不给钱就打,雨水又能找谁去?
所以趁现在大家都在这,先把这笔钱的归属说清楚。
(李前真是机智)
以后傻柱再想拿钱,那就是抢了。
只要他敢动手,雨水一告,准能把他抓进去。
傻柱一听,急了。
这么一大笔钱,他眼巴巴地盯着呢。
而且心里早有打算怎么用。
现在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气得直跳脚:“我不答应,凭什么?”
“这钱是我爸寄给我们俩的,应该一人一半。”
王主任说:“何雨柱,如果你这些年一直照顾雨水,那钱分你一半也没问题。”
“但是你看雨水多瘦,明显是长期吃不饱。”
“你可是轧钢厂的大厨,自己吃得满面红光,妹妹却饿成这样,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虐待她。”
“你现在有工资了,这笔钱还是归雨水比较好。”
傻柱瞪着王主任,怒吼道:“你算哪根葱?给我滚出去,我不同意!”
王主任一听傻柱发火,也怒了:“不同意你也跟着易中海一起进去吧。”
“听说你已经不止一次打你妹妹了,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你妹妹要是真追究你责任,你得坐牢。”
听了王主任的话,傻柱一下子蔫了。
为了争这点钱进监狱,工作也保不住了。
所以不敢再闹,硬生生把气憋了回去。
傻柱喘着粗气,明显气得不轻。
看到易中海赔了一大笔钱,自己却一分钱没拿到,雨水还要和他断绝关系,傻柱气得快要疯了。
另一边,后院的聋老太正在屋里泡脚。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进了聋老太的屋子:“聋老太太,不好了,易大爷被派出所带走了。”
“什么?”
聋老太一听,惊讶又慌张,一脚踢翻了洗脚盆里的水。
屋里瞬间全是水。
她顾不上收拾,急忙穿上棉鞋要往外走。
谁知地上有水太滑,她心急,才走几步就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疼得她扶着腰,哎哟哎哟地喊了起来。
在中院大会上,易中海给了雨水一千块钱后,王主任又让人拿来纸和笔。
让易中海手写了一张四千七百二十元的欠条,交给雨水:“雨水,这张欠条加上那一千块,总共是五千七百二十元。”
“你的要求是让易中海还回你父亲寄的钱,并且三倍赔偿,现在都给你了。”
“易中海每个月二十五号发工资,如果超过三天没还钱,你立刻来找我。”
“这件事我们会一直盯着,让易中海把钱全部还给你。”
“这样的处理结果你满意吗?”
雨水点点头,腼腆地笑着说:“我很满意,谢谢王主任,谢谢吴所长,更谢谢李前,要不是你们,我可能拿不回全部的钱,也不会得到赔偿。”
王主任笑着说道:“你满意我们就放心了。”
说完,王主任看着院子里的人叮嘱道:南锣鼓巷的住户们,千万不要以为做坏事没人会发现。
像今天易中海这种事,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任何欺负弱小的人。
大家有事情要赶紧找街道办,或者我们辖区的派出所。
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两个以后当院里管事的,有什么情况要及时上报,听到了吗?
刘海中赶紧笑呵呵地点点头,说:“王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把院里的事监督好,及时汇报。”
他其实也是想借着这个管事大爷的身份,捞点好处。
看到大家都点头同意,王主任和吴所长等人准备带易中海走了。
李前说:“吴所,我就不回去了。”
吴所长笑着点点头,拍拍李前的肩膀说:“你小子当然不用回去,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他又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面带微笑地离开了。
刘海中瞧见李前和所长关系如此铁,眼里满是惊讶,还夹杂着一丝酸溜溜的感觉。
那可是所长,他一辈子都巴结不上的人物。
真没想到,李前在所长面前竟然那么随意自在。
可所长非但不介意,反而对他特别关照。
刘海中看得心里直痒痒,羡慕得要命。
阎埠贵平时只在院子里跟李前打交道,对李前在外面的地位和关系网一无所知。
他虽知道李前是警察,但万万没想到连所长都跟他那么亲近。
要知道,阎埠贵在红星小学教书几十年了,跟校长说话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他认识校长,但校长压根不认识他。
傻柱看着易大爷被带走,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气得直跺脚。
他狠狠地瞪了雨水一眼,说道:“何雨水,你可真行。”
“联合外人来对付你哥,是吧?”
“不是说要跟我断绝关系吗?现在有了李前撑腰,你就了不起啦?”
雨水摇摇头说:“何雨柱,李前只是看我可怜才出手相助的,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也早就想跟你断绝关系了。”
“你何时把我当过亲妹妹看待?”
“恐怕贾家的棒梗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吧。”
傻柱指着雨水的鼻子说:“你要走就走,这房子是爸留下来的,你休想带走。”
雨水挺直了腰杆说:“房子我不要了,明天我找到新房子就搬走。”
当初何大清走的时候,已经把那两间房都过户给了傻柱。
那时候雨水才五六岁,太小了,房管所不给登记她的名字。
况且那房子也不大。
现在雨水手里有易中海赔的钱,足够她买一套三进的四合院还有余。
所以即便傻柱不给她,她也没打算争。
傻柱看到小时候总是爱哭的妹妹,现在竟然变得如此硬气,愣了一下。
他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傻柱走后,雨水望着李前,羞涩地笑着说:“李前哥,谢谢你。”
“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拿不到这么多赔偿。”
“也不会这么顺利。”
李前摆摆手说:“我没做什么。”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对了,提醒你一句,现在院里人都知道你身上揣着一千块钱呢,晚上睡觉时最好小心点。”
雨水身上带着一千块钱,就像是揣着一个烫手山芋在四合院里。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四合院里住着上百户人家呢。
雨水平时一个人住,说实话,万一半夜出点什么事,她一个单身女孩想自保都难。
更别说保护钱了。
雨水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觉得李前考虑得真周到,心里愈发感激他。
“李前哥,这些钱和存折,你帮我收着吧。”
“明天一早我就去租房,租好了就搬出去。”
李前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钱藏起来不还啦?”
雨水摇摇头:“别人我不放心,但你,我绝对放心。”
李前说:“行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你。”
“不过我只答应帮你保管到明天,明天之后我就不管了。”
雨水笑着点头:“李前哥你放心,明天我就把钱存起来。”
“然后尽快找房子搬出去。”
李前点点头,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他看见聋老太太被人用一块门板抬了出来。
门板上的聋老太太一直哼哼唧唧的。
傻柱看见李前,瞪了他一眼:“李前,你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李前说:“你是聋老太太的亲孙子,我又不是。”
“你好好尽你的孝,我得回家睡觉去了。”
说完就回屋关门了。
傻柱气得在那儿骂:“这什么人?”
和傻柱一起抬门板的刘光福和刘光天只能劝道:“傻柱,你快点走吧,站这儿又冷又累,谁受得了?”
要不是刘海中催着他们俩来抬聋老太太,谁愿意大冷天晚上干这活儿?
一点好处没有,还不如待在被窝里暖和呢。
刘海中自己是管事的,院里有事他不出面不行。
可聋老太太的事他又不想管,只好派两个儿子来替他出力。
阎埠贵也是同样的心思,自己不出面,派了个阎解成来。
躺在门板上的聋老太太看见李前这样对她,气得骂道:“这个小兔崽子,刚才不是还帮雨水搞中海的事吗?”
“难道说雨水是美女他就帮,我这老太太他就不管了?”
傻柱看了一眼满脸皱纹的聋老太太,心里嘀咕:“您多大岁数,雨水多大岁数?您跟年轻人能比吗?”
另一边,易中海被带到派出所关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墙上写着“勇于承认错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之类的标语。
屋里还有不少人呢。
过了一会儿,一名派出所的民警和王主任一起走了进来。
街道办和派出所本来就是一家人,所以王主任自然也要负责这些人思想上的再教育。
派出所的民警扫了众人一眼说:“虽然你们都犯了些错误,但啯家并没有抛弃你们。”
“只要好好改造,以后还能重新做人。”
听了这话,屋里不少人眼里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派出所的民警继续说:“今天,我们从部队请来了一位思想教育老师。”
“希望大家跟着老师好好学习,早日完成改造。”
“下面有请今天的老师上台讲话。”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他走进来,眼神冷冷地扫视了大家一眼:“大家好,我叫李刚,专门来对你们进行思想教育和改造。”
“从现在开始,我会教你们怎么认识自己的错误。”
说完,李刚指着墙上的标语问:“大家都知道这些字怎么念吗?”
在场的人大多不识字。
新中啯成立后才开始普及教育,从孩子抓起。
让大人带孩子上学学文化。
而这些人大多数在新中啯成立前就没上过学,压根不认字。
只有少数人回答出来了。
李刚觉得还行。
接着他拿起一叠资料看了起来。
资料上写着每个人的问题。
李刚拿着资料走到最前面的易中海面前问:“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易中海心里很不服气。
自己也赔了钱,还写了欠条。
凭什么还要把自己关进来?
所以他态度强硬地回答:“我没错。”
看到第一个人态度竟然如此强硬。
李刚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哎,这第一个就这么倔强,后面的人会不会跟着学坏?
李刚二话不说,上去就给易中海一个大嘴巴子。
啪!
响亮的一巴掌,李刚接着问:“你到底认不认错?”
挨了一巴掌的易中海心里更憋屈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没错!”
李刚又一巴掌甩过去,继续问:“到底错没错?”
易中海死活不认,脸上又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