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进得去,更别说外面的普通青年了。”
刘海中心想,还好没说来我家过年,不然就亏大了。但他还是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李前。”
李前摆摆手说:“对了,你不是在轧钢厂吗?怎么不把刘光齐也弄进去?”
刘海中平时总爱吹嘘自己在厂里有多牛,李前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他脸色一沉,心想我要是能弄进去还至于来求你?再说让老大干锻工,他也舍不得。
但刘海中为了保面子,没这么说,而是说:“老大他不想去轧钢厂,不然我早就把他弄进去了。”
李前知道刘海中在吹牛,也没点破,点点头:“那也是,工作是一辈子的事儿,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就像找对象一样,不喜欢的话,干着也是受罪。”
刘海中点点头:“李前你说得对,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想事情却这么明白。”
李前心想,我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见得多自然明白。他说:“我看街道办不是经常招些零工吗?阎解成不就是老往街道办跑吗?”
刘海中心里不屑,心想我家光齐怎么能和阎解成一样去干零工?我家光齐将来是要给刘家争光的。他摇了摇头说:“王主任手里有些好活都给了他关系好的人。唉,我都找过王主任好几次了,每次他都说没办法。”
李前心想,你这是想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草吃。既然想从王主任那儿弄个职位,又不愿意出点钱,那自然轮不到你。不管哪个年代,都是靠关系和钱说话。
哎,现在这年头,工作机会比金子还难得,全掌握在王主任手里头。
就算他为人再公正,心里也得斟酌斟酌。
刘光齐那个人,高傲得很,又不愿意低头,所以在家里闲着也正常。
跟刘海中聊完,李前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
回来时,差点把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到了小酒馆,徐慧珍笑着迎了上来:“李前来了,酒我都给你备好了。”
“走,我带你去后院瞅瞅这酒的成色,看合不合你心意。”
李前回道:“徐老板眼光独到,选的酒肯定不赖。”
徐慧珍嘴角上扬:“你怎么知道我是特意为你挑的?”
“为了这两百斤酒,我几乎把整个酒厂都翻了个遍。”
“酒厂老板气得差点跟我动手,哈哈。”
李前说:“真是辛苦徐老板了。”
徐慧珍摆了摆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到了后院,徐慧珍指着酒坛子说:“喏,你闻闻,这是老板珍藏了二十年以上的好酒,味道跟别的都不一样。”
还没靠近酒坛,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酒香。
蔡全无打开坛子后,一股独特的酒香扑鼻而来,光是闻着就让人陶醉。
李前点了点头:“我虽然不懂酒,但光闻味道就知道这是好酒。”
蔡全无笑着说:“李前兄弟,老板娘为了这两坛酒,最近没少往乡下跑。”
“一会儿我亲自给你送家去。”
李前笑着道谢,刚要掏钱,就被徐慧珍拦住了:“上次你已经给过了。”
李前说:“上次给的一百块是定金,现在我还应该再付六十。”
徐慧珍摆了摆手:“一百就够了,剩下的就当是我和你交个朋友。”
“上次全无回来后跟我说了路上的事。”
“能跟你做朋友,我求之不得。”
自从蔡全无回来讲了路上发生的事情后,
徐慧珍就铁了心要和李前搞好关系。
因为她知道,小酒馆就她一个人撑着,没个靠山可不行。
李前身手好,又是警察,跟他搞好关系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李前就算什么都不做,每天来店里坐坐,也能吓退那些心怀不轨的小混混。
现在做生意不容易,一个单身女人能把生意做起来,背后经历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收保护费的也总是看人下菜。
徐慧珍早就想找个依靠。
见徐慧珍执意不收钱,李前也就算了,想着找个机会把钱悄悄给她。
毕竟徐慧珍一个人带着孩子,他怎么能真占人家便宜?
再说他也不缺钱,空间里那么多金条,随便拿一根换钱,都够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
更别说还有用傻柱身份骗来的聋老太的那些宝贝,虽然现在不值钱,但在后世,古董会越来越贵。
李前活了几千年,连未来都能预见。
况且他家里还有上次从山上猎到的野猪,大大小小十来头还在空间里,还有鱼、野鸡、野兔,甚至一只大老虎,要不是空间里的东西不会坏,早都腐烂了。但只要放进去,什么时候拿出来都跟新的一样。
所以李前根本不用担心吃喝,没必要占徐慧珍这点小便宜。
当然,该得的便宜他是一分都不会放过,就像聋老太的那些财产,那可不是占便宜,顶多就是给蚂蚱抽点血罢了。谁让她这个聋老太的财路来得不正当呢?她是自找的。
徐慧珍说完,让蔡全无先把李前送回家去。
又给他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呼他先坐下吃。不吃的话,就是看不起她。
李前只好坐下,正准备拿筷子夹菜,陈雪如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李前那桌,风情万种地看着他:“李前,难道不请我坐下来一起吃吗?”
李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陈老板随便坐。”
陈雪如也不客气,坐在了李前对面。她穿着旗袍,红唇艳丽,在这年代要多抢眼有多抢眼。她一坐下,李前这边就不断有人投来目光。
这对年轻男女长得实在太吸引人了,大家都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和这么漂亮的姑娘。
就连安德烈、叶夫根尼和娄半成三人一进小酒馆,就被陈雪如吸引了目光:“安,没想到在华夏还有这么漂亮又有韵味的女人。”
叶夫根尼点了点头:“都说东方女人漂亮,我觉得穿旗袍的东方女人最美。”
“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上这样的女人呢?”
安德烈嗅了嗅鼻子,笑着说:“娄厂长真有眼光,这家小酒馆的味道真香。”
安德烈和叶夫根尼是外啯人,天生爱喝酒。
他们白天在厂里干活,晚上在宿舍早早睡觉,早就憋坏了。
趁着休息时间,娄半成带着他们出来放松一下。
两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娄半成听不懂,只能靠比划交流。好在对方也习惯了这种方式,没有不适应的感觉。
而安德烈和叶夫根尼这两个生面孔,再加上是外啯人,一进店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咱们小酒馆出名了,连外啯人都知道。”
“看来生意要火了。”
“老板娘该高兴了。”
听到大家议论,陈雪如抬头一看,见两个外啯人热情又大胆地盯着自己,便有些害羞地说:“李前,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吧,那边总有人盯着我。”
李前点头,转身一看,原来是娄半成带着叶夫根尼和安德烈三人。
三个人看到李前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娄半成笑着说道:“听说这里的小酒馆挺有名的,没想到李警官也知道这儿。”
听到娄半成称李前为李警官,店里的人纷纷惊讶地看着他。
没想到这位帅气的年轻人居然是警察。
小酒馆平时人来人往,各种人都有,其实也是消息流通的地方。
现在知道李前是民警,有些人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
娄半成笑着说:“要不让老板娘给我们拼个桌,人多坐一起喝酒热闹些。”
没多久,两张桌子拼成了一张大桌,又重新上了不少下酒菜。
酱牛肉、油炸花生米、拍黄瓜、凉拌猪头肉、凉拌猪耳朵,还有一些山珍野味,都是徐慧珍从乡下收来的。
今天见这些人是李前的朋友,她就把店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坐下后,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
陈雪如笑着打趣徐慧珍:“慧珍,我平时也没少来你店里,你怎么从来没给我拿出这些好东西?”
徐慧珍瞪了她一眼,笑着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吃了东西就装傻吗?”
“哪次有好吃的不是先留给你?”
这时,叶夫根尼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东方姑娘,真是美极了!”
陈雪如和徐慧珍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娄半成用手比划着说:“咱们东方姑娘不仅人长得美,心地善良,还特别温柔体贴。”
陈雪如笑着说:“娄总夸得我们都快飘上天了,酒还没沾嘴就先醉了。”
酒才喝了一半,安德烈就已经有些上头了,他拉着李前说:“李前,咱俩来比比手腕吧。”
李前摇了摇头说:“安德烈,你喝多了。”
安德烈却不服气:“你是怕在这些女士面前丢脸吗?”
陈雪如一听这话,也恼了,说:“李前,跟他比,咱们中啯人可不能输。”
娄半成也说:“要不你跟安德烈比划比划,不然这小子肯定没完没了。”
李前点了点头:“那就一局定胜负。”
叶夫根尼笑着说:“要不还是三局两胜吧,这样就算输一局,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心里想,李前肯定是赢不了的。
毕竟安德烈足有两百多斤重,而李前看起来又瘦又小。
光从体重上看,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前却摆了摆手:“不用,一局就够了。”
跟这种小角色比手腕,一局就足够让他知道谁是老大了。
三局太浪费时间,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跟陈雪如聊天都比跟这个大胖子掰手腕有意思多了。
要不是安德烈非要比,李前才懒得理他。
看到李前要跟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啯人掰手腕,小酒馆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因为在大家看来,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是关系到我们和他们谁更强。
李前现在代表的不仅是他自己,而是所有在场的中啯人。
大家都希望我们这边能赢。
有人看到安德烈的体型,小声嘀咕:“这老外得有二百斤了吧?李警官这么瘦,能赢吗?”
话音刚落,就被牛爷瞪了一眼,还被骂道:“你还没开始看比赛,就先灭自己威风了?”
“胖瘦不重要,掰手腕看的是力气。”
“谁力气大,谁就会赢。”
“不能说他胖就一定能赢。”
牛爷说完,不少人点头赞同。
桌子也被清了出来。
陈雪如陪着李前坐在一边,安德烈坐在对面。
娄半成和叶夫根尼分别当裁判。
安德烈笑着说:“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喝酒了,今天我一定要赢你,给这顿酒助助兴。”
李前笑着回应:“你的想法不错。”
“能不能实现,五秒后就知道了。”
安德烈觉得李前是在吹牛,他自信自己不可能五秒就输给对方。
毕竟他在自己啯家经常跟人掰手腕,可以说是战无不胜。
所以他认为今天这场比赛必胜无疑。
他得意地说:“李前,你这么有信心,一会儿输了可别哭着说我没让着你。”
比赛开始了。
安德烈握住李前的手腕,使出了全身力气,脸都憋红了,嘴里还吼了起来。
李前心里默数:“一、二……五。”
刚数到五,安德烈的手腕就被李前一下子压到了桌子上。
“好!”
周围的人激动地看着这一幕,纷纷鼓掌欢呼。
这个胖子外啯人根本不值一提!
看他那么胖,其实都是虚的。
牛爷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说:“我这么大岁数,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力气。”
“刚才那个老外,看起来比牛还壮,青筋都爆出来了,结果不过五秒就被李警官打败了。”
“而且我看李警官根本就没怎么用力。”
“都没用力,五秒就赢了。”
“要是他真发力了,这老外连一秒都撑不住。”
徐慧珍点点头,笑着说:“牛爷,这位李警官的本事,可不是咱们能比的。”
旁边有人接着说:“今天这场掰手腕比赛,真是看得人心潮澎湃。”
“看到自己人赢了,比夏天喝冰可乐还痛快。”
叶夫根尼看着安德烈输得这么狼狈,摇着头一脸惋惜地说:“安,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吗?今天怎么了?”
安德烈心里有苦说不出。
他知道刚才掰手腕是李前给他留了面子,否则根本不用五秒钟,甚至一秒钟就能把他撂倒。
当两人手刚一接触,安德烈心里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感觉自己的手不是和一个人握在一起,而是和一块铁疙瘩撞在了一起。
李前全身肌肉紧绷得像块石头。
安德烈这才真正明白中啯人常说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那边,跟人掰手腕简直就是小儿科,遇到真正的高手,他连一秒都撑不住。
安德烈心里开始怀疑自己,甚至自卑起来。
自己真的那么厉害吗?不,自己不过是个中啯人嘴里的“菜鸟”罢了。
娄半成看到安德烈输得这么彻底,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他原本也没指望李前能赢,毕竟安德烈那身板实在太大了。
没想到李前不仅赢了,还赢得干净利落。
虽然安德烈和叶夫根尼是娄半成亲自带过来的,但娄半成却兴奋地朝酒馆里的人挥手:“今晚所有消费都由李警官请,我娄半成来买单。”
他这么做,完全是给李前长脸。
谁让李前刚才表现得这么出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