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对煤矿业务这边有没有具体的目标要求？”
徐欣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专注。
她需要一个明确的规划，而不是一个模糊的方向。
“合法合规的前提下，能拿多少，拿多少。”
林涛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稳的节拍，
“这几年煤炭会是硬通货，价格只会一路走高。你们先把矿权拿到手。”
他顿了顿，补充道：
“矿产开发周期长，投入大。我们不急着自己开采，先囤着。
过几年要是我们没精力做，转手卖掉，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这番话无异于一颗定心丸。徐欣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旁边的胖秘书听着这动辄几亿几十亿的布局，心里对林涛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
她悄悄地想，老板这么神奇，什么奇迹都能创造，也许……真的能帮我减肥成功呢？
她为自己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板，我可能要长期驻扎纽约了。”
胖秘书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环宇这边，我带了个新人，很可靠，到时候您再亲自把把关。”
林涛给的待遇，足以让她在魔都过上人人艳羡的生活。
但对她而言，再多的钱，也比不上能每天看到这个人。
……
下午，林涛从环宇投资出来，直接进了隔壁的盛达公司。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茶香四溢。
林涛、陈添乔、罗锤子、李兴凭、陈大鲶、田泽，几个撑起他商业帝国半边天的核心人物，难得地聚齐了。
“《传奇》的同时在线人数，峰值已经摸到两百万的边了。”
陈添乔的脸上混杂着兴奋和疲惫，“现在去网吧里转一圈，十台电脑有八台都在砍传奇。
每个月一个亿的现金流，简直是印钞机。”
虽然因为这游戏，他没少被人戳脊梁骨，但看着银行账户里不断跳动的数字，那点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
林涛抿了口茶，淡淡地问。
钱是好东西，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老板放心。”
陈添乔神色一肃，
“规矩我们都懂，一分都没少。”
他话锋一转，眉头又皱了起来：
“就是现在网亿那帮人也闻着味儿杀进来了，到处高薪挖人，游戏开发的人才价格一天一个样。要不是我们前期捂得紧，他们入场只会更早。”
“市场规律而已，总不能指望我们一家独大。”
林涛不以为意。
一家不行，那就两家呗。他心里盘算着，丁三石也是个人物，未来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
“还有，《泡泡堂》也上线了，数据非常好，又是一款现象级的游戏。”
陈添乔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过棒子那边的NcSoft有点急眼，说我们抄袭，律师函跟雪片一样飞过来。”
“我们的法务怎么说？”
“他们很有信心。”陈添乔笑道，
“棒子咋咋唬唬，但我们的游戏框架和核心代码都是自己写的，他们告不赢。”
“关键还是要培养我们自己的团队。”
林涛敲了敲桌子，
“现在可以借鉴，但不能一直当学生。等我们的人才梯队起来了，就该轮到我们给他们上课了。”
他的目光转向李兴凭和陈大鲶。
李兴凭心领神会，立刻接口：
“4339小游戏平台的注册用户破了五百万，加上猫扑社区，日活总计在两千五百万左右。天涯那边注册用户三百万，日活一千五百万。”
“全国网民总共也就五千多万，这个数据，很不错了。”林涛点头肯定。
“还有网吧管理平台，基本已经覆盖了全国七成以上的连锁网吧。
《泡泡堂》能这么快火起来，这个渠道功不可没。”
李兴凭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开始倒苦水，
“老板，你让我们搞的那些有价值的域名，我们一个没落下。现在又让我们带队开发小游戏，我跟大鲶忙得像两只陀螺，你可得给我们招几个小妹过来帮忙啊！”
旁边的陈大鲶立刻配合着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林涛斜睨了他们一眼：
“要不我给你们办公室装个监控？看到你们俩上班时间‘测试游戏’，一次罚一百，怎么样？”
“别啊老板！”
“我们错了！事不多，我们干得过来！”
两人瞬间变脸，异口同声，求生欲爆棚。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
最后，林t涛的目光落在了罗锤子身上。
罗锤子清了清嗓子：
“ipod和艾利和的mp3，我们渠道的销量一直很稳定。
我们自己的二代产品也在筹备中。
但在电脑和手机领域，我们还处在摸索阶段。”
他拿出一台造型奇特的手机，递了过去。
“mp鲁宾公司开发的t-mobile Sidekick，滑盖全键盘，还能wi-Fi上网。在欧美很受年轻人追捧，但在国内水土不服。”
林涛拿在手里把玩着，这玩意儿又厚又重，屏幕分辨率感人。他知道，这不是未来。
未来，应该是一块纯粹的玻璃。
“步子要一步一步走，先积累技术。”
林涛将手机还给他，“诺基亚和摩托罗拉是两座大山，我们不急着跟他们硬碰硬。”
正事谈完，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陈添乔带头起哄，非要林涛请客。
结果，一场核心会议，演变成了一场星耀互联和盛达几十号高管的集体“出征”。
那晚，林涛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轮番敬酒，被灌得天旋地转，最后还是伊明珠亲自杀到酒店，才在一群醉醺醺的男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把烂醉如泥的他捞走。
一夜之间，林总偏爱成熟美妇的“雅闻”传遍了公司上下。
第二天下午，和平饭店，一间能俯瞰外滩景色的会谈室内。
环宇投资林涛、dime投行华夏区负责人徐欣、盛达陈添乔、盛达电子罗锤子、星耀互联李兴凭、明珠地产伊明珠……
昨天那帮喝得东倒西歪的“二流子”，此刻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端坐着。
而在他们对面，赫然是那位只在财经新闻里出现的魔都“老头”，以及他身边的几位朋友。
林涛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内心骂骂咧咧。
这帮孙子，昨晚灌酒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狠，搞得他宿醉未醒，还连累伊少妇辛苦了一晚上。
“林涛，你……你居然真的把老先生请来了？”
伊明珠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震撼。
这种级别的会谈，对企业的资质要求极高，要么是年创汇额惊人的巨头，要么是参与了魔都重大项目的功臣。明珠地产，还远够不上这个门槛。
林涛侧过头，对着她嬉皮笑脸地挤了挤眼睛：“你老公厉害吧？没白让你操心吧？”
“呸！没个正形。”
伊明珠啐了他一口，脸颊却泛起红晕，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她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媚，让对面另一家企业代表团里，一个正在和同伴交谈的中年男人声音一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