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岚抱着换洗衣物,心情轻松地走向浴室,准备洗个澡放松一下。然而,当他准备进入浴堂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森语者虚影闪现,藤蔓弓臂的四叶草,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触动,毫无征兆地舒展开来,仿佛在规避什么。木青岚对此毫无察觉,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手中的衣物上,以及即将到来的舒适热水澡。
他毫无防备地伸出手,拧开了浴室房间的门把手。随着“吱嘎”一声,门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被音响放大了数倍。
就在门轴声响起的同时,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女人凄厉到破音的尖笑!那笑声如同恶鬼的嘶吼,让人毛骨悚然。
“嗬嗬嗬…找到你了…嘻嘻…”伴随着这恐怖的笑声,一股阴冷的幽绿光芒如闪电般从房间里喷涌而出,瞬间将整个房间吞噬!
木青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立当场,他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失去了焦点,仿佛被那恐怖的景象夺去了灵魂。
就在他惊恐万分的时候,一只冰冷粘腻的“鬼手”从房间里猛地垂落下来,指甲如刀般般锋利,狠狠地刮过他的后颈皮肤!
森语者弓爆发出失控的翠绿强光,弓臂上的四叶草疯狂旋转,无数藤蔓虚影化为实体,带着尖刺疯狂抽打!浴室的墙壁被撕裂,装饰画框粉碎,刚铺好的地毯被卷成麻花!他抱着头蜷缩在藤蔓风暴中心,眼泪汹涌而出,语无伦次地哭喊:“走开!别过来!妈妈——!”
“砰!”
端木鎏煌的黄金战锤携着狂风砸进走廊,锤头金光暴涨,鸢尾花光盾瞬间展开护住崩溃的木青岚。雪松香水瓶从他睡袍口袋滑落,在剧烈震荡的地板上炸裂,浓郁香气混着暴怒的吼声席卷:“谁干的!!!”
始作俑者的房门慢悠悠打开。天翎倚着门框,指尖转着那枚变形的毒针,看着一片狼藉的走廊和风暴中心瑟瑟发抖的木青岚,吹了声口哨:“哇哦,木头脸反应这么大?开个小玩笑嘛~”他故意拉长调子,目光扫过端木鎏煌炸裂的睡袍和地上粉碎的香水瓶,“哟,小孔雀开屏咯?是在为小木头出头?”
这句话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端木鎏煌的眼眸瞬间镀上赤金,锤柄符文逐一亮起,恐怖的重力场开始扭曲走廊空气!“你·找·死!”黄金战锤撕裂空气,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轰向天翎面门!空气被压缩出爆鸣!
“铛——!!!!”
刺耳的金铁交击声几乎震碎玻璃!一面鸢形巨盾如山岳般横亘在锤与门之间!俞昊岩赤裸上身,仅穿着工装背心,肌肉虬结的后背抵住“不动岳”盾背,脚下地砖寸寸龟裂!盾面山脉图腾亮如熔岩,硬生生扛下了这含怒一击。冲击波将天翎震得撞回房间,荧光涂鸦簌簌掉落。
“够了!”叶沧溟的声音如冰锥刺入混乱“真是乱来”。鸳鸯回旋刃交叉切入锤与盾之间,深蓝刃面展开的静水领域强行平息了激荡的能量乱流。“哎,这下二楼的浴室没法用了。”
默凛的冰刀不知何时点在了天翎咽喉,寒气在他皮肤上凝出白霜“玩笑过了。”天翎装作害怕样举起双手“是是是,我知道错了!谁知道…怕鬼吗?”
燃焰用炎吻剑撬开被藤蔓缠死的浴室门,把吓傻的木青岚拖出来,粗暴地塞给他一个泡芙:“给,吃个泡芙!压压惊!我就知道,这疯子肯定要恶作剧!”
一片死寂的狼藉中,叶沧溟的刃尖挑起那只被藤蔓扯掉的仿真鬼手。刃面水纹高速流转分析着硅胶成分,他目光陡然锐利如刀锋——在鬼手断裂的腕部接口处,残留着一丝极其细微的、高频震颤过的金属碎屑,其六边形微观结构,与默凛冻结的蜂巢弹幕残骸,如出一辙。那冰冷的蜂鸣,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墙壁,在别墅死寂的余烬里,幽幽回荡。
庇护所别墅的狼藉凝固在端木鎏煌战锤掀起的冲击余波中。叶沧溟的鸳鸯回旋刃悬停在俞昊岩的巨盾“不动岳”与端木鎏煌的“鎏金裁决”之间,刃面深蓝水纹强行冻结了狂暴的重力场与山岳之力。
木青岚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紧紧地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手中的藤蔓弓“森语者”也掉落在地上,原本舒展的弓臂此刻如同受惊的含羞草一般,四叶草紧紧地闭合起来,似乎在害怕什么。
而另一边,天翎则被默凛的冰刀“永寂霜痕”抵在咽喉处,那冰冷的寒气在他的颈侧凝结成一层薄薄的白霜。然而,天翎的嘴角却依然挂着一丝玩味的弧度,仿佛那锋利的冰刃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条凉快的项链而已,完全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威胁。
再看那破碎的仿真鬼手,静静地躺在叶沧溟的刃尖上,腕部接口处那一点微不可察的蜂巢六边形碎屑,在静水领域的作用下,折射出一丝不祥的紫芒,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原本一片死寂的环境,突然被楼下的声响撕裂开来。这声音并非端木焕那裹着风暴的嚣张轰鸣声,而是由三种截然不同的声浪交织而成。
第一种声浪,低沉而庄重,宛如圣咏般的赞歌,缓缓地从远处传来。它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让人不禁心生向往之情。
第二种声浪,则是尖锐的电啸声,仿佛能够撕裂空气一般。它的出现,就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带来了瞬间的震撼和刺激。
然而,最令人感到诡异的,却是那最后一道声浪。它近乎无声,却又仿佛阴影滑过地面一般,发出一种粘稠的胎噪。这种声音既不响亮,也不刺耳,但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正在悄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