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个月的训练营终于结束了!
对于陆景止和陆景行来说,这三个月简直是度日如年,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
每天被江逐浪“奴役”,还要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解放的这一天!
当看到家里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以及站在车旁、一脸严肃的周铭时,两个小家伙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救星来了!
他们终于可以脱离江逐浪的魔掌了!
周铭的出现,像是一针强心剂,瞬间给了陆景止和陆景行莫大的勇气。
三个月的委屈和憋屈在这一刻化作了熊熊燃烧的作死火焰!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决定在离开前,必须把丢掉的面子找补回来一点!
要让江逐浪知道,他们陆家小爷,不是好惹的!
之前只是虎落平阳!
陆景止率先发难,他挺起小胸脯,走到正准备离开训练营大门的江逐浪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摆出最嚣张的姿态,大声挑衅:
“喂!江逐浪!你不是挺拽的吗?!啊?!现在我们的人来了!有本事你再打我呀?!”
陆景行更是充分发挥了他的装逼样,他背对着江逐浪,撅起小屁股,一边扭一边拍,嘴里还嚷嚷着:“来呀来呀~打不到~气死你~略略略~”
那副小人得志、狐假虎威的模样,简直欠揍到了极点。
周铭站在车边,看着两位小少爷行为,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他非常识趣地抬起头,开始专注地研究起天空中的云彩,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美景,嘴里甚至还吹起了轻松的口哨。
意思很明显:你们小孩子的恩怨,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自己解决。
江逐浪停下脚步,目光淡淡地扫过挑衅的陆景止,又落在那个扭得正欢的陆景行身上,最后瞥了一眼明显在“装瞎”的周铭。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里掠过一丝“如你所愿”的冷意。
下一秒,他动了。
他甚至没理会叫嚣的陆景止,直接冲向背对着他、毫无防备的陆景行!
陆景行还沉浸在“挑衅成功”的喜悦中,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江逐浪从后面一把揪住了衣领,紧接着,小腿被精准地一绊——
“噗通!”
陆景行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刚才还扭得欢快的小屁股此刻高高撅起,狼狈不堪。
“哇啊啊啊——!!!”剧痛和惊吓让陆景行瞬间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哭。
江逐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地吐出几个字:“第一次见别人求我打的。”
说完,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又上前不轻不重地踹了陆景行的屁股两脚。
陆景行被打得屁滚尿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地上翻滚着,毫无还手之力。
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陆景止,在看到弟弟被如此“惨无人道”地修理后,所有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吓得脸色发白,“嗖”地一下躲到了周铭身后,两只小手死死捂住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
“看不到看不到……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是陆景行自己要作死的……”
周铭感受到身后小少爷的颤抖,内心无语望天,但面上还得维持着“拉架”的姿态。
他上前两步,假意去拦江逐浪,嘴里说着:“哎哎,别打了别打了……”
然而,在“阻拦”的过程中,他那穿着锃亮皮鞋的脚,却“不小心”又踢了在地上翻滚的陆景行两下屁股……
陆景行:“!!!!” 哭得更凄惨了!
江逐浪看着这场闹剧,似乎也觉得索然无味,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冷冷地瞥了一眼躲在周铭身后瑟瑟发抖的陆景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江逐浪的身影彻底消失,陆景止才敢松开捂着眼睛的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小胸脯。
周铭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把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浑身脏兮兮的陆景行扶起来,故作关切:“哎呀,二少爷,您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快上车快上车,我们回家了!”
陆景行哭得直打嗝,指着周铭,委屈得说不出话:“你……你……” 你刚才明明踢我了!
陆景止则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赶紧爬上车,嘴里还嘟囔着:“快走快走!这鬼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最终,宾利车载着一个是真哭得稀里哗啦、一个是装傻充愣吓得够呛的两位小少爷,灰溜溜地驶离了训练营,踏上了返回上海的归途。
来时雄心壮志,走时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