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卿神情淡漠,看着他的痛苦挣扎,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门主是不是没在门中?”他语气森冷。
那人还是抱着头,眼睛开始翻白,就是不开口。
他眯了眯眼,右手再次取出一颗丹药,慢慢靠近那人的嘴巴。
见那丹药即将再度送入口中,那邪修终于忍不住了。
他拼命摇头,双目中满是祈求和恐惧,声音颤抖地喊道:“没在!门主没在!给我个痛快……呕!”血水从他的嘴角滑落,他却不敢有片刻停顿。
周子卿冷冷一笑,“天罡修士呢?有几人?”
“一人!只有一人!其余人都去剑罡之地寻那剑道至宝了,只有一位长老留在门中......”邪修哆哆嗦嗦地答道,声音已经虚弱到近乎听不清。
周子卿眉头微皱,银钟的震动声骤然加快,音波化作一柄柄无形的刃,疯狂切割那邪修的神魂。
邪修惨叫连连,口鼻间血如泉涌,眼眶几乎裂开。
“我为什么没有感应到他的气机?”周子卿逼问。
“他......他不喜人打扰!一直在地底闭关!不喜打扰......快让我死......快......”邪修挣扎着嘶喊,话语中满是绝望与祈求。
周子卿的目光变得更冷,手掌轻轻一握,银钟的震动再次加速。
那邪修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双目翻白,整个身体瞬间瘫软下来,生机彻底消散。
银钟悬顶,周子卿冷眼扫视四周,几名侥幸活下来的女子此刻如惊弓之鸟,躲在破碎的石壁或枯木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茫然。
她们有的已衣衫全无,用颤抖的双手勉强遮住身子,蜷缩成一团;有的跪坐在地上,双目失神,似乎还未从刚刚的绝望中回过神来。
一名女子瑟瑟发抖,眼角尚带着未干的泪痕,她看着眼前这位屠戮邪修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谢……谢谢公子,呜呜……”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既有感激,也有难以掩饰的惊惧。
另有几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衣衫凌乱,面色苍白,目光中却透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但更多的人已无力站起,战斗的余波夺走了她们的生命。
一具具娇弱的身躯横陈在血泊中,脸上仍带着尚未散去的惊恐神情。
周子卿冷冷扫了她们一眼,“逃命去吧,快点。”
他的话语简单而直接,却如同一道雷霆,将她们从呆滞中唤醒。
几名女子猛然一颤,有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有的挣扎着搀扶同伴,踉踉跄跄地向远处奔逃。
那步伐慌乱、虚弱,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她们吹倒。
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回头看了周子卿一眼,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低下头,咬紧牙关扶着身旁的人,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周子卿目送那些女子渐渐远去,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寒霜般冷冽未消。
头顶悬浮的银钟银光大盛,那龙形印记在银光中活了一般,鳞片清晰,目露凌厉,宛如俯瞰众生的天龙,威压弥漫。
他从纳戒中取出一道甲胄,黑色的甲身通体漆黑,其上镶嵌着银色羽纹,泛着冷冽的光芒。
甲胄边缘处雕刻着繁复古文,每一笔每一划都散发着一股古老的气息。
这甲胄是当年与周青、周长生几人在黑翼羽族的遗迹中所得,被分予给他,一直没有用到,如今被他拿出。
它曾伴随羽族老兵甲征战星空,虽侧腹处留有一道狰狞伤痕,却并未削减其锋芒。
周子卿将甲胄披在身上,甲胄微微震颤,银色羽纹如水波般荡漾,随后一点点收敛贴合,将他的身躯牢牢护住,很是契合。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拿起银枪,用衣袍仔细擦拭。
从枪头到枪尾,每一寸枪身都被擦得晶亮。
擦拭间,他整个人的气息愈发沉稳凝练。
头顶的银钟嗡嗡作响,清脆悠远。
周子卿缓缓步入山门,每一步都如山岳压顶,气势随之铺散开来。
他的神识铺天盖地地荡出,将这片山门的一切尽数笼罩。一寸寸扫过,岩壁、洞窟、林木,无所遁形。
山门内,原本还在嬉笑的几名邪修,猛然感到寒意刺骨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道流光骤然而至。
“谁——”话音未落,一道银光横贯而来,直接将一人拦腰斩断,鲜血飞溅,残尸砸落地面。
周子卿步伐不变,银枪在手中微微一旋,血液尽数被甩开,洁净如新。
他抬眼扫过剩余的几人,也不言语。
下一刻,他身形化作一道残影,银枪如狂风骤雨,不刺、不挑,还是,只砸!
枪身所过之处,邪修纷纷被砸得筋骨断裂,鲜血四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成了地上的一堆血肉残骸。
周子卿直入门内,身影在群殿间快速穿梭。
所过之处,枪影砸落,鲜血四溅。
殿内有的修士正盘膝运功,被这突如其来的杀伐惊得刚睁开双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枪劈得头颅粉碎,脑浆混着血水洒满一地;
有的则全身赤着,行着苟且之事,双目因惊恐而瞪圆,刚起身还未拉起衣衫,便被一枪砸得胸膛凹陷,肋骨刺穿内脏,仰面栽倒在地,鲜血从口鼻涌出,挣扎片刻便没了气息。
更有甚者,一枪砸下时,那些尚未完成苟且之事的男女直接被一同绞碎,四肢残骸与破碎的血肉喷涌而出,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令人作呕的气息。
稍强者虽能勉强挡住一击,却也不过是拖延片刻。
下一瞬,银枪再度砸落,血雾瞬间炸开,骨骼碎裂声如同枯枝折断般清晰入耳,残骸混着碎布、内脏散落在大殿四处,触目惊心。
在这一刻,他才像邪修,哦不,魔修,大魔修!
山门内回荡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嘶吼声、哀嚎声交织成一片。
可这片哀鸣却未能持续太久,每一声惨叫之后都迅速归于寂静,连回音都显得短暂。
那些试图反抗的邪修,有的双手刚抬起,还未来得及聚起灵力,便被银枪贯体,直接钉死在墙上;
有的以阵法护身,却连阵盘都未能完全激发,便在枪影横扫下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