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不……阮院长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在黑市哪有什么地下工厂,这可不能乱说。”
“嗯。有没有有无所谓,我也不感兴趣,只是有人提醒我,似乎在和虫族了不可告人的交易,为了保险,你的那些个实验品,就由我带回研究院了。”
随着阮雨晴的话,田振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是谁!”田振禹突然起身,往阮雨晴的方向大步走来。
他本是想伸手抓住阮雨晴,却又因为惧怕而放了下来。
阮雨晴在田振禹的面前站了起来,半颌着眼,似笑非笑。
“是啊,到底是谁呢。想不起来,还不该怪你自己,杀的人太多……”说着,阮雨晴压低了声音,“但你不记得,可不代表死者的儿子不记得啊。”
田振禹心一颤,猛地意识到什么,刚要说话,就听到一声“爸”。
“爸你在吗?”
阮雨晴挑眉,说完这句话,田碧依的身影才出现在阮雨晴的视线内。
田碧依根本没想到阮雨晴会出现在自己家,看到对方一黑一紫的瞳仁,正含笑打量自己,心脏咚咚狂跳,脸颊也染上一丝绯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发梢绕到耳后,对着阮雨晴支支吾吾:“阮、阮院长你好……”
“我也该走了。”阮雨晴突然开口,打断了田碧依。
田碧依愣了下,阮雨晴的视线早已挪开,他对田振禹意味深长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然后,跨着长腿,转身离开。
田碧依听着阮雨晴莫名其妙的话,才发现田振禹正瞪大双眼,脸色惨白。
但她还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来的是他父亲的秘书。
只见秘书神色慌张,也没注意田振禹的异常:“老板不好了!地下工厂被炸了!”
田振禹猛一回神,怒斥:“我知道!叫什么叫!”
秘书被吼得缩起脖子。
“不……就是……我刚过去一趟,发现档案室都空了……”
田振禹:“…………………………”
秘书结结巴巴:“武器也被搬空了。会不会是卢家人…………”
田振禹:“不可能!他们家都——————”
说到这里,田振禹猝然觉察田碧依还在,立刻闭上嘴,缓和了神情:“依依你怎么不去学校?”
田碧依皱着眉头:“爸,什么意思啊,地下工厂出什么问题了?卢家又……”
“行了!快去学校!”田振禹微微动怒,扶着田碧依的肩膀将人推出前厅。
门在田碧依身后被重重合上,田碧依还能依稀听到她爸和秘书的谈话。
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卢天佑。
田碧依一怔。
卢天佑她是知道的,军校S级之一,高等部三年级。
在田碧依眼里,就是个暴力蠢货。
她决定今天就去找卢天佑问个清楚。
……
另一边,翟津将姚小茵送回家后,也去了第一制药,帮忙让老管家恢复意识。
祁加恩原本还想使用温和的方式,老管家却在翟津一顿暴力操作下,直接被提取了记忆。
只是这么一搞,人已经差不多要去了。
翟津对此无所谓:“反正他也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秦醉:都说你们兽族比我们异星恐怖多了好吗。
应晨声却觉得很不舒服。
“之前丁泓你也是这么干的吧……你不会对姚小茵也这么干吧?”
翟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提取记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无论是人类还是兽族,我都无法随随便便提取他们的记忆。丁泓和老管家是因为大脑早就被破坏了,我才有机会!”
“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不行,你以后不能和姚小茵单独相处了。”应晨声说得义正言辞。
翟津实在是无语,懒得和应晨声废话。
在将提取的记忆交给姚小茵之前,几人决定先看一遍,确保记忆没有问题。
结果这一看,田氏最大的秘密,就这么展现在几人面前。
原来田氏的一切,都是从卢家抢来的。
无论是资金、研发图纸、或者是黑工厂里控制兽族的血清——都是卢家的。
而卢家人,不仅被好友陷害,家破人亡,甚至都还成了田氏地下黑工厂的实验体之一。
而田振禹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什么好事,为了将自己的血脉延续,竟将自己的孩子和卢家的孩子,调换了。
田碧依根本不是田家人。
“卢天佑……才是田振禹真正的孩子。”
……
姚小茵是在出发之前,得到这些消息的。
她也很震惊,没想到田碧依根本就不是田振禹的孩子。
难怪被养得这么歪,田振禹都毫不在意。
姚小茵不敢想,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悔恨值会不会直接爆掉。
想了想,姚小茵还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得告诉卢天佑。
于是,她给卢天佑写了一封匿名信。
卢天佑住在一栋普通公寓。
他从小就要没有父母,在福利院长大,兽化后因S级精神力,免收学费进入学校,还因为成绩优秀,得到高额奖学金,足够生活,便离开福利院。
刚开门,一封信就落在地上。
卢天佑啧声:“什么鬼东西?”
本来准备将信捏碎,可卢天佑又来了点兴趣,还是将那信给拆开了。
“你的父母还活着。他们和田氏有关。”
卢天佑:“……”
他一点关于父母的记忆都没有,但不代表他不好奇自己是谁。
福利院的老师都说什么都不知道,可既然不知道,又为何知道自己姓卢?
田氏……田氏军工?
田……碧依。
卢天佑不过一个普通的军校生,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S级的精神力。
肯定是没有本事去直接找上门,那只能,从田碧依的身上下手了。
马上就是竞技赛,他的机会还有很多。
另外……这封信,又是谁送来的?
这栋公寓老旧,楼道也没有监控……
但是……卢天佑将信纸放在鼻尖。
他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的,奶糖香味。
送信的人,是个有着奶糖香味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