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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双安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办出院手续,后颈凉飕飕的,总觉得有视线黏着。刚把出院单塞进文件袋,身后就飘来一个清冽的声音,像冰珠落玉盘,听不出情绪:“不再观察两天?”

他脖子一僵,操控轮椅转了个笨拙的圈。薛珊站在几步开外,一身米白色风衣衬得身姿清瘦挺拔,手里捏着份查房记录,指尖微微用力,纸张边缘起了细小的褶皱。她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的腿上,又缓缓移回他的脸,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但余双安莫名就觉得那潭水底下似乎有点别的什么——像是极淡的、被强行压下去的关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不、不用了。”余双安下意识地往轮椅里缩了缩,示意佣人往电梯口挪,“家里一堆事,战神殿那帮人还得想法子收拾。”

薛珊没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记录板光滑的边缘,声音依旧平淡:“护理部记录显示,你昨晚似乎没休息好。”她顿了顿,像是斟酌用词,“VIp病房的枕头硬度可以调整,需要的话,我让护士长给你换一个记忆棉的。”

“啊?哦……不用麻烦,挺好的。”余双安心里直犯嘀咕——这冷美人什么时候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还亲自过问?

“薛氏酒店后厨做了些药膳点心,司机已经放你车上了。”薛珊像是没听到他的拒绝,脚步轻缓地走近,停在他轮椅旁,视线与他齐平,这个角度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时的疏离,“轮椅……既然用了,就多用几天,不必急着逞强。”她的语气听不出波澜,但余双安就是莫名听出了一点“别硬撑”的意味。

余双安更慌了,这突如其来的、不着痕迹的关心,比苏琳直白的算计还让他头皮发麻。他正绞尽脑汁想找个借口溜号,薛珊却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一株新移栽的银杏上,侧脸线条在走廊光线下显得有些柔和,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我这个……过了期的前女友,难道比医院食堂隔夜的包子还不招人待见?让你躲了这么多年,连一次正常的商业合作邀约都没给过薛家。”尾音轻轻落下,没什么起伏,却像羽毛尖搔了一下,留下点微不可察的埋怨痕迹。

余双安差点从轮椅上弹起来:“绝对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就是……”他“就是”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像样的理由。

“宿主,嘴硬是病,得治。”系统在他脑子里幸灾乐祸,“数据不会骗人,你心率刚才瞬间飙升百分之二十,体表温度上升零点五度。承认吧,你就是慌了。”

余双安在心里恶狠狠地怼了回去:“闭嘴!再废话回去就把你刷成板砖!”脸上却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我这不是……刚出院,脑子还有点木,反应慢半拍。”

薛珊没回头,只极轻地“嗯”了一声,像是接受了他这个漏洞百出的解释。她走向电梯,替他按了下行键,手垂在身侧时,指尖悄悄蜷缩了一下:“让薛家的司机送你,路熟。”

“真不用,我车就在……”

“顺路。”薛珊打断他,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调调,“另外,高家那笔订单,谢了。”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她没再看他,径直走了进去。

余双安愣在原地——高家订单?他猛地想起来,之前为了搞到特效药,他把那50亿的大单子转给了高家,而高家和薛家深度绑定,这笔钱无疑是雪中送炭,相当于间接帮了薛家一个大忙。

坐进薛家那辆低调但内饰奢华的轿车,余双安忍不住扒着车窗往后看。薛珊还站在医院门口,身影挺拔孤清,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似乎微微低着头,肩膀几不可察地塌陷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绷直,恢复成一贯冷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余双安心里那点异样感更重了。刚才那句“过期女友”里的幽怨,听着不像假的,可当初明明是她甩的他,一句“没意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宿主,纠结是爱情的开始。”系统又开始叭叭,“根据我分析(虽然版本老旧),薛珊小姐的行为存在显着矛盾,极大可能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

“闭嘴!”余双安没好气地命令,收回目光,烦躁地敲了敲轮椅扶手——眼前一堆烂摊子,战神殿、龙王殿、还有家里那个烂摊子,他实在没精力再去解密前女友的复杂心理活动。

车到余家别墅,佣人刚把轮椅搬下车,林薇和苏烬寒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林薇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改良款工装裙,利落又不失柔美,扎着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清秀的脸蛋。她的眼睛很大,瞳仁是温柔的棕色,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下垂,带着邻家女孩般的亲切感,脸颊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但她的站姿却透着一股经过严格训练的挺拔,眼神沉静,莫名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安全感。余双安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掠过一旁正在修剪花枝的老园丁时,似乎格外柔和了一瞬。

苏烬寒则是一身米白色的针织套装,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眉眼弯弯,未语先笑,看起来温柔无害。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她眼神深处藏着一股锐利和决绝,尤其是扫视周围环境时,那股审视的意味,像极了在确认安全屋出口的猎手。

“少爷。”两人齐声问候,姿态恭敬。

“都安排好了?”余双安示意佣人推他上前,“去黑塔监狱。”

“手续齐全。”林薇递上一个密封的文件袋,动作干脆。苏烬寒也点头补充:“叶管家和冯姐还在IcU守着老林,那边有战神殿的人活动的痕迹,她们不敢离人。”

余双安颔首,正要让佣人推他上车,系统突然插话:“宿主,直觉告诉我,这二位身上可能也背着点‘小故事’。例行询问,有助于团队管理和风险规避。”

余双安瞥了两人一眼,顺着话头看似随意地问:“你们……自身没什么麻烦吧?跟我做事,稳妥最重要。”

林薇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梨涡更深了些:“少爷是指实力评级吗?我其实……应该有七阶初期的水准,之前因为一些家族旧事,怕被对头认出来,才在合约上报了六阶巅峰,给少爷添麻烦了。”她说着,下意识地朝老林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苏烬寒则犹豫了片刻,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破釜沉舟的意味:“我是瞒着家里跑出来的。苏家……不太看得上女孩子打打杀杀,觉得丢人。是我求了苏琳姐帮我伪造了身份和评级证明(六阶中期,A级)。如果家里找来……可能会有点小麻烦。”她眼神里掠过一丝狠色,“但只要能让我做我想做的事,脱离那个家,什么代价我都付得起。”

余双安恍然大悟,摆摆手:“行了,知道了。在我这儿,凭本事吃饭,不管你们过去那点事。苏家那边要是啰嗦,我去跟苏琳说。”心里却想,这队伍真是越来越像“麻烦人物收容所”了。

“看吧宿主!”系统长吁短叹,“S级(七阶)隐藏实力的,大家族逃婚……呃,逃事业线的,再加上带俩娃的退役兵妈妈,现在又要去接个疯批出厂设置的。您的保镖团队成分越来越复杂了。”

余双安懒得搭理它,让佣人把他和轮椅一起弄上车:“出发,黑塔监狱。”

车子开了近两小时,才抵达那座矗立在荒凉山区的黑塔监狱。高墙电网,气氛压抑。典狱长早就带着一众狱警等在门口,脸上堆满了近乎感恩戴德的笑容,仿佛见到了再生父母。

“余少爷!您可算来了!”典狱长抢步上前,紧紧握住余双安的手,激动得声音发颤,“您就是我们的大救星啊!”

余双安被这热情搞得有点懵:“我是来提审编号734的犯人,程青芜。”

“知道知道!程小姐是吧?”典狱长连连点头,亲自推起余双安的轮椅就往里走,“一切早就准备就绪!您可是第八位来接她的贵人,老天开眼,总算把您盼来了!”

“第八位?”余双安心里咯噔一下,“前面七位呢?”

典狱长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干咳两声:“那七位贵人……运气不太好,都被程小姐用各种方式‘礼貌’地请回去了。”

余双安:“……”

直到进入那间特制的加固会见室,余双安才明白典狱长的激动从何而来。房间中央的桌边,坐着一个穿着橙色囚服的年轻女人。她留着极短的头发,几乎贴着头皮,露出一张白皙却极具攻击性的脸。眉毛细长上扬,眼尾微微挑着,看人时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和一股压不住的疯狂劲儿,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像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又像下一秒就能暴起伤人。她整个人就像一把绷紧了弦的弓,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见余双安进来,她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瞬间锁定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新玩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金属桌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你就是新来的?”程青芜挑眉,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磁性,“看着比前面那几个软脚虾顺眼点。”

余双安刚要开口说明来意,就见程青芜毫无征兆地动了!她身形快得像一道闪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磨得尖利无比的塑料片,直刺余双安的心口!那动作狠辣刁钻,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

“少爷小心!”林薇和苏烬寒反应极快。林薇第一时间猛地将余双安的轮椅向后拽离危险区域,同时侧身用自己的手臂格挡可能的后续攻击,姿态完全是下意识的保护。苏烬寒则低喝一声,一记凌厉的侧踢精准地踹向程青芜的手腕,力道之大,带起了风声!

程青芜手腕一翻,灵活地避开苏烬寒的腿风,那塑料片变刺为划,抹向林薇的咽喉,动作衔接流畅无比,透着一股不要命的疯劲!

余双安吓得后背紧贴轮椅,死死抓住扶手:“系统!这就是你说的潜在七阶(S级)?这分明是自成体系的‘疯批阶’!”

“宿主退后!数据采集显示能量波动剧烈!哦豁!林薇这反应速度,绝对是七阶水准!宿主这波不亏!”系统居然还在看热闹。

会见室内瞬间陷入混战。林薇不再隐藏实力,拳脚展开,沉稳大气,一招一式都带着扎实的功底,更侧重于格挡和保护余双安。苏烬寒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动作迅捷狠辣,专攻关节和要害,带着一股以伤换伤的搏命劲儿,试图快速制服对方。而程青芜……她根本毫无章法!抓起椅子腿就当棍棒挥舞,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就甩出去干扰视线,甚至试图用牙齿去咬苏烬寒的手腕!她的攻击疯狂、杂乱,却偏偏又带着一种天生的战斗直觉,总能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化解攻击并还以颜色。三个女人在狭小的空间内腾挪闪避,桌椅板凳被撞得砰砰作响,木屑塑料片四处飞溅。门口的狱警们看得目瞪口呆,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余双安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哪一下误伤到自己。

就在战斗趋于白热化,几乎要拆了这间会见室时,程青芜却突然猛地后跳一步,扔掉手里半截椅子腿,抬手抹了下溅到脸上的灰尘,竟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眼神亮得惊人:“行!你俩不错!一个够硬,一个够狠!”她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余双安,下巴一扬,“喂,轮椅上的,你为什么要捞我出去?”

余双安喘了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决定实话实说:“我看了你的档案。你喜欢打架,往死里揍的那种。我最近憋了一肚子火,正好缺个能打又能惹事的。跟我干,你负责揍人过瘾,我负责出气善后,怎么样?”

程青芜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声的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好!够直接!比前面那些说什么给我自由、给我荣华富贵的傻x实在多了!”她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走到余双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成交!老板!从现在起,我这一百多斤就卖给你了!指哪打哪!”

余双安:“???”这就同意了?

典狱长在门口差点喜极而泣,搓着手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余少爷非同凡人!程小姐,您这边请!手续早就备好了!”

程青芜瞥了他一眼,嗤笑:“前面七个太废物,不配让老娘跟着出去吃香喝辣。”她极其自然地从桌上捞起那个薄得可怜的小包,往肩上一甩,站到余双安轮椅后面,“走了,新老板,这破地方我早待腻了。”

余双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推出了黑塔监狱,坐上车,冷风一吹才稍微回过神:“系统,她就这么……搞定了?”

“宿主,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尤其对疯批特攻。”系统调侃,“你精准满足了她的核心需求——合法发疯还有冤大头……啊不,是老板兜底,她当然跟你走。”

余双安叹了口气——行吧,至少人是弄出来了。就是这移动麻烦制造机的功率,恐怕有点超乎想象。

车队返回山城,途经冯砚秋小女儿就读的小学时,正好赶上放学时间。余双安让司机放慢车速,想顺便问问冯砚秋老林的情况,却看见校门口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

一个穿着西装、面色不善的男人正使劲拉扯着一个哭喊的小女孩——正是冯砚秋的小女儿。旁边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双手叉腰,尖声骂道:“冯砚秋那个不要脸的呢?躲哪去了?这孩子是我们老刘家的种!今天必须跟我们回去!”

小女孩吓得脸色发白,死死抱住旁边姐姐的腰。只有两个老师在试图阻拦,却根本挡不住那对男女。

余双安刚让司机停车,程青芜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冲了下去。苏烬寒动作更快,下车后先是护在两个女孩身前,然后弯腰,用出乎意料的温柔动作将小女儿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没事了。”她的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那对男女。

“谁裤腰带没拴紧把你们俩露出来了?敢动我老板罩的人?”程青芜咧嘴笑着,眼神却冰冷骇人,二话不说,一脚就把那男人踹了个趔趄。男人恼羞成怒,爬起来挥拳就打,却被程青芜反手一巴掌扇得原地转了个圈,彻底懵了。那女人尖叫着扑上来想撕打,程青芜顺手抄起旁边环卫工放着的扫帚,追得她绕着校门口的树狼狈逃窜,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抢孩子?骂人?今天姑奶奶就给你好好松松皮!”

周围接孩子的家长都看傻了,余双安在车里也看得目瞪口呆——这程青芜动手是真黑,但又莫名地有分寸,专挑疼的地方打,却不见血,更不伤筋骨,纯粹是羞辱和教训。

没多久,冯砚秋气喘吁吁地跑来了,看到程青芜正在“教育”那对男女,又看到苏烬寒怀里安然无恙的小女儿,明显愣住了:“余少爷?您怎么……”

“路过。”余双安让佣人推着轮椅过去,皱了皱眉,“这刘家的人……怎么就盯着小的抢?”他注意到旁边那个大女孩,虽然也害怕,但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沉默的警惕。

冯砚秋接过小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和疲惫:“小的……是刘家长子的。他们刘家认血脉,只盯着她。”她顿了顿,视线快速扫过一旁沉默的大女儿,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掺杂着愧疚、无奈和某种坚硬的保护欲,“大的……她父亲那边,跟刘家没关系,不在山城,他们也犯不着抢。”

“不在山城?”余双安下意识追问。

冯砚秋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小女儿的衣角,唇线绷紧,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像被触及了逆鳞,语气变得生硬而戒备:“嗯。早就不在了。没什么好提的。”那态度明确地表示:此事到此为止,别再打听。

这反应……绝不仅仅是“不在山城”那么简单。余双安心下了然——冯砚秋这第一任前夫,恐怕不是消失了,而是身份敏感,或者牵扯极大,以至于她必须彻底切割,严防死守。

冯砚秋像是生怕他再问下去,连忙转移话题,对余双安道:“谢谢少爷,又给您添麻烦了。我先带孩子们回去。”说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两个孩子快步离开。

大女儿在离开前,回头深深地看了余双安一眼,那眼神里的警惕和审视,远超她的年龄。

余双安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那点疑虑更深了。他机械地点点头,坐回车里。

“宿主,信息量有点大啊。”系统又开始分析,“冯姐这防御姿态,她第一任前夫怕不是个行走的麻烦聚合体?级别可能比刘家这种地头蛇高得多?”

“少脑补。”余双安揉着太阳穴,心里却忍不住盘算——能让冯砚秋这种经历过血火的人都讳莫如深至此的,究竟会是什么来头?

还没理出个头绪,手机响了,是母亲曾玉婷打来的。

“妈?”

“双安啊,明天晚上空出来,跟我去参加高家举办的商业晚宴。”曾玉婷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打扮得精神点。”

余双安心里咯噔一下:“晚宴?妈,您不会是又给我安排了什么‘惊喜’吧?”他可没忘之前苏琳那茬。

“想什么呢。”曾玉婷在电话那头笑了,“就是带你去见见高家的二小姐,高思蓁——这名字还是你外婆当年给取的呢,‘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多好的寓意。你俩小时候啊,我们和高家夫人开玩笑,还订过娃娃亲呢。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就算觉得不合适,这婚约也得当面说开了退掉,礼数不能缺,免得伤了两家和气。”

余双安:“???娃娃亲?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你那时候才丁点大,路都走不稳,能知道什么。”曾玉婷语气轻松,没当回事,“就这么说定了,明晚七点,我让司机去接你。对了,思蓁那孩子听说你出院了,刚才还问我能不能提前跟你通个电话,好像有点事想先跟你聊聊。”

话音刚落,余双安的手机就提示又有新来电,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高思蓁”三个字。

他愣愣地接通:“喂?”

“小安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又带着点怯生生的女声,音色软糯,依稀能听出几分小时候跟在他后面喊“小安哥”的影子,“谢谢你之前给高家的订单,真的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还有……关于明晚的晚宴,我……我能不能提前见你一面?有些话,我想……先跟你说一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恳求。

余双安握着手机,看着车窗外流逝的街景,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刚应付完疯批保镖、神秘前夫、冰山前女友,这又冒出来个带着娃娃亲和谜语的青梅竹马?

麻烦这东西,果然是按吨批发来的,旧的还没解决,新的已经堆积成山,压得他轮椅都快咯吱作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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