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直接回了延康坊的府邸,杨婉则领着李治和晋阳公主,先去立政殿同长孙皇后寒暄了几句,随即径直去见李世民。
李世民听闻秦川的“奇葩要求”后,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杨婉在耍他。
“弟妹,秦川是傻了吗?卖我东西还怕我钱不够,要替我赚钱?这不是胡闹么!”李世民脸上满是狐疑。
杨婉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冷笑一声:“二兄,你若都不明白,我就更不懂了。”
说罢,她把契约重重放在案几上:“看看吧,直接签了吧,反正有人给你兜底。”
李世民拿起一看,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五十多万贯的交易!他心里很清楚,这笔钱自己绝不可能出的,最后多半要落到秦川身上。
只是他也明白,只要自己签了,秦川肯定会把东西交上来,至于钱——那就看秦川的本事了。李世民只是心疼了秦川一瞬,随即毫不犹豫地落下御笔。
“二兄,这五十万贯,可要按时交付。”杨婉语气淡淡提醒。
李世民点点头:“你回去告诉秦川,让他速来见我。”
杨婉收好合同,扬长而去。
——
杨婉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秦川,然后把合同扔给了秦川
“怎么了?”秦川问道
“我跟你说,李世民半点没犹豫,直接签了。你说你这走狗当得,图什么啊?”杨婉忍不住吐槽。
秦川翻了个白眼——他这么精明,怎么可能做赔本买卖。在他看来,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太有良心,只签了五十万贯。若是签个一百万,他都觉得自己能捞回来。
“杨掌柜,咱们打个赌。”秦川眼神里满是笃定,“明年四月,陛下就会把这五十万贯老老实实交付。”
杨婉翻了个白眼,冷哼道:“赌什么你说吧,就算你让我委身,也没问题。”
秦川一脸嫌弃:“少自作多情。别以为有张漂亮脸蛋,就以为谁都觊觎。只要我能捞来这五十万贯,你明年就替我去打理骆谷关的望月山。”
杨婉愣了愣:“你是让我去当土匪?”
她这话可不是瞎说。望月山正是前些日子剿匪的要地,原本盘踞着一伙匪众,如今已被清剿。秦川更是掏钱把整座山买了下来。虽说这次行动购入的山头不少,但大多搁置不管,唯独这望月山,他特别安排了十几人驻扎。
秦川皱眉纠正:“什么叫土匪?那是我秦家庄的产业。”
杨婉冷笑:“没问题啊。不过要是你弄不来这五十万贯,你那蒸酒的法子,就得告诉我,如何?”
秦川压根没放在心上。第一,这蒸酒法子算不上什么秘密,他不在意;第二,他自信绝不会输掉这场赌约。
“没问题。”秦川拍板应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然后各自忙去了。
——
秦川自然要去见李世民,他先径直去了立政殿,想先看看晋阳公主有没有缺的。
“兕子,昨晚睡得好吗?”秦川关切地问。
晋阳公主撅着小嘴,低声嘟囔:“和母后一起睡的,地方太小,睡得有点儿累。”
秦川愣了一下,没明白“地方太小”是怎么回事,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侧过头,看向长孙皇后。
“娘娘,您要是真喜欢这弹簧床,就去找魏王殿下,他肯定能给您想办法。您折腾兕子干什么啊,她那小床垫您一躺,哪还有她的位置?您让孩子睡哪啊?”秦川一副“讲理人”的模样,叨叨不停。
长孙皇后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和秦川计较,自从冬雪的事以后,她面对秦川多少有些气短,只能轻叹一声:“我知道了。”
秦川见长孙皇后心情不佳,便没再多话,转而拉着晋阳公主说起了学习的事。
“兕子,这矩阵计算对你来说没那么难,循序渐进就好。这段时间我有点活,想让你帮帮忙。”秦川笑眯眯地开口,俨然一副准备用“童工”的架势。
晋阳公主眨巴着眼睛,点点头:“秦哥哥,你说吧。”
“你太子哥哥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沙盘操作台。我想在上面部署一份长安地图,数据基本都收集齐了,你帮我整理一下,把沙盘布置好。”秦川交代着。
晋阳公主想了想,歪着头认真道:“应该不难,一个月就能弄完。”
秦川欣慰地点点头:“那就拜托咱们的小兕子了。”
一旁的长孙皇后,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心里却有些发酸。自家孩子,她都未必使唤的动,可是秦川用起来,那是真不客气,李泰今年夏天开始,就请了长假,到秦川那里干活去了,李治也差不多,上午国子监一下课,就往秦川那跑,自己这个小女儿才多大,就被秦川当大劳力使唤
长孙皇后暗暗叹息:真是没天理了。
结果更没天理的的来了,李世民听说秦川来了立政殿,马上赶了过来,没办法,这可是涉及50万贯,他不敢端着,必须来问个明白
李世民长孙皇后和秦川三人在殿内坐好,李世民就问道“50万贯的货,你就准备,白给朕了?”
秦川摆摆手“我可没说白给,我只说,会帮您挣钱”
坐在一旁的长孙皇后,就听了两句,觉得好奇怪
“陛下,你们在说什么呢,您买了秦川的东西?那秦川怎么还要给您赚钱呢”
李世民其实也莫名其妙“我哪知道,上来就让我买东西,我说没钱,这小子就说,帮我挣钱,也不知道有什么坏心思”
秦川觉得李世民不识好歹“陛下,我坑的人也不少,折腾过世家,戏弄过官员,连太子我都卖过,但是陛下,您拍着良心说,我什么时候针对过您啊,倒是您,总让在下为难”
李世民也知道,秦川说的一点儿错没有,但是秦川这可是价值50万贯的东西,不说这些东西成本价格如何,光是如此庞大数量的武器,制造需要的铁,也不是个小数目,在他看来这就是白给啊,秦川自然不会害他,但是他总要知道一个理由吧
“秦川,给朕个理由就可以,其他的朕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