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茗秋捧起秦太医手中白烟袅袅的药,毫不犹豫的喝了以后。
之后,谢执礼又朝自己最亲近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那随从一哆嗦,却也只能上前试药。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就聚焦在了试药的两人身上。
随从身子强健,但喝下这药后不过片刻,立刻涨红了脸。
感受到自己那处的变化,他又羞又臊,恨不能拿什么东西挡住尴尬。
至于宴茗秋……
此前为了佯装病弱,他已经服过许多伤身的药了……
所以面对这烈性chun药,宴茗秋原以为不碍事的,无非身上热一点。
却没想到……chun药似与他体内那些药物格外相和。
他明明只抿了一小点点,整个身子却似要从内炸开一般难受。
脸红的程度,已逾越那随从的数倍。
顷刻间,宴茗秋只觉得脑袋也晕乎乎的,都快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唔……”
他没站稳,立刻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撞到后面的柜角上了。
突然,一双温热的手扶住了他。
宴茗秋一转头,立刻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杏眼。
即便言浅之如今丫鬟打扮,还盯着一张陌生的脸,但宴茗秋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体内那些药的反应愈发强烈,他实在难耐,也便当着众人的面,安心跌入了言浅之的怀中。
这举动,更引得众人议论了。
就连谢元深也不由得笑道:
“看来这灵药是真有效啊~”
“别看阿宴平时清心寡欲的,对男女之事更是无感。”
“但只是抿了一点点,就能这般乖巧的坠入‘丑丫头’温柔乡呢~”
“也罢~”
他十分慷慨的朝二人挥挥手,“你先扶国公爷回府吧。”
“若伺候的好,朕会亲自开口,让阿宴……纳你为妾~”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言浅之听得窝火,却还是乖巧的应下了。
临走时,他记下了在场所有嘲笑之人的脸。
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人的嘴,都一针一针的全缝上!!!
然后再让他们笑个够!!!
眼瞧着药效如此之好,谢执礼也不再犹豫了。
他端过那碗灵药一饮而尽。
药碗还没放下呢,他体内就升起一股难以比拟的燥热……
以前跟那些美人厮混的时候,他也喝过一些chun药助兴。
但还是第一次热到了如此地步。
谢执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甚至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单薄的寝衣。
此刻,他浑身的皮肤已经红透,那股燥热也一路往下,蔓延到了他的双腿间……
谢执礼兴奋极了,他顾不得在场有许多人,只以为关注自己的追追不会马上恢复器宇轩昂。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被那补药烧得快七窍流血了,但那处……
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执礼浑身上下都燥热难耐,唯独那处,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
就像是……
死透了一样。
见状,太后格外的忧心忡忡。
她一边给自家儿子擦鼻血,一边焦急的冲秦太医质问道: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灵药吗?淮南王殿下怎么会七窍流血!!!”
“若有半句不尽不实的,立刻给哀家拖出去杖毙!!!”
秦太医咽了口唾沫,立刻按照言浅之的吩咐应答起来。
他先是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叩拜大礼,而后眉开眼笑的贺喜道:
“恭喜太后娘娘,恭喜殿下呀!!!”
谢执礼冷声,眼神似是要把这太医生吞活剥了。
“你倒是说说……这喜从何来啊?”
秦太医喜不自胜,立刻解释起来。
“回殿下,这灵药的作用,就是助殿下排出体内瘀血,重振雄风的呀!”
“以微臣所见,殿下出了这许多血,面色又如此红润好看,想来,应是已经大好了!!!”
谢元深瞥了一眼,有些憋笑道:
“对对对,朕瞧着,面色也是好看了不少。”
“不知皇弟,感觉如何啊?”
此话一出,就连太后也握住自家儿子的手,急切的问了句:
“儿啊,你感觉如何?”
“当真已经大好了吗?”
秦太医的话,无异于把谢执礼架在火上烤。
如今追追无知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他很想直接将这胡言的狗贼大卸八块!!!
可这样的话,不是变相告诉所有人,自己真的废了,今后,跟太监无异了吗???
如此一来,朝中群臣,还有谁会真心实意的站队一个无后的亲王……
只怕是会立刻投靠谢元深,再为表忠心,将自己碎尸万段吧……
已经争了这么些年,谢执礼自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在他眼里,母亲是堂堂正正的皇后,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所以,自己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即便暂时废了又如何,安知将来不会遇到神医华佗再世!!!
退一万步讲,他宁愿无嗣上位,再过继一位乖巧的宗室子为储,也断不会让谢元深这个野种,安坐于皇位之上!!!
面对母亲期盼的眼神,谢执礼勾勾唇,即便眼中满是怨恨和无奈,也还是朝众人畅快的笑道:
“劳母亲和皇兄挂心。”
“喝完这药,儿子确已大好~”
“此刻,恨不能立刻去到选秀那日,择选如花美眷呢~”
他眸色深沉,语气又恢复到了从前挑衅时的模样。
“只是,臣弟的眼光独到,只怕无意看中了皇兄的心上人……”
“届时,还望皇兄割爱啊!”
‘心上人’……
听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谢元深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言茹悦的模样。
其实,他很想借此次选秀,让言茹悦入宫伴在自己身侧。
虽暂时给不了她皇后的尊位,但谢元深立誓,定然不会薄待于她。
可言茹悦还是拒绝了。
理由是,‘不到时候’。
谢元深独独心悦她一人,她既不参加选秀,自然也不会出现谢执礼所说的情况。
所以,谢元深慷慨的点了头。
“这是自然。”
“皇弟原定的王妃才出了那样的惨事,能否如期成婚都还未可知。”
“故而,是该择几位新的王妃人选,预备着了。”
“凡此次参选的秀女,任凭皇弟挑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