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德殿的“终极答辩”有惊无险地混了过去,皇帝虽然没有要求张玄心当场表演“臀震”,但也没明确否定他那一套“大道无形,术法无相”的诡辩,反而在最后勉励他“勤加探索,勿拘一格”,这等于变相认可了他那些奇葩手段的“合法性”(至少在皇帝层面)。
张玄心带着一身冷汗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那座金光闪闪的屁股丰碑依旧矗立在前院,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而嘲讽的光芒。但此刻看在张玄心眼里,却仿佛多了一层“护身符”的光环——这可是陛下金口玉言保下来的“功绩见证”和“民族团结象征”!
他决定,暂时不去管这座让他社会性死亡的丰碑了,眼不见心不烦。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给自己,尤其是给他那劳苦功高、承受了太多的臀部,放一个长长的、安安稳稳的假!
他计划着:先闭关几天,用板砖pAd的【辅助修炼】功能,好好巩固一下凝液八层的修为,尝试冲击九层;然后,去找苏妲己,看看能不能用剩下的“地火核心”或者其他材料,交换一些高级热源,给板砖充满电;再然后,或许可以接点司天监内部不那么需要“抛头露臀”的文职工作,低调一段时间,等这波“铁臀”热潮过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他屁股的“假期”,在计划开始的第一天,就宣告彻底泡汤。
第二天一早,他刚在静室里盘膝坐下,准备运转周天,老管家就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老爷!不好了!门口……门口又来了一大群人!说是……说是‘铁臀后援会’的,要见您!”
张玄心差点走火入魔!“后援会?!什么后援会?!”
他走到前院门缝边一看,好家伙!只见府门外黑压压地围了上百号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但无一例外,手里都举着牌子,上面写着:
“铁臀少监,臀震山河!”
“星臀指引我前行!”
“求张大人收我为徒,传授无上臀法!”
“铁臀后援会玉京总会,永远支持张大人!”
这些人一个个眼神狂热,看到张玄心露头,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口号声,还有人试图冲破家丁的阻拦,想要挤进来近距离接触“偶像”!
张玄心吓得赶紧缩回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后背抵着门板,心脏狂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还有后援会了?!还玉京总会?!难道还有其他分会不成?!
他让老管家严词拒绝,声称自己需要静修,概不见客。但门外那群人极其执着,不肯离去,就在府外安营扎寨,日夜守候,还轮流喊口号,搞得附近街坊怨声载道。
这还没完。
下午,司天监的同僚,那位冷面剑客李锐,居然破天荒地主动登门拜访了。
张玄心还以为他是来关心自己麟德殿之行的,连忙将他请进客厅。
李锐依旧是那副冰山脸,坐下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出的内容却让张玄心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我近日修炼剑术,于‘人剑合一’之境,总觉有一层隔膜,难以突破。观你……于发力一道,尤其腰臀协同,似有独到之处。可否……指点一二?”
张玄心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锐,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位司天监战力天花板、剑道天才,跑来向他请教……腰臀发力?!难道他也想学怎么用屁股操控飞船或者进行共鸣锻造?!
“李……李兄,”张玄心嘴角抽搐,“你莫要开玩笑,我那都是……都是被逼出来的野路子,上不得台面,怎敢指点李兄?”
李锐却一脸认真:“大道至简,万法同源。你于绝境中激发之潜能,必有可取之处。我只需观摩你日常发力姿态即可。”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张玄心的腰部以下。
张玄心:“……”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放在砧板上的鱼。连李锐这种正经人都开始对他的屁股感兴趣了,这世道真是变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需要整理心得”、“时机未到”等借口,把一脸遗憾(?)的李锐给送走了。
然而,麻烦接踵而至。
李锐刚走,吴主事又屁颠屁颠地跑来了,手里还拿着厚厚一叠订单。
“张少监!大喜!天大的喜事啊!”吴主事激动得满脸油光,“您猜怎么着?兵部器械司,看中了咱们……呃,是您那‘铁臀’品牌蕴含的……独特力量理念和……呃,坚固耐用的形象(他指的是丰碑材质),特意下了订单,要求定制一批……‘铁臀牌’军用护甲!重点是臀部加厚加固版!”
张玄心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军用护甲?!还是臀部加厚版?!这要是装备到军队里,以后天策府的士兵冲锋陷阵,一个个屁股后面顶着个加厚铁疙瘩……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拒了!赶紧给我拒了!”张玄心咆哮,“谁让你接的订单?!我不是说了不准再打着我的名号……”
“可是……少监,”吴主事委屈地打断他,“这是兵部的订单,还是秦将军亲自关照的,说是……说是对提升士兵在复杂地形下的生存率和机动性有奇效(他听说了张玄心沙地狂奔和脉冲滑行的事迹)……这……这没法拒啊!”
张玄心瘫在椅子上,感觉人生一片灰暗。连军方都盯上他的屁股了?!
这还没完,傍晚时分,宫里又来人了。这次不是太监,而是灵溪公主身边的一位宫女,送来了一份……公主亲笔绘制的、q版张玄心撅臀使剑的画像,以及一封字迹娟秀的信。
信中,灵溪公主用充满崇拜(且脑回路清奇)的语气写道,她观看了张玄心麟德殿“答辩”的记载(不知从哪搞到的),深感其“臀中有剑,剑中有臀”的境界高深莫测,特意绘制此画,以表仰慕,并希望有机会能亲眼目睹张玄心“以臀御剑”的绝世风采……
张玄心看着那幅画上那个眼睛大大、屁股撅得老高、摆着奇葩剑姿的q版自己,又看了看那“以臀御剑”四个字,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的假期!他梦寐以求的屁股假期!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来自粉丝、同僚、军方、皇室的“关爱”和“期待”碾得粉碎!
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名为“铁臀”的漩涡,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他的屁股,仿佛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成了玉京城一个公共的、充满象征意义的“文化符号”和“研究对象”!
他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了绝望的呻吟: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行行好,把我这惹祸的屁股收了吧!或者……给我来个能一键隐身的功能也行啊!”
板砖pAd屏幕在他胸口闪烁了一下,弹出一条提示:
【检测到用户强烈精神波动及诉求。‘高级光学迷彩’技术原理已解锁,所需能源:99%。‘空间折叠隐藏’技术原理已解锁,所需能源:150%。请用户优先完成能源储备。】
张玄心看着那离谱的能源需求,彻底绝望了。
他的屁股,注定是得不到安宁的假期了。它的“高光”生涯,看来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