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佣人正在为赵云卿收拾行李,这次的出差不知道回来的具体时间,所以很多东西都备了多份。
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赵云卿坐在沙发上,理疗师正在为她按摩。
“小姐,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嗯。”
佣人阿姨正想离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赵云卿转头,看着这个面生的人,眼中宛如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情绪。
“小姐,我,我来给你送东西。”
阿平苍白着脸,手中拿着一个跟香包一样的东西,局促的站在房门口,眼睛却亮晶晶的。
赵云卿看向阿平的眼神复杂难辨,嘴角紧抿,表示着这会儿她心情的不悦。
佣人阿姨连忙将阿平推开,“小姐,他叫阿平,这几天肚子不舒服,把脑子也拉坏了,他没有恶意的
刚才我看错了,还以为你要带的香包少了,我让他去拿呢,哈哈哈。”
佣人阿姨紧张的替阿平解释着,赵云卿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兴趣知道,转过头继续享受按摩。
见这事儿没引起赵云卿的注意,佣人阿姨松了口气儿,瞪了一眼阿平。
阿平东西还没有送出手,就被佣人阿姨拖走,并轻轻将房门关上。
“张姨,我东西还没有送给小姐呢。”阿平盯着手里自己自制的香包,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这是因为他知道小姐不喜欢除了花香味儿之外的怪味儿特意制作的。
“送什么送!”叫张姨的女人一巴掌摔在阿平的后背上,“那是你能肖想的,小姐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她会需要你做的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吗。”
“可是。”
“没有可是,快走快走,别惹小姐心情不好,你没看见吗,小姐刚才脸色那么黑,显然就不太开心。”
阿平就这样被张姨拖远。
赵云卿紧闭双眼,安静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脑海中,又回到了那一天。
【你不是,你不是。】
【这是你应得的,这是命!】
【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你忘恩负义,你不管不顾,你连亲人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给她陪葬,你什么都有了。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你该死,你该死!】
...
“小姐?小姐。”影轻推赵云卿的肩膀,试图唤醒她。
睡梦中赵云卿眉头皱成川子,双手紧抓着沙发边缘,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做了个受了天大委屈的梦。
影见叫不醒,加大了力气,“小姐,醒醒,小姐,醒醒。”
沉在梦魇里的赵云卿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是哪儿呢?在哪儿呢?是谁,谁在自己。
“啊。”
赵云卿一下子惊醒,额头上都冒出来一层密密的冷汗。
“小姐,你没事儿吧,做噩梦了吗?”影蹲在赵云卿腿边,脸上满是关切。
赵云卿回过神,低头和影对视,深呼吸了几下,影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儿小姐,没事儿,都是梦而已,没事儿的。”
赵云卿点点头,虚弱的瘫倒在沙发上。
“几点了?”
影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已经晚上九点了,小姐,现在赶过去机场刚刚好。”
赵云卿缓了缓心神,站起身,“走啊,出发。”
“是。”
两人朝着大门离开,暗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紧张的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阿平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我嘞个乖乖嘞,差点儿就被发现了,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就要被小姐的保镖给逮住了。
等看不见门口两人的影子,阿平才转身准备离开,一转过去,就看到两条修长的腿出现在自己眼前。
阿平:“??”
缓缓抬头,见到了藏匿在黑暗中的男人,“不是,你有病吧,悄悄咪咪的躲别人身后,真是没素质。”
阿平咒骂一声,站起身,拍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沉一齐冷笑一声,“素质,你有?”
偷偷摸摸来送东西的阿平,“······”
心中莫名心虚,不过,他好歹是家养子,跟这个软饭男不一样,阿平挺直了腰杆,“不是,关你什么事,神经病。”
阿平骂骂咧咧准备离开,沉一齐抬手揪住他的后衣领,冷漠道,“她去哪儿?”
阿平转头,看着自己被拎住的后脖颈,“不是,你有病。”对上男人阴沉不善的目光,准备骂出口的脏话堵在了嘴里。
“你...”
“她去哪儿?”沉一齐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阿平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传来一股怪异的寒意,他吞吞吐吐的开口询问,“谁,谁啊?”
见对方装傻,沉一齐手上一用劲儿,阿平觉得四周的空气正在离自己而去,他慌乱的想救自己,可惜个子不够,他一下子被男人提起来,双腿只有脚尖能触碰到地,在地下乱蹬。
不是,这个人,不是,太有劲儿了。
“说。”男人嗓音里透着股寒意。
阿平闭嘴不谈,笑死,他可是小姐这边儿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向黑恶势力低头。
呵,还是个硬骨头。
男人眉峰
男人再一用力,阿平的双脚成功和地面脱离,“哎哎哎,你这个人,干什么,要杀人吗!你,撒手。”
阿平反手拍打着男人的小臂,鼻尖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突然,阿平被男人一把甩在地上。
阿平立马开始深呼气,像是濒死之人突然被救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沉一齐低垂着眼眸,看着地上的男人。
一脚踩在男人小腿上,微微用力,男人发出吃痛的尖叫,“啊!”
沉一齐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容,轻轻勾唇间,脚上已经碾压了好几个来回。
阿平想跑,却跑不掉,双手去推踩在自己小腿上的腿,发现根本就动不了对方分毫。
两个人所在的位置,是佣人们独有的小道,晚上家里主子不在时,根本不会有人从这儿过,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正在被人打。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告诉这个坏家伙小姐的行程的。
“哦?是吗。”
沉一齐双手插兜,收回自己的脚,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清清,不带情绪的看了一眼地上眼泪汪汪的阿平。
呵,想不到,那个女人身边人,还挺忠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