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影对面的男人转头皱着眉看着这场画面,抬步就想去救面巾男。
影看到他的动作冷冷勾唇,然后就是一个扫堂腿,男人啪叽一下面部朝地,就在触底的一瞬间,立马又站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影一眼,“贝贝,我真的没有时间跟你闹了。”说完又要冲着赵云卿而去。
影冷哼一声,直接伸手抓住男人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他给甩了出去。
猛然砸向地板,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树函,你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吗?一直装出一副善解人意,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心理大师?实际上,恶心极了,不过就是一条胆小懦弱又怕事儿的地沟里面的臭虫,现在和那群狼心狗肺,妄想取而代之的老鼠人走到一块儿,树函,你特别的让人失望。”
树函淡定的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冷厉,“呵,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树函隐身而上。
影也收敛了表情,她知道她今天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即使是对方曾经是她最最亲密的哥哥,他们现在也已经背道而驰了。
两个人交缠在一起,而在赵云卿那边,她已经将人揍的在地上动弹不得,给她累的额头上脸上全都是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赵云卿慵懒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的男人。
她抬手去掀面巾男的面纱,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面巾男面罩的那一瞬间,空中突然就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儿牢牢擒住。
是树函。
赵云卿不动声色的冲着树函身后看了一眼,只见影整个人挂在门框边,看到树函抓住了她的手腕儿,整个人想要站起身过来阻止,却使不上一点儿的力气。
赵云卿收回视线,看着居高临下,低眉冷眼看着她的男人。
赵云卿笑了,笑出了声音,“好久不见啊树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长进了嘛,不管是实力还是意识,居然对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都能下这种死手。”
树函没有回答赵云卿的话。
相反的,他也跟赵云卿一样,笑出声了,一张给人第一感觉上就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家伙,这会儿展颜一笑,更是笑的温柔和煦,可是只有熟悉他的人就知道。
这张温驯的脸皮底下,是一张五彩斑斓充满恶色的脸。
赵云卿没有放弃掀面巾的动作。
右手被抓住,她就伸出了左手。
下一秒,左手也同样被擒住。
赵云卿冷笑,然后直接借着手上的力道,一条腿冲着树函的下半身袭过去。
树函看看后腿,躲过赵云卿的断子绝孙腿。
将人逼远了三分。
赵云卿再次冲着面巾男伸手。
树函再次迎了上来,两个人四只手,跟烟花手一样,你来我往,一个人想要掀开,一个人想要阻止。
最后还是赵云卿速度更加快,一下子就摸到了面巾的一角,然后毫不犹豫的拉开。
就在她要看到面巾下面的那张脸的瞬间,树函直接一个椅子猛然冲着赵云卿的面部甩过去。
赵云卿堪堪躲过,皱着眉,呲牙,眼眸迷成危险的弧度,看着面前的男人,“怎么对以前的主子这么没礼貌,你这动作多危险啊,要是砸伤我了怎么办?”
树函冷笑着看着面前这位虽然貌美,但是实在虚伪的女人,“你算我哪门子主子?”
赵云卿挑眉:“你说呢?”
树函沉下脸,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躺着的男人脸上,然后看着赵云卿,“真恶心。”
赵云卿冷哼着说道,“说起恶心,谁还能比得上你?”
树函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样,呼吸都急促了不少,胸口起伏的速度也加快了。
赵云卿简单的一句话,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两个人心里都是不言而喻,都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树函急急的深呼吸,然后突然就笑了。
对啊,他怎么就忘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曾经家主之位唯一的候选人,在尖牙利嘴这件事上,不就是攻心为上?
树函蹲下身,想要将地上的男人带走。
赵云卿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她刚才都快要成功了,现在二打一,这种情况下还让对方跑了,那她就真是老了。
赵云卿勾唇一笑,正想着阻止树函的行为。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极快的风声。
赵云卿猛的后撤几步。
抬眼看过去,一个小型计时弹落在地上。
10,9,8,7,,,,,
赵云卿:!!!!
我靠!!!
像开了疾跑一样,赵云卿立马离开房间,影后步跟上。
倒计时结束,房间里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响,连已经跑离房间的赵云卿两人都感受了冲击波。
就在这时候,
酒店的工作人员总算是来了。
一群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看着地上略显狼狈的两个女人,经理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赶紧单膝跪在地上,将自己的两位贵客扶起来。
赵云卿站直身体之后。
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跑回房间,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炸药味儿。
跟在赵云卿身后的一群人都忍不住捂住鼻子,看着房间里面的惨状。
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沙发窗帘等物品已经开始烧了起来。
酒店经理:!!!!
“救火,起火了!快救火!!”
酒店的工作人员们开始救火。
赵云卿则是盯着炸药炸开的地方。
靠北啦!
被耍了,人已经跑了。
啊啊啊啊啊,可恶,就差一点儿!!
神经病啊,救人就救人,直接扔那玩意儿,真的是,就不能,用一点儿心平气和的手段救人吗?
也不怕把树函那个神经病给炸死!
赵云卿暗自撇嘴。
-
此时,躺在直升机上的男人奄奄一息,树函坐在位置上,整个人身体绷紧。
不过一会儿,直升机就停在了某栋楼的顶楼位置。
面巾男被像提垃圾一样提起来扔了下去。
树函想阻止,“放开他,他受伤了。”
提着面巾男的男人避开他的手,冷笑连连的看着面前的人,“还想着关心别人?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毫不犹豫将人扔了下去。
然后立马有人过来将人拖走。
身穿西装的男人走到树函身边,“先生有请。”
树函看着面巾男消失的方向,跟上了西装男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