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小霸王-五行废体
第二章 杂役院夜修，废体的炼气之路
夜风卷着后山的松针，落在黄霸天肩头。他靠在木屋外的老槐树下，指尖轻轻捻起一片松针，借着微弱的月光，能清晰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光点——那是“灵气感知”技能解锁后，他第一次真正“看见”灵气。
这些光点有的泛着金光，有的裹着绿意，正是对应金、木、水、火、土的五行灵气。可它们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只在他身边打转，任凭他按照脑海里的修炼法门引导，也不肯钻进他的丹田。
“五行废体，果然难搞。”黄霸天叹了口气，收回手。丹田处那团淡淡的灵气，还是系统奖励“炼气一层修为”时直接凝聚的，他自己连一丝灵气都没吸进去过。
他从怀里摸出块干硬的窝头，咬了一口。杂役院的饭食只够填肚子，糙米饭配咸菜，下午砍树耗了太多力气，现在早就饿了。刚嚼了两口，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瘦高个杂役探出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大半夜不睡觉，在这装什么修士？五行废体还想修炼，别吵着我们睡觉！”
说话的是赵三，白天领斧头时嘲讽过他的那个杂役。黄霸天没理他，自顾自啃着窝头。赵三见他不搭话，觉得没面子，又道：“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去年也有个五行废体来杂役院，天天躲在角落里修炼，结果三个月连引气入体都没成，最后灰溜溜地走了。你啊，也就配砍砍柴火！”
说完，赵三“砰”地关上了门，屋里还传来其他杂役的哄笑声。
黄霸天攥紧了手里的窝头，指节泛白。他知道赵三说的是实话，五行废体修炼难，是整个修仙界都公认的事。可他不一样，他有系统。
“系统，打开我的属性面板。”黄霸天在心里默念。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立刻出现在眼前：
【宿主：黄霸天】
【境界：炼气一层（初入，灵气量1\/100）】
【灵根：五行杂灵根（纯度0.8%，可改造）】
【功法：无（可学习基础吐纳法）】
【技能：灵气感知（入门）、蛮力加持（入门，消耗体力激活，提升50%力量，持续30分钟）】
【物品：灵根改造液（初级）x1、下品灵石x10、一阶聚气丹x3（新手任务奖励未领取）】
【当前任务：无】
看着面板上“灵气量1\/100”的数字，黄霸天皱了皱眉。炼气一层的灵气量需要达到100才能稳固，他现在这点灵气，就像风中残烛，稍微不注意就会散掉。
“先领取新手任务奖励吧。”黄霸天心念一动，光幕上的奖励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里多了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一个布包和一个瓷瓶。
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基础吐纳法”四个大字，翻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记载着引气入体、吸收灵气的法门。布包里装着10块下品灵石，每块都有拇指大小，泛着淡淡的白色光晕，凑近能闻到一股清新的气息。瓷瓶里则是3颗一阶聚气丹，丹药呈淡绿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基础吐纳法，应该能帮我吸收灵气。”黄霸天立刻翻开小册子，仔细看了起来。基础吐纳法是修仙界最基础的功法，适合炼气期修士修炼，核心是“呼吸吐纳，引导灵气入丹田”。可上面特别标注了一句：“灵根纯度低于5%者，修炼效率减半，五行杂灵根者，效率再减七成。”
“也就是说，我修炼一天，还不如别人修炼一个时辰？”黄霸天苦笑一声，不过还是按照功法上的指示，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呼吸。
吸气时，想象周围的灵气随着气流进入鼻腔，顺着喉咙往下走，进入丹田；呼气时，想象丹田内的灵气被压缩、提纯。黄霸天按照这个方法，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亮升到了头顶，后山的风更凉了。黄霸天的额头上却渗出了汗水，他能感觉到，每次吸气时，确实有少量灵气跟着进入体内，可这些灵气刚到胸口，就像遇到了无形的屏障，死活不肯往下走。偶尔有一两缕灵气突破屏障，进入丹田，也很快被丹田内那团稀薄的灵气同化，面板上的“灵气量1\/100”，依旧没有变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黄霸天睁开眼睛，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他看向手里的瓷瓶，“或许，一阶聚气丹能帮上忙。”
他打开瓷瓶，倒出一颗一阶聚气丹，放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气顺着喉咙滑进体内，比他自己吸收的灵气浓郁十倍不止。
“就是现在！”黄霸天立刻闭上眼睛，再次运转基础吐纳法，引导这股灵气向丹田走去。有了聚气丹的灵气加持，胸口的无形屏障似乎松动了些，那股灵气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丹田，与丹田内的灵气融合在一起。
黄霸天赶紧继续吸收周围的灵气，借着聚气丹的余威，更多的灵气涌入丹田。他盯着面板上的“灵气量”，看着数字一点点上涨：1\/100、2\/100、3\/100……一直涨到10\/100，聚气丹的效果才渐渐消失。
“终于有效果了！”黄霸天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虽然只涨了9点灵气量，但至少证明，他的修炼之路不是完全走不通的。
他又尝试着吸收了一会儿灵气，可没有聚气丹的加持，效率又慢了下来。一个时辰过去，灵气量只涨到了12\/100。
“下品灵石应该也能提供灵气。”黄霸天拿起一块下品灵石，按照基础吐纳法上的记载，将灵石握在手里，引导灵石内的灵气进入体内。灵石内的灵气比聚气丹的灵气更精纯，也更稳定，虽然浓郁度不如聚气丹，但胜在持久。
握着灵石修炼，灵气量上涨的速度比单纯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快了不少。一个时辰后，一块下品灵石变成了灰白色的石头（灵气耗尽），面板上的灵气量也涨到了25\/100。
“照这个速度，10块下品灵石用完，灵气量应该能涨到100\/100，稳固炼气一层的境界。”黄霸天心里盘算着，又拿起一块下品灵石，继续修炼。
不知不觉，天快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后山的树林里传来清脆的鸟鸣声。黄霸天手里的下品灵石已经用了8块，面板上的灵气量也涨到了98\/100，只差最后2点，就能稳固炼气一层。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又开了，赵三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到黄霸天还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块灰白色的石头，顿时嗤笑一声：“哟，这不是我们的‘修士’吗？大半夜不睡觉，拿着块破石头装样子，有用吗？五行废体，再怎么装，也成不了修士！”
黄霸天没理会赵三，继续引导灵气。最后2点灵气量涨得格外慢，他能感觉到，丹田内的灵气已经快满了，就差最后一点，就能突破那层无形的壁垒。
赵三见黄霸天不搭理他，心里更不爽了，走过去一脚踢在黄霸天身边的石头上，石头滚出去老远。“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赵三伸手就要去推黄霸天。
就在赵三的手快要碰到黄霸天肩膀的时候，黄霸天突然睁开眼睛，丹田内的灵气瞬间爆发，最后2点灵气量补满，面板上的“灵气量100\/100”变成了“灵气量100\/100（稳固）”。
一股淡淡的灵气波动从黄霸天身上散发出来，虽然微弱，但确实是炼气一层修士该有的波动。赵三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嘲讽瞬间变成了惊讶。
“你……你真的稳固炼气一层了？”赵三不敢置信地看着黄霸天，“不可能！五行废体怎么可能这么快稳固炼气一层？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黄霸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赵三，淡淡地说：“是不是歪门邪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到了，而你，连引气入体都没做到吧？”
赵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来杂役院已经半年了，至今还停留在引气入体阶段，连炼气一层都没突破。黄霸天这句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
“你……你等着！”赵三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跑回了木屋。
黄霸天看着赵三的背影，摇了摇头。他现在没心思跟赵三计较，稳固了炼气一层，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使用灵根改造液，提升灵根纯度。
“系统，使用灵根改造液（初级）。”黄霸天在心里默念。
【叮！是否使用灵根改造液（初级）？使用后可将五行杂灵根纯度从0.8%提升至5%，降低修炼难度。】
【是\/否】
“是！”
随着黄霸天的确认，一道淡绿色的液体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清香。他将液体一饮而尽，液体进入体内后，立刻化作一股温热的能量，流遍全身的经脉，最后汇聚到丹田深处的灵根所在之处。
黄霸天能清晰地感觉到，灵根似乎被这股能量滋润着，原本驳杂、微弱的五行灵气，变得比以前精纯了不少。他打开属性面板，只见“灵根：五行杂灵根（纯度5%，可改造）”的字样，赫然出现在面板上。
【叮！灵根改造成功，灵根纯度提升至5%，修炼效率提升，基础吐纳法修炼速度增加50%。】
“太好了！”黄霸天兴奋地握了握拳。灵根纯度提升到5%，意味着他以后修炼的速度会比以前快一倍，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吃力了。
就在这时，杂役院的集合哨声吹响了。寅时已到，新一天的杂役工作开始了。
黄霸天收起面板，快步向集合点走去。路上遇到其他杂役，他们看黄霸天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昨晚赵三的话，他们都听到了，现在见黄霸天神色如常，心里都在猜测，黄霸天是不是真的修炼出了什么名堂。
王头站在集合点中央，手里拿着根鞭子，见所有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今天的任务，还是砍柴和挑水。砍柴的砍够100斤，挑水的挑满20桶，中午之前必须完成，完不成的，中午没饭吃！”
说完，王头指了指黄霸天：“你，跟我来。”
黄霸天愣了一下，跟着王头走到一边。王头上下打量了黄霸天一番，皱着眉说：“昨晚赵三跟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那修炼？”
黄霸天点了点头：“是。”
王头冷笑一声：“我看你是疯了！五行废体还想修炼，别到时候柴火没砍够，还耽误了大家的事。今天给你个机会，要是中午之前砍不够100斤柴火，你就卷铺盖走人，别在这浪费粮食！”
黄霸天心里清楚，王头这是故意刁难他。但他现在已经是炼气一层修士，还激活了“蛮力加持”技能，砍100斤柴火，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了。
“放心，王头，我肯定能完成任务。”黄霸天平静地说。
王头见黄霸天这么有信心，心里有些意外，但也没再多说，挥了挥手：“去吧，别让我失望。”
黄霸天领了斧头，走向后山的树林。他没有立刻砍树，而是先运转基础吐纳法，吸收了一会儿灵气。灵根纯度提升后，吸收灵气的速度果然快了不少，短短半个时辰，灵气量就从100\/100涨到了110\/100（炼气一层的灵气量上限是200）。
“现在，该干活了。”黄霸天活动了一下筋骨，激活了“蛮力加持”技能。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力气瞬间增加了50%。他举起斧头，对准一棵大树砍了下去——“咔嚓”一声，斧头深深砍进树干，比昨天轻松了不少。
有了炼气一层的修为和“蛮力加持”技能，黄霸天砍树的速度快得惊人。以前砍一棵小树需要半个时辰，现在只需要十分钟。不到一个时辰，他就砍倒了五棵小树，劈成柴火后称重，已经有50斤了。
“按照这个速度，中午之前砍够100斤，完全没问题。”黄霸天心里松了口气，继续砍树。
就在他砍第六棵树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黄霸天停下手里的活，循声望去，只见赵三和另一个杂役正围着一个少年，似乎在抢什么东西。
那少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身材瘦小，看起来比黄霸天还小两岁，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脸上满是恐惧。
“把布包交出来！”赵三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恶狠狠地说，“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赶紧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少年摇着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是我娘给我的护身符，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别抢……”
“少废话！”另一个杂役伸手就要去抢少年手里的布包，“在杂役院，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交出来，你就交出来！”
黄霸天皱了皱眉。他最看不惯这种欺负弱小的行为，更何况，他自己以前在凡界，也经常被人欺负。
“住手！”黄霸天快步走了过去，喝止了赵三和那个杂役。
赵三回头见是黄霸天，脸色一沉：“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五行废体！我们的事，跟你没关系，赶紧滚！”
“欺负一个比你们小的少年，算什么本事？”黄霸天看着赵三，冷冷地说，“把他的护身符还给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赵三嗤笑一声，“你一个五行废体，还想跟我们不客气？我看你是找死！”
说完，赵三松开少年的胳膊，挥拳向黄霸天打来。他在杂役院练过几年拳脚，力气比普通人大不少，在他看来，黄霸天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乡巴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黄霸天早有准备，侧身躲开赵三的拳头，同时运转丹田内的灵气，灌注到右拳上，一拳打向赵三的胸口。
“砰！”
黄霸天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赵三的胸口上。赵三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黄霸天：“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能感觉到，黄霸天的拳头不仅力气大，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灵气波动——那是炼气一层修士才有的力量！
“我再说一遍，把护身符还给他。”黄霸天看着赵三，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
赵三心里有些发怵，但当着另一个杂役的面，又不想丢面子，硬着头皮说：“你别以为你有点力气就了不起，我……”
不等赵三说完，黄霸天又向前一步，举起拳头，作势要打。赵三吓得赶紧后退，拉着另一个杂役，狼狈地说：“算你厉害，我们走！”
说完，赵三和那个杂役头也不回地跑了。
黄霸天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看向那个少年：“你没事吧？”
少年擦干眼泪，感激地看着黄霸天：“谢谢你，师兄。我叫林小远，是昨天刚进来的杂役。”
“我叫黄霸天。”黄霸天笑了笑，“你的护身符没被他们抢走吧？”
林小远赶紧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安”字。“没被抢走，谢谢师兄。”林小远把小木牌重新系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收好。
“以后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黄霸天拍了拍林小远的肩膀，“好了，我还要砍柴，你也赶紧去做你的任务吧，别耽误了时间。”
林小远点了点头，又向黄霸天道谢，然后快步离开了。
黄霸天回到刚才砍树的地方，继续干活。有了刚才的插曲，他心里反而更有干劲了——他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甚至保护别人了。这就是修仙的力量，也是他一直追求的东西。
中午之前，黄霸天顺利砍够了100斤柴火，送到了柴房。王头检查的时候，见黄霸天不仅完成了任务，柴火还劈得整整齐齐，心里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让黄霸天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