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蹙眉。
“今天就吃那么一点?”
沈白清脸上露出一丝委屈,又故作坚强道:“嗯,昨晚打雷我没睡好,没胃口。”
白玖这才接过,顺着刚刚沈白清用过的位置将剩余牛奶喝下,甜的发腻。
炽热的目光锁定在那湿润泛白的唇上,似乎想要冲上来舔舐一般,只不过在他看过去的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玖有些失笑,问:“那怎么不来找我?我记得你小时候可喜欢偷偷钻我被窝,哭唧唧要我拍着你的背,哄你睡觉的。”
沈白清脸色涨红。
“我已经长大了,哪还能天天去找哥哥睡觉,而且奶奶说了,我是omega,不可以和Alpha凑太近,哥哥也不行。”
白玖:“小时候是谁说不想当omega的,那个时候哭的可惨了,我还记得我说过,你就是你,无论性别,外貌,年龄。”
话语点到为止,以前白玖确实也对沈白清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那个时候沈白清只觉得哥哥只是爱他,毕竟从小哥哥对他的态度就从未变过,现在再听,里面的占有欲已经毫不掩饰,是对孩子,还是其他,已经不重要了。
“我现在也不想当omega。”
沈白清低头嘟囔,他的欲望根本不是omega对Alpha的渴求,是占有,是想要将对方冠传的欲望,畸形又变态的想法。
他不知道如果让白玖知道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忐忑的心情在抬头看到面前人宠溺的眼神后微微落下。
哥哥那么疼他,会愿意的。
头顶传来一声“嗯。”沈白清差点以为白玖听到他的心声答应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在回应他刚刚说的话,微微有些失落。
“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悄咪咪抬眼瞅了瞅白玖,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心虚。
“如果可以,omega可以标记Alpha吗?”
这下沈白清是真不敢抬头去看白玖了,将头低低压下,露出一双泛红的兔耳朵。
白玖装作不知道,故意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谁?”
沈白清像是被踩到兔子尾巴似的炸起毛反驳:“没,没有!我都说了如果,单纯好奇而已,你,你别乱猜。”
白玖挑了挑眉,如他所愿没有再追问下去,回答道:
“理论上不可以,没有Alpha会愿意让一个omega标记,而且Alpha的身体也不适合用作标记,退化的生理机能结构早就不具备永久标记的能力。”
沈白清听完蔫蔫的“哦”了一声,白玖想不知道他想法都难,无奈又好笑地卖了个关子。
“不过……”
沈白清唰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藏。
“临时标记应该可以。”
白玖强压着唇角的弧度,压低声音问他:
“你想标记谁?清清,你现在的年纪我不会阻拦你谈恋爱,但我希望你做出一些决定的时候,要好好想想,不要后悔。”
一旁的01:您就乐吧,还装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心里估计早就乐开花了,巴不得小兔子什么都不想往你身上钻呢,话说,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要做?
沈白清点头:“我很认真。”
见人没有近一步的想法,白玖有些可惜地叹了声气,后者却以为他误会了什么,着急忙慌解释:“哥哥等我一段时间再告诉你好不好,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还没想好怎么表白啊,面前人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人,属实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他想让白玖知道自己不是开玩笑,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仅此而已……
……好难。
表白好难啊!
看着面前一脸憋屈的小兔子,白玖抬手在他头顶揉了揉。
“好,我等你,不过你现在需要想想还要带什么东西。”
“啊?”
白玖指了指门口,沈白清抬头看过去,老宅的车已经停在门口,白母明显急着接他过去。
沈白清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答应要回老宅陪奶奶住一段时间了。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不等他说话,白玖那边手机就响了起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沈白清站起身,在白玖准备拿手机的间隙将人抱住,脸埋在对方脖颈蹭了蹭。
“那我去了哥哥想我怎么办。”
老宅离这就几里路,想见随时能见,他就是想撒娇而已。
白玖看破不说破,回答他:“离得不远,我可以偷偷去看你。”
还在撒娇的沈白清动作一顿:“为什么要偷偷?”
白玖耸肩:“那就要问你奶奶了。”
“哦,好吧。”
只以为是奶奶和哥哥又闹别扭了,两个人在沈白清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抢沈白清闹了很多次,不过大多数都是白玖胜利,就算偶尔白母胜利了,过不了几天沈白清就会哭唧唧到处找哥哥,而被迫把人送回来,最后还是白玖胜利。
白玖:“还要带什么东西吗,我去给你收拾好,你一起带过去。”
沈白清摇头。
“不带,反正离得不远,我可以随时回来拿,只要哥哥记得给我留门就行。”
白玖蹙眉:“自己家想进就进,需要留什么门?密码又没改。”
沈白清一脸神秘地凑近他耳边。
“卧室门。”
说完嘿嘿一笑转身跑了出去,留下白玖站在原地良久才笑骂了一声。
“……没大没小。”
…
老宅里白母早就等候多时了,自从一年前白父因伤提前退休后,家里也热闹了些,否则那么大个宅邸只有她一个人,总念叨着沈白清。
白柒前段时间回家住了一段时间,两天前被突然下发的任务召走,与白玖一样,这也是个不省心的,早该到成婚的年纪连个暧昧的omega都没有,白母那叫一个急,就差没给她上一个选妃仪式了,也不知道白柒听到有任务的时候,心里是对加班的无奈还是庆幸。
客厅里,男人笨拙地给女人修着指甲,冷峻的脸上神情专注,手掌紧张的出汗,生怕给人剪坏了又惹人生气。
杀人都比这简单……